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须与邓老爷僵持不下,月芽儿看出林须并不占上风,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妙。她站了起来,伺机而动,终于被她发现空档,绕到邓老爷身后,用匕首向他刺去。
受伤后的邓老爷,晃动了一下身体,林须趁这个机会将月娘的魂魄向自己这边移动,邓老爷见状只好先放下邓乐晴的身体专心与林须对峙。
百子方此时也冲了进来,帮林须一起,邓老爷见又多一人自己胜算全无,急的想要重新将月娘的魂魄放回体内,却没想到抢夺之中灵力乱蹦竟将月娘的魂魄打散。
看着变成一阵青烟的魂魄,邓老爷从心底怒吼,整个人就像烧着一般,头发也飞了起来,脸也变成红色,感觉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的增加。
“啊!”刚进屋的竹沁,听到吵杂的声音,好像房间里有很多人一样,“散灵在他体内。”原来他把收服的散灵都藏于体内,难怪百子方他们在外面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邓老爷灵力大增一下就把林须和月芽儿震开,此时的月芽儿早已恢复自己的样子。
邓老爷勃然大怒:“月娘,月娘?你们毁我月娘,我要你们陪葬!”说完,他一拳挥来,百子方本想抵挡谁知力度极大,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竹沁无法控制邓老爷的思维,实在是有太多的念话。
林须,智方,金黛衣三人抽出各自的武器一起发起攻击,四个人打成一团。
几个回合下来,三人也只是和邓老爷打个平手,不过体力上已经跟不上,反而是邓老爷这边越打越勇,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一般。
'这样下去不行,要尽快想个办法'竹沁发动念话与百子方说。
'我有个办法,让他们三人先牵制住他,将他逼出来,记住一定要让邓老爷第一个出来。'竹沁将此话传递给三人,三人互看了一眼后开始计划。
百子方先退出屋子,从包中拿出锦文网,还在来之前他就想过可能会有危险,特地找了金毛奎借了此物,布置好后,他向竹沁传递念话。
稍等片刻,邓老爷果然被他们从屋中逼了出来,锦文网一收,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用。
众人围过来,邓老爷还在挣扎,不过于事无补。
“邓老爷,这魂器的方法你是如何知道?”魂器早在开荒之战后无欢城就已经禁止,林须也是从卷宗中得知并未真正见过。
邓老爷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无论他们问什么都不再回答。
百子方拿出聚灵炉将邓老爷体内的散灵收进来,难怪看他有五百多岁,他体内的散灵真是不少,不过这么多究竟是如何封入体内的呢?他一直以为这些年玉镜大陆灵力缺失是因为连年的战乱,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散灵被控制在外。
邓老爷无意间瞥见林须腰间挂着的双环宝珠玉佩,惊慌的问:“你是莫影的人?”
虽然新城比之前去的城镇繁华,不过在无欢城算是偏僻地方,这里的人都该尊称城主,怎么会直呼其名?林须审视着邓老爷,面无表情的说:“你如此不敬,就不怕我将你正法?”
邓老爷仰天长笑,摇着头说:“可悲可悲,正法二字竟从你们的嘴里说出。”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百子方却不当回事,无非就是将死之人故弄玄虚罢了。
邓老爷叹了口气:“你不是想知道魂器之法我从哪里学到的吗,你且去平峰镇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邓老爷盯着天空,慢慢的眼睛失去了光泽。
邓家大宅之事整个新城都已经知道,不过这样的故事最多也就是出现在人们茶余饭后。
“各位,要准备离开新城了吗?”百子方正在万福酒楼门口准备行囊,碰巧遇到也要出远门的徐乐。
“是呀,要上路了,徐老板这是要去哪呀?”百子方他们此次还多亏徐乐帮忙才能从邓家之事中脱身。
徐乐叹口气,无奈的说:“邓家一倒,新城的桑蚕养殖就荒废了,我做布匹生意想着去外面采购些货。”
林须等都准备妥当,“可以走了百师父。”
“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哪?”徐乐牵着花斑豹跟在百子方的身后,“要是顺路可否一起同行,也有个照料。”
“我们准备去平峰镇看看。”徐乐一听赶忙拦在百子方面前,夸张的说:“千万别去,听说做生意的商人都绕着走,有些胆大的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哦?”百子方记得他去平峰镇的时候已经是三百年前,不过那时候平峰镇可是远近驰名的酒镇,最出名的当属月月红,来往商人络绎不绝怎么会有去无回呢?
徐乐凑近一些,小声的说,“听说那里被军队控制,在练战魂兵。”
“什么战魂兵,从没听说过,无欢城的军队不是应该都在边境驻守吗?”林须觉得徐乐在危言耸听,不予理会,催促众人赶紧启程。
徐乐见劝不了众人,只好走自己的路,不再跟随。
一路上林须都在想,徐乐无非就是个奸商,人又胆小怕事,一定是道听途说,无欢城一向信奉和平,培养军队也只是抵御外敌,保护自己的城民们。
走了半日,大家都坐下休息,智方与百子方在前面探路,竹沁和袖儿给大家分发干粮和水。
月芽儿吃的有些急,狂咳不止,林须赶紧将水递给她,“没事吧,小心一点别让伤口裂开。”
“不要紧,我的伤口早就愈合了。”月芽儿接过水大口的喝着,林须却说小心点好,那么深的口子恢复是需要时间的,说完看见竹沁站在不远处,眼中露出悲伤。
林须和竹沁很有默契的走到一边,沉默一会,林须先开口,“她为我受伤是在无辜,受人之恩当铭记于心。”
竹沁点点头,“当然,她为你付出这么多,一定要好好对她。”
林须一听,想着竹沁还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说:“我只当她是恩人。”
“可她未必只想做你的恩人。”说着竹沁低下头,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林须不知要如何安慰,只能在一旁着急。
“金黛衣,林须,竹沁,快来!”远处传来智方的声音,难道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