第二天。
吕阳特意找到阿婆,本来想向他说明自已打算去紫金山中转转的事情。
他可不愿说,是打算去采药……
这种事,他还需要隐瞒……
不想,他刚一提此事,阿婆竞然并没有过多反对,只是说道“你如今,也有十三了,有些事,也可以自已拿主意,我听说,明年的七月,族中会进行一次大比,凡是十六岁以下,得胜者之前五,便有可能进入青阳城的圣殿学院的选拔……”
圣殿学院,吕阳倒是听说过,那是本群唯一的一家正规院校,它直属青阳圣殿,它的背影是圣城……
几乎,整个大齐国的所有上层人物,都是从这种圣殿学院走出来。
青阳城的圣殿学校,不是这种圣殿学院中最好的,贵族最多的,可是可以这样说,整个青阳群的所有上流人物,几乎,都是要出自这所青阳城的贵族学院。
阿珍在周家多少年,自然明白,圣殿学院的好处……
圣殿学院,一般每隔三年,才选一次学生。
他们选择的,都是十六岁以下,几乎含盖了,青阳群周边,所有的势力……
像周家这种势力,如果拥有几个青阳圣殿的学生,自然是他们最为荣光的事情,可事实,周家自三十多年前,曾有一位不落不明的人物,入选圣殿学院外,便在无人,进入过青阳城的圣殿学院。
“阿婆,圣殿,要选多少学员呀?为什么周家,这些年,竞然一个也没有。”吕阳向阿婆问道。
阿婆像在是回忆往事,回应道“圣殿的学员,每次不会超过四十个……有时侯,仅有二十几个……青阳城,像周家这样的势力,几乎拥有尽百。周家也是运气不好,每到圣殿选择学员时,不是年纪不对,就是修为跟不上……”
“难道,家族,就没有想过办法吗?”吕阳问道。
“这其实跟一众长老有关系,他们也许根本不想让,什么人,进入圣殿学院。”阿珍有些无奈苦笑道。
“为什么呢?”吕阳问道。
“谁愿意,让别人的孩子,比自已的孩子强呢?就是真有那般人物,往往那些长老,也会暗中下绊子。”阿珍说道。
“那为什么,周家还要选呢?”吕阳仍是疑祸不解的问。
“这其实是,乐丰城,三家势力比拼……周,李,陆三家,哪个愿意,被人小瞧,就是无人进入圣殿,他们倒不在意,可如果谁真得进去了,也许会还像,三十多年前,那位周家的少年一年……”阿珍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个人不是失踪了吗?”吕阳问道。
“我猜,他已经死了,那陆,李两族,又怎么会愿意,周家有那样一个人呢……”阿珍在次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乐丰城三族,达成了一个默契,我不去,你也不能去,除非,我有人去,你也有人去。”吕阳向阿珍说道。
“算是吧?”阿珍点头,看着眼前这个聪明的孩子……
吕阳的聪明,真得让他很高兴……
阿珍话峰一转,又向吕阳说道“过几天,城中就要来几个少年……说是要在这里住一转子,潜心苦心,应付明年的大比……”
这一下,吕阳吃惊了,周家有那么好的环境,怎么会想到,把几个人放到这里来呢?他有些不理解的望向阿婆。
阿婆也是苦笑一声,向他说道“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到,也许,是那个老妇人的意思,你记得,千万不要得罪那些人,如果真得动了手……恐怕……”
吕阳脸色一变,看向阿珍在次问道“阿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我家人会死掉,难道跟他们有关系……”
阿珍听到吕阳这么问,脸色变得难看已极,正想出言拒绝,就听吕阳说道“阿婆,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什么时侯该隐忍,我只是想知道,对方试图在找什么。”
听到吕阳的话,阿珍也摇起头道“他在找什么,也许没有人知道,那只是一个传说,相传在很久的时侯,那时侯,有一位强大无比的王,它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王国,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人们只知道,它姓吕,也许是你们族上的先祖,传闻中,他留下一份,可以窥破天道的秘典,还留下了一份,可以富极一方的材富……”
吕阳听着阿珍的话,将以前,阿珍所说的东西,又将自已知道的事情,一一连惯,一个大致的事情梗概便浮现在他的脑海。
无数年前,也许真有一个强大的王。
他死后,传言留下了一份神奇的功法,还有无穷的宝藏。
人们都没有见过,可是很多人,都深信不移,为了这个原因,几乎圣殿泛围之内,所有的势力,都在寻找……
他们将一个个姓吕的家族,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试图找到那个东西。
可事实上,找到现在,依旧没有人找到什么东西……
“他们是不是要将所有姓吕的家族,都要找一遍。”吕阳问道。
“何止找了一遍,也许,已经找了无数遍,所有姓吕的,为了逃避这灾难,改了姓氏的人,都被一一个个拉出来,然后,赤条条的晾在所有人面前……”阿珍苦笑喃喃。
“也许,那只是一个谎言。”吕阳说道。
“可事实,圣殿之中,对此深信不疑。”阿珍坚持的说道。
“那也许……”吕阳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杀死他们家族的仇人是圣殿,他有那个本事,跟其抗衡吗?他犹豫了……
这些年来,他的小脑袋里,也想到过,要查到真像,为死去的父母报仇,可是种种线索,都在表示着,吕家的灭亡,跟周家有扯不断的关系。
如果,真得为了为吕家报仇,而毁掉自已生活的周家,他又无法抿灭自已良心的自责。
吕阳还小,他努力不去想这件事,只希望自已有了那份能力之后,在想这件,让他头痛不已的事情。
今天,阿珍的话,让吕阳想到了很多,想得他,心乱如麻……
他跟阿珍谈完话后,便竞自出了家里,向着香山岭的方向乖去。
今日,他出来的十分突然,自然没有引来别人觉察,所以连阿春都没有跟着。
他一路上,快步向着香山岭行去。
足足一个时辰,他终于爬到了香山岭的高处……
站在那里,风儿习习,吹到他的身上,吹得他长发作响。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莫名的空洞,依稀记得,去看上这里的时侯,是那么艰难,短短一年多,他已强壮到这样子……
他并没有兴奋,脑子里,反倒是沉惦惦的失落。
举头远眺,只见远处,高层重重,大岭重叠,隐隐雾障,在那无尽的山间盘璇流转。
他看了好久,并没有要跃过香山岭,冲进山里去的意思,他只是想将心情放松起来,多少年来,他真得很累,一个小小少年,却感到身上背负着出奇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