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一夜风雨压海棠(二)改
陈单问:“吟词诵都没有这一招,你是从那儿学来的,唐诗里的?”
潘庭莺解释:“这首不是千诗馆的唐诗,却是你二师哥的唐诗。”
陈单更不懂:“什么我的唐诗?我陈单文学再好,也无法自创唐诗。”
潘庭莺道:“当天你跟三师兄比武,若要打败他,根本就游刃有余。”
陈单说:“这何需你讲,千诗馆里头,哪一个不晓得,若真打,五招就够。”
潘庭莺恼怒:“既然游刃有余,为何会弄得满身是伤,还得休息个把月。”
陈单支吾以对:“就因为……甜甜公主她不要师哥了,我了无生趣。”
潘庭莺道:“就因为师哥你想当场写情书给沈蓉姐姐,所以才会受重伤的。”
陈单说:“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得不到甜甜公主的爱,我也不想活了。”
潘庭莺问:“那如今你得到沈蓉姐姐的爱了吧?不然你怎还活着?”
陈单道:“我留下这条命,是要把你安全的交回师傅手中,还有就是将甜甜公主从假皇帝哪里救出来。”
潘庭莺却道:“如果你不是比武不专心,只顾住写情信,当然也不会受伤,如果你不受伤,就能保护沈蓉姐姐,假皇帝哪里还能得逞。”
陈单叹气:“师妹说得对,如没受伤,舍去这条命,也要护得甜甜公主周全。”
潘庭莺反而说:“不过二师哥你真的是天生情种,于刀枪不长眼睛的比武场中,还能别出心裁地用招式来写情信,任谁都服了你这一招。”
陈单突然问:“咦!奇怪了,这几位大色狼怎么静悄悄的,没有行动?”
潘庭莺也说:“对呀!小姑娘的衣服都脱一半了,这几位大叔还呆呆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的,连脸上的笑容都没变。”
陈单大惊:“不对呀!他们是被人点上穴道,才无法动弹的。”
潘庭莺问:“谁?谁下的手?是他们八个人里面的一个?还是小姑娘?”
陈单也伤脑筋:“这八个人都是色鬼,不可能打自己人,小姑娘呢?她醉得连动都不动,也不可能是她。若说是外面有高手,凭你师哥的眼力耳力,应该是没有。”
潘庭莺也不解:“会是谁呢?该不会是二师哥你下的手,为善不让人知。”
陈单说:“你知道师哥的为人,在你面前,是不会说假话的。”
潘庭莺说:“不是房内的,那肯定是来自房外的,真正的高手是不留痕迹的。”
陈单点头:“说得也对,师哥就去外面查一查到底有何蛛丝马迹。”
陈单在房外转了一圈,没发现到可疑的人和物,只得回来向潘庭莺报告:“应该不是外人下的手,我们在这些色鬼身上查,肯定能找到答案。”
两人动手在八个男人身体衣物上寻找,却没找出个结果来,还是潘庭莺够细心,她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寻出一根细细的牙签。
陈单好奇:“这牙签如何会戳在脖子上,而且刺得蛮深的,再找找别人的。”
果然,八个人身上都有一根牙签,有的戳在胸口,有的刺在丹田,有的是后腰背。潘庭莺惊叫:“我知道了,这是金针度穴的武功,打这手法的人武艺超一流。”
陈单背负双手,在房里来回度步,寻思:“用牙签刺穴比金针度穴难许多,要知牙签轻若无物,而且能一举封上八个人的穴道,此人认穴之准,功力之深,手法之巧,确实举世无双,就连师傅也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候,被灌醉的小姑娘咳嗽一声,动了起来,陈单说:“用热毛巾敷脸,然后给她喝醒酒汤,把她弄醒,师哥有话要问她。”
当小姑娘被弄醒过来,两人才知道她是个哑巴,潘庭莺只得将她扶到桌旁,让她以酒液在桌面上书写,陈单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陈单又问:“这几个男人跟你有任何关系?”
小姑娘写道;今天头一天认识的,他们好像一直要我喝酒,要我喝酒。
陈单说:“你差点就被这几个男人占便宜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外头?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小姑娘动手写道;我就住在这附近,麻烦两位英雄送我回家。
陈单道:“你家人一定很着急,走,我们立刻送你回家,快带路。”
小姑娘可能喝了太多酒,走起路来东倒西歪,陈单忙吩咐潘庭莺上前扶助,小姑娘见她是个中年丑汉,连忙挣扎。
陈单忙解释:“姑娘别怕,她跟你一样也是个姑娘。”
小姑娘看了潘庭莺一眼,也许是全身无力,只得让她一路搀扶住。他们由后门逃出来,陈单为了救人,也顾不得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