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明月何曾上西楼(二)改
张介冕招架不住,身上褐色锦衣被利剑撕毁得破烂不堪,全身上下皆是剑痕,血迹斑斑,只是未伤及要害部分。
张介冕料不到陈单重伤之余,尚能祭出绝招,心慌意乱之际,手底下确慢上半拍,喉咙立觉一痛,一把利剑抵住他颈项。
张介冕深知命陷人手,口中却硬朗道:“士可杀不可辱,张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给我来个爽快的。”
场中哄起如雷掌声,合堂师兄弟一齐喝彩,一些还不清楚陈单如何能反败为胜。陈单封住伤口周边的要穴,令血流较细,突然觉得一阵昏厥。
陈单强行振作,心想这关键时刻,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去,他开口:“姓张的,我不杀你,但你在赌桌上输的钱,快吩咐北大嗓赔给人家。”
“一人只能赢一样。”张介冕还在狡辩:“比武胜赌博败,比武输赌博赢。”
‘大败赔钱,伤重得胜。’
“见血小伤,三天复原,一赔三十。”陈单知道他想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先倒下:“大伤,见骨,血流半升,养病三十天,一赔三百。你的赌局未列明输赢。”
“好吧!反正你也是小伤。”张介冕无奈:“我就叫北大嗓一赔三十吧!”
“要不要唤个医师来验一验?”陈单激烈地咳嗽着,因为激动而引发伤势再度溢血:“见骨,血流超过半升,养伤肯定三十天以上,这还不算大伤是什么?”
“谁知道你养几天的伤?”张介冕在讨价还价:“可能只需要二十八天罢了。”
“你先赔钱,如果我养伤不足三十天,必叫他们把钱还回你。”
“肉包子打狗,赔出去的银子有谁会送回来?”张介冕知道时间越长越有利。
陈单再次激烈咳嗽,他深知无法再拖延,唯有用强的,手上稍微用劲,张介冕的颈项开始冒出血液:“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赔是不赔?”
“好,我赔,我赔。”有钱人多数都怕死的:“但你必须三十天躺在床上。”
“愿赌服输。”陈单在催:“既然想赔钱,还不吩咐北大嗓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