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撒比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不知是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还是十二月的风太过寒冷,总之他浑身没有一块是温暖的。
眼前的一面城墙全面倒塌,全部都变成了碎裂的石块,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除非是用大型的导弹才有可能做到这样的效果,但是刚刚警卫的汇报中却没有导弹的痕迹,很明显不可能是导弹轰碎的,并且更重要的是那名自己明明应该杀死的小偷也莫名消失了。
想着要面对将军那噬人的目光和恐怖的怒火,他就胆战心惊的。
此时张宇走了过来,黑色的军装已经残破不堪,有许多焦灼的痕迹,但眼神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也依旧面无表情,这张面孔上的五官犹如雕刻上去一般刚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铁血硬汉之感,但达撒比却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此人虽是暗卫,但却是杀手出生。依稀的记得在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将军的古堡曾经出现过一次刺杀事件,那一夜死了厨子,死了将军的远房表亲,死了将军的狗,也是死了将军的原配夫人。
然而第二天晚上却发生了一场灭门惨案,公爵府上下三十多口人一夜间尽数死去,并且手段及其残忍,所有人的头颅都被割下来挂在后院的榕树上,鲜艳艳,红灿灿,满满的一树就好像过年时的红灯笼一般红亮,直到有人问起公爵府的未满一周岁的小儿子时,人们才在厨房的一口烧开的沸水的锅中找到了他。
王廷震怒,宣言要抓到凶手,但此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记录,直到五年后今天都没有找到此人,但达撒比知道这个人就是张宇,在这张刚毅而普通的外表下却是阴暗恐怖的人。
但是他却想不明白将军是怎么让这个人为自己效力的,也不明白将军是怎么容忍一个杀妻仇人在自己身边效力的,他虽然是将军的副官兼警卫长,但有些事将军没有说,他也不会问,秘密这种东西还是知道越少越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命最要紧。
此时张宇过来对他说将军叫他过去,他就知道自己的脑袋要系在裤腰带上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的刺杀事件中还死了一人,那就是上一任的警卫长,但他的心中还在暗暗庆幸,上一任是因为死了人才死的,这一次只是丢了东西,应该不至于丢命吧,他暗自安慰自己,但还是无比的恐惧,毕竟将军神秘莫测的人,准确的说应该是阴晴不定,所以他这么多年都还是看不明白将军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
……
……
书房内,达撒比跪在地上,刚刚汇报完情况就已经满头大汗,几滴汗水顺着面颊滴落在红檀香木的地面清晰可见
书桌后将军背对着达撒比,双手付于身后,看着书架前玲琅满目的书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忽然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波澜
“早上?”
“是的…”
达撒比忽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刚刚想到的事情
“为什么会是早上,抓捕他的时候明明是晚上,为什么突然就早上了!”达撒比心中想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是无神论者,可不相信牛鬼蛇神这一类的东西,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太诡异了,这是灵异事件!
将军转过身来,眼神却不能平静,但还是说道:“叫人绘出那人的画像,然后送去治安防卫司,马上去办”
达撒比迟疑了一下,还想问什么,但是有想起了自己的那些保命的操守,他还是选择将问题拖进肚子里,然后随着肠道一起排出去…
“是…”
书房重新回到了安静,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书房内一片温暖,奇异是这些阳光是那么干净,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书房竟如此干净,竟然看不见一丝灰尘,但此时将军的目光落在地面的几滴汗渍上,面露不悦。
“传下去,警卫长因玩忽职守,导致堡内失窃,罚禁闭室半月,罚半年薪资。”
也许达撒比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本应该逃过一劫的他却败给了几滴汗渍……
……
……
一处黑暗的通道,通道很长,很深,两旁都是火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科技发达的世界还能看见明火,明明就还有照明效果更好的工具,但将军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一步步的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上什么也没有,没人任何的装饰,显得很普通,但是越普通就说明越不普通,至少这扇石门上也没有灰尘……
将军将手按在石门上,石门突然一片光亮,随后向四面展开,展现出门后的画面。
将军一脚踏了进去,身体便轻盈了几分,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星光璀璨,让人心神震撼,但他的眼中却没有浮现一丝波澜,显然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此时他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块上,奇异是原本不应该在宇宙中出现的空气在这里却十分充足。
石块上有四座石像,但只有两座是完整的,石像的下方都有一张石椅,有三张是空的,其中的一张座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竟是诡异的暗红色皮肤,一头火红色的头发随意散落着,此时他闭着双眼,一手支着头靠着石拦上,似乎在休息。
将军走到此人面前,单膝下跪,一只手握拳触地,无比的自然,似乎行这个礼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王座”
红发男子依旧闭着眼,没有回答。
“有一位其他星球的来客”
红发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随意的说道:“那是灵修者,你惹不起。”
将军心中暗惊,显然是知道灵修者的事情。
“可是宝石被盗取了,王座是否可以…”
将军的语气十分的谦卑,还未却被红发男子的一声轻咤给生生的憋了回去,并将头低的更下了,似乎生怕红发男子发怒。
“区区一个蝼蚁,并且现在已经在最关键的时刻,容不得有任何的差错,宝石的事你不用再管了,下去吧。”
将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应答了一声就离开了这片空间。
一切重新回复到了安静,留下了一片璀璨的星光和红发男子那一抹诡异的微笑。
……
……
此时浆南街的一家私人定制的服装店内
“我今天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