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赵子栗几乎是不眠不休,赶回了海宁,而南宫绝玉提早回来几天,已经将军队整合完毕。
此时的陈小橘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看到赵子栗回来心里终于有了底气。
“栗子,我父皇和哥哥都被抓了,你能帮我吗?”陈小橘委屈巴巴的看着赵子栗,后者一阵心疼,这个要强的女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柔弱。
“放心,我这就出兵,帮你夺回东海。”赵子栗揉揉陈小橘的脑袋,当下拿出圣旨对着:部下们说道。
“遵陛下圣旨,杨焱杨淼听令,五万海军立刻出发,火炮战船全部出动,本王要将就陈洛昂轰成齑粉。南宫绝玉跟随本王,向东海进军,助东海拨乱反正。”
“属下遵命。”现在海宁的海军已经不能和两年前同日而语了,火炮战船越来越完善,而且军队已经足足有五万人,都是精兵强将。
配合数百门火炮,赵子栗相信没有任何海上力量能够阻挡他们。将士们本来还有些担忧王爷会私自出兵,没想到陛下居然同意了,这下名正言顺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母后,你看我说的吧,栗子肯定会帮忙的有他在陈洛昂就是个渣渣。”陈小橘见状非常开心,拉着潮海灵不停的说着。
“好,你的栗子最好了。”潮海灵也很高兴,只要赵子栗能够出手,必然能救出陈洛阳东海肯定能光复。
这几天他也了解到了海宁强大的海上力量,如果赵子栗愿意一定可以扫平海上一切国度。
同一时间,陈洛昂也知道了赵子栗回来的消息,当即下令皇家海军立刻出击,在海上截住他,击沉他。
东海的海军天下无双,他有信心可以打败来犯之敌。海波风得到命令,带领皇家海军舰队朝着海宁方向进军,准备和陈小橘和赵子栗开战。
只不过东海舰队原本就忠诚于陈洛阳,虽然他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但是将士们还是无法和他们最疼爱的公主作战。
船刚出海,就可以看到将士们的士气很低落。
“大人,我们真的要和公主开战吗?”不少将士问道。
“开战,开什么战,告诉你们本将军只认陈洛阳是东海陛下,陈洛昂作乱,本将军无法阻止,这才假意投诚,你们谁要是想帮着这个乱臣贼子,休怪本将军无情。”海波风的话让众将士心头一震,没想到将军竟然有这份心思,平时还真小瞧。
原来海波东落败之后,海波风就知道事不可为,于是假意投诚,这才保住了他的命还有海军的众将士没有受到波及。
而他就是在等待有朝一日能够拨乱反正,在陈小橘逃出东海之后就一直等着。
海波风看到将士们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高声说道:“今有乱臣贼子为祸东海,我欲投奔公主扫平乱党,众将士可远跟随于我。”
“我等愿意跟随将军,拨乱发正,再造东海”于是海波风带着舰队一路狂奔朝着海宁而去,在看到海宁的战船立刻高举白旗。
“没打就投降了。”这一下把赵子栗弄懵了,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想不到来了这么一出。
“公主殿下,末将是海波风,前来投奔您了,皇家舰队永远忠诚于,陈洛阳陛下,请不要攻击。”海波风卖力的摇晃着白旗,他是知道海宁火炮的可怕,生怕对方没看清给他一炮,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太好了,皇家舰队投靠我们,此战必胜。”陈小橘大喜,海家兄弟都是忠臣啊,在这种情况下还毅然决然的前来投奔。
“不错,但是还要小心周围存在的淮海舰队,公主不要忘了当初就是他们追杀的我们。”曲艺每每想起死去的族人都非常愤怒,海神卫就是被淮海舰队围剿而死,数百鱼人族都被杀了。
没过多久两方舰队相遇,海波风跳上了赵子栗的战船,递上了舰队兵符,单膝跪地:“罪臣海波风请公主殿下治罪。”陈小橘立刻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将军请起,你忍辱负重,保存了皇家舰队,有大功怎么会怪罪与你,不知道国内如何了。”
“回殿下,陈洛昂勾结淮海,带来了数名大宗师,陛下和微臣的哥哥不敌被抓,但是都还活着,海神卫清烈谋反,和伪帝联合了起来,淮海舰队还在港口处。”海波风一口气将国内的情况说了一遍,陈洛昂偷袭来的太快,大家伙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正因如此很多人都还活着。
赵子栗一排船头,义愤填膺说道:“可恶的家伙,非要将他挫骨扬灰,海波风将军,率领皇家舰队跟在海宁军侧翼,防备偷袭,本王要让乱臣贼子们看看什么天罚。”
“是,微臣这就给公主和王爷开路。”海波风一马当先,带着东海舰队调转船头,朝着东海而去。
东海皇宫,陈洛昂一把将酒杯摔碎,海波风带着舰队投靠赵子栗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是个二五仔,背叛他,真是太大意了。
“陛下不必担心,我国淮海舰队已经出发了,东海最强但是常年不打仗,况且淮海舰队兵多将广,一定能一网打尽。”威廉,自从投靠了淮海之后,凭借很辣的性格,高强的实力,居然混上了淮海舰队副官的位置。
这次也是他领军,一方面是要入侵东海,另一方面也是报仇来了,失去了魔鬼岛的滋养让他非常愤怒,魔鬼火也弱了不少。
“那就交给你们了,无必要全歼来犯之敌。”陈洛昂稍稍安心,东海的征兵进行的并不顺利,他的统治还没有得到认可,这一战必须要获胜。
唯有一场大圣才能让众人认可他统治。叶羽泽,淮海舰队统领,和东海世仇,此次领军本来想消灭东海舰队,没想到斩首成功,对方根本没反抗。
这让他十分不爽,现在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一举消灭东海舰队和大周舰队,从此以后他就是海上第一名将。
“叶将军,三十里之外发现敌军,数量不少。”了望台上,观察手发现了正在接近的赵子栗。
“好,众将士,摆开阵型,让这些没见过血的娃娃兵,有来无回。”叶雨泽十分兴奋剂丝毫没有吧赵子栗和海宁舰队放在眼里。
赵子栗这边也已经发现了叶雨泽。
“王爷,对方应该是淮海舰队,领军的是淮海这一代的新星,叶雨泽。”海宁对海上各国提早就开始搜集资料,对叶雨泽也有几分认识。
“可惜了新一代新星,就要陨落了,传令,一旦进射程范围内,不要吝啬炮弹,以最快速度消灭他们。”
“遵命。”目前赵子栗的火炮最大杀伤范围是十五海里以内,这个距离叶雨泽的箭根本就够不着。
他还在等着赵子栗慢慢接近好一网打尽,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活靶子。
“距离二十海里,火炮准备。”
“火炮以就绪,敌军已经进入射程范围。”
“加速,五公里之后,发起炮击。”杨焱、杨淼热血沸腾,这可是第一次对外战争啊,怎么能够不兴奋,这也是他们扬眉吐气的一战。
叶雨泽看到赵子栗居然加速,顿时忍不了:“有意思,居敢挑衅,众将士冲上去,消灭他们。”淮海舰队也迎面冲了过来,五海里稍纵即逝,所有的火炮都对准了叶雨泽。
“各就各位,距离已到,开炮。”杨焱一声令下,海宁舰队万炮齐发,那声音轰天裂地,如同地狱怪兽在嘶吼,一瞬间赵子栗发射了数百枚炮弹。
叶雨泽看着十多海里以外飞过来的满天炮弹,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也想不出什么武器能够打的这么远。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炮弹已经落在了旁边的军舰上,顿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出,被击中龙骨,一瞬间就沉入了海底。
数百艘淮海舰队,被炮弹一番洗礼,顿时一半主力失去了战斗力。就算是叶雨泽也被吓懵了,这是什么,这是天罚嘛,这和火山爆发也都差不多了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波炮弹再次袭来,叶雨泽也不愧是一代名将,总算缓过神来喊到:“分散分散,不要击中到一起。”看到火炮战船的威力,他也立刻做出调整。
淮海舰队也算是训练有素,虽然还在恐惧之中但是叶雨泽的命令也得到了执行,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哦,这位淮海新星有几分本事,居然这么快就镇定下来。”赵子栗有些意外,当初的海盗数量也不少但是很容易就吓破胆了,正规军还是正规军啊,只不过他们还是避免不了败亡的命运。
而且另一侧的东海舰队已经绕到了叶雨泽的侧翼,立刻发起了攻击,叶雨泽的根本来不及防备,又遭受了一顿猛攻,淮海舰队只剩下主舰和十几艘护卫舰狼狈逃回东海。
剩下的人要么投降,要么被杀,淮海舰队几乎全军覆没,赵子栗和东海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战斗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结束了。海波风也一阵庆幸,还好自己选择对了,不然一旦开战他也绝对不会必叶雨泽更好。
“好,打的好,栗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快就胜利了。”陈小橘一把抱住赵子栗,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这时候一定要装瞎子。
“小橘,稳重稳重。”潮海灵拉过陈小橘,一顿教育,女孩子一定要稳重。
陈小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却没有丝毫的在意。赵子栗尴尬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
“全军前进,直扑东海。”赵子栗一声令下所有将士驾驶战船,以最快的速度赶赴东海,现在海上已经没有力量可以组织他们了。
海神宫,陈洛昂还在歌舞升平,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来临,还在等着淮海舰队的好消息。
忽然叶雨泽满身烟尘血污,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吓坏了,威廉立马上前查看,没事还活着,一把拽住一旁的副官问道:“叶将军为什么变成这样,舰队呢舰队呢。”
“回大人,淮海舰队全完了,海宁的战船不知道装备了什么武器,隔着几十海里就打到了我们,那是地狱的饿鬼、是天罚,我们连两轮攻击都没有抗住啊。又遭到了东海舰队的袭击,淮海数万将士全都葬身大海里了,我们完了。”威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突然他回想起了当年一战那种武器居然装备到了船上,这么久的生活已经让他忘了当初的恐惧而且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战斗力太弱了,可是想不到强大的淮海舰队依然不是对手,他终于意识到了对手得可怕。
陈洛昂的酒杯都吓得掉在了地上,慌忙的问道:“威廉大人可还有什么办法,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放心,我还有后手,陛下稍候,我这就去安排,副官快带叶将军下午休息。”说完就带着叶雨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海神宫。
“大人,你真的还有后手。”副官问道。
“狗屁后手,我不这么说陈洛昂能放我们离开,赶紧带着叶将军和剩下的将士绕道回淮海,这次的责任全都推到陈洛昂身上。”副官恍然大悟,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连忙带着人和剩余的人逃离了东海。
“来人,速速请黑炎大人前来。”陈洛昂心想想要打败宋王那些人,还是需要黑炎他们出手,只要杀死宋王危机就解除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黑炎大人和他的部下都消失了。”陈洛昂大惊失色,连忙又问:“威廉和叶雨泽他们呢。”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回答:“陛下,奴才刚看见他们离开了皇宫。”陈洛昂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完了,他被抛弃了。
“我去请罪,请罪,哥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一定会饶恕我的。”就在陈洛昂想要放出水牢里的几人的时候,一模黑影一闪而过。
陈洛昂还想说什么,最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