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是所有人都拥有射三箭的机会,最后挨着靶心箭数多的人则会晋级到下一轮。每一批都有七个人,第一批有李宁伟,墨靖离,墨瀚然,林子豪等人,每一个人都是厉害的角色,谁也不会让谁,谁也不愿输给谁。
这些人当中除了李宁伟稍微欠缺一点外,其他人都很厉害,特别是大王爷墨靖离,几乎百发百中,三箭连续击中靶心,他昂着头,不屑去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射完箭之后就直径走开了,心里志在必得,他一定会晋级下一轮。
二王爷墨瀚然显然不想输给大王爷,“唰唰唰”三箭,速度快得惊人,看得出他内心也是很坚定,不容一丝的犹豫,三支利箭稳稳地插在了箭靶中间的红心上。
林子豪看似无心实则有意,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在他弯弓举箭的那一刻,卿道道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的那一抹冰冷,令人不禁在内心深处感到寒冷,这就是为什么林邈邈如今看见林子豪还会害怕得发抖的原因了。
林子豪的三支箭毫无疑问地停在靶心上,他不在意地笑笑,好像再说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射中。
第二批人是箫勇,孟律,符跃,韩城等人,其中符跃,韩城是大王爷的人,箫勇是二王爷的人,而这孟律则是七王爷的人,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孟将军是习武之人,精通箭术,打仗用兵之时通常一箭就能命中敌人的首领,所以他能晋级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其他两位也是能人之人,只不过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箫勇连发两箭都命中了,到第三箭的时候,居然偏离了中心,射在了靶的边缘,实在可惜,不过他这可惜在有些人眼里却是好事,比如……大王爷。
第三批就是墨羽西所在的那一批人了,墨羽西炫白的衣袍,被他束起一角,露出里面同样颜色的,从身后抽出三支利箭,架于弓上,三支箭竖直并排开来,穿过白皙的指缝。墨羽西挺直身子,屏住呼吸,瞄准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三支利箭风一般得射向了箭靶,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又像是箭活了一样,一分不差,一丝不离稳稳地插中了靶心。
收弓,墨羽西把弓单手那些放于身后,眼神淡漠,不可一世,或许也只有他才能这样的不可一世,这样地妄为。
“好!”墨振北本来坐着的却因激动而站了起来,欣赏墨羽西的同时不忘看一眼晒着太阳的卿道道,不知怎么的,卿道道觉得墨振北这个眼神别有兴味,而且还带着略微的寒意,对,没了一开始那样的冰冷,却还是依旧让人感到寒冷,是什么改变了他对自己的态度?
接下来的一些公子哥就没有刚才那样的精彩了,要不是射不准,就是拉不开弓,卿道道也懒得看了,塞一块糕点在嘴里,直接闭目养神,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短暂的注意过后,比赛又开始了,晋级的一共八有人,分别是李宁伟,墨靖离,墨瀚然,林子豪,孟律,墨羽西,符跃,韩城。
这批人中明里暗里分成了几党,李宁伟,墨瀚然为一党,墨靖离,符跃,韩城为一党,墨羽西和孟律为一党,最后就是那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林子豪。
几人分开而站,党派分明,明争暗斗。只不过接下来这一局真的就要用到自己人的帮助了。
骑射大会虽说名字叫做骑射大会,到正真体现“骑”的,是在第二局,我就是说,没有通过第一局,就没有资格参加“骑”赛。
第二局是看规定的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谁打到的猎物越多,谁就是这一届骑射大会的冠军。
下人牵着高大的马儿上场,一匹匹强壮精神的马儿抖着头顶上的毛发,发出“昂昂”的长鸣,待看到自己的主人之后,宝马便乖乖的低着头等待着自己主人的抚摸。
大王爷是一匹强壮的血汗宝马,棕色的长鬃光滑油亮,一看就是被伺候得很好的马儿。它低头伸出舌头在大王爷的手心舔舐,大王爷摸摸马头,马儿发出“吭嗤吭嗤”的声音,显得非常欢快。
二王爷的马是一匹全身黑色的宝马,通体漆黑,快速奔跑起来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扫过人们的眼。黑马跑了几圈最后停在墨瀚然的身边,摆着头同样欢快。
墨羽西的马是一匹体色通白的宝马,远远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片云彩不慎落入这凡尘之中呢。卿道道见这马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白马安静地站在墨羽西身后,与白色衣服的主人浑然一体,看起来如此贴合,墨羽西满意地轻拍马儿的头,十指在马的脖颈出挠了挠,马儿舒服地闭上眼任由墨羽西的伺候,雪白的长尾左右摇摆显示出它心情非常好。
准备就绪,所有人都上了马,准备出发。
墨羽西向卿道道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这一眼包含太多的的情绪,还没等卿道道发现那些情绪长手一扬鞭,就骑着白马扬长而去了。
一阵鸦雀从树林之间飞起,显然是刚才几人进入树林惊扰了它们的注意,吓得它们纷纷从树丫枝头飞出来,在空中盘旋几圈喳喳叫嚣着,像是对那些打扰它们的人的抱怨,之后便又飞去另一处降落了,消失在茫茫树林之间。
卿道道总感觉心神不宁,不会出什么事,不过想到墨羽西的武功还可以,便回头招过雪儿回去了自己的帷帐。
太阳挂在半空中没有,不像夏天那样烤得人难受,反而异常舒服,卿道道看向远方,一排人字形的大雁飞过,不知是要去哪里送那些游子寄托的信。
有人急急忙忙从帐外走过,卿道道叫雪儿出去看看,不一会雪儿就匆匆跑进来,一脸的恐慌。
“王妃,不好了,听说在打猎的途中遇见了刺客,大王爷受伤了,二王爷和七王爷一直还没有回来!”雪儿说着眼里竟流了下来。
“什么!”卿道道扔下手里的茶杯就冲出了帷帐,茶渍洒了一桌子,最后慢慢沁入桌布之中,留下一点印迹,证明刚才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