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每年年末都有两个备受瞩目的盛会。
一个是武院学生主场的演武会,武院绝大部分高手都会参加。它让比武者畅快淋漓,观战者大饱眼福。然而,今年无论是参赛者还是观战者都有些兴趣怏怏。
之前的“震惊大会”让他们终于明白了武院的一流水平是什么样的。而这些真正的一流高手包括白君澜在内都没有参加演武会。一群二流高手在台上打的再激烈,也总缺些味道。
另一个是文院学生主场的年末祭典,是文院一流歌舞乐师演出的舞台,校师生以及回来修整的卫城军将士们都会观看。
去年白夜有幸出演,却把节目演成了一场惊险刺激的袭杀反袭杀。今年白夜没有再祸害祭典。乖乖坐着观众席上。
话说,坐在观众席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虽说就算出乱子他也不会死,甚至可能装逼、刷声望、得宝、救美女什么的,可他只想安安稳稳看个节目而已啊。
唉,人人都想做主角,殊不知主角真的难做啊。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胆战心惊。说不定冷不丁的就爆出个大事件把你卷入其中。
各种万中无一千载难逢的怪事会像不要钱一样接种而至挑战着你的神经,呃,本来就不要钱……
白夜之所以在这里胡思乱想是因为实在闲的无聊,舞台上的节目虽然不错,但看久了真的蛮枯燥的。
此时他旁边坐着白夜和白黎。
白月在拿着玉简看书,白黎在写写画画做研究。再看周边的人,似乎也都是各干各的,对节目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他记得从舞台的空间是看不到观众席的情况的。如果看的到,恐怕要糟心的演不下去。
白夜转而看向傍边的白黎。
之所以会跟白黎在一起,是之前被白歆悦嘱托,一定要把白黎从实验室里拉出来溜溜,不要让她宅到发霉。
说来奇怪,今年白歆悦竟然没再拉着白黎去后台收集新闻素材?又想起白歆悦没有给他准备年前礼物的事情。
“歆悦最近在做什么?”白夜随口向白黎问道。
“在忙着游击那个人渣。”白黎心不在焉的回答。
人渣是指白阳,这他是知道的。
“白歆悦和白阳是个什么情况?”极度无聊的白夜开始八卦。
“还能什么情况,余情未了呗。”白黎随口嘲讽。
白夜没有再追问,害怕听到一部纠结的让人范尴尬癌的爱情故事,最受不了这个了。
与此同时,他最受不了的事情正在上演
边无论是白阳还是白歆悦都没有去参加年末祭典。
“白阳,给出来!”白歆悦堵在一处公厕外,气冲冲的大喊。
白阳躲在男厕所瑟瑟发抖,怎么到哪都会被逮到啊,追踪法术?
殊不知,白歆悦的后援团已经遍布整个学校,到处都有她的眼线。
这几天白阳过的实在凄惨。白歆悦不知发了什么疯,整天围捕他。明明他最近都没有去搭讪少女了,她怎么还追着自己不放啊。
“不出来是吧。”白歆悦把手按到耳边的通讯法器上,“瑶瑶,给我拿一箱火雷来。”
白阳听到白歆悦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火雷?她要炸公厕?要不要这么疯!
区区火雷伤不了他,但公厕里不好的东西被炸出来,就可怕了!
此刻白阳终于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一脸衰像的从公厕走出来。
“大侠、女侠,我到底哪得罪你了,我改还不行吗?你就放过我吧。”
“叫你不要再招花惹草你改的了吗。”白歆悦气呼呼的说。
谁招花惹草了,我为少女排忧解难,怎么能叫招花惹草,你这是血口喷人。白阳在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出来。
白阳怏怏的沉默。
白歆悦就知道狗改不了那啥,也不在乎了,看着白阳的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神情逐渐变得柔和下来。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白歆悦还气嘟嘟的语气,但现在看起来可爱多了。
跟你说啥?没有呀……大侠饶命?
白歆悦看白阳那一脸若无其事、毫不领会的样子,委屈的想哭。
“你要毕业了,走之前,一点想对我说的话都没有吗?”
呃,这你都知道,你怎么这么优秀。
殊不知,整个学院的档案库都是白黎的后花园,他的档案一变动,白歆悦就从白黎那里知道了。
“额,那我要走了,再见。”
白歆悦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气,被白阳不走心的话瞬间又点燃了。
“那你走啊,滚。”
白阳一头雾水,深井冰啊,走就走,谁怕谁。白阳也不怂,蹑手蹑脚的扭头准备跑路。
还没走出一步,背后又传来一阵怒吼。
“你敢走一步试试!”白歆悦语气中已经杀机四起来了。
白阳胆小,不敢以身犯险,只能乖乖转回来。刚刚要我走,现在又不让,到底要我怎样啊,你这人真的有毛病啊。
白歆悦怒气冲冲的着白阳,心中的感情终于抑制不住,这个人渣、贱人!
“我喜欢你。”
几乎是用吼得,害怕自己会犹豫,害怕自己会反悔。
白阳愣住了,他没想到白歆悦临别前会跟他这样的人告白。
“抱歉,我是世界少女的共有财产,我们是不可能的。”
白阳的回答也许早在白歆悦的意料之中。她所希望的只是那么一丝丝可能,白阳愿意跟她在一起,愿意为她改变。
“你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想再看到你。”白歆悦依然在吼,可吼道最后几乎没气了。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这次白阳没有犹豫,悄悄转身,撒腿就跑。赶紧跑!不然说不定又要被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叫住。
这次白歆悦并没有再留她,只是看着那个离开的人儿哭了出来。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么,反正就是哭了。哭就哭呗,谁还没哭过呀,有什么关系。
白歆悦摸着眼泪,有些站不稳,就蹲了下来。
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四季常青,蓊蓊郁郁,阳光也正好,大片的铺洒在地上。
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空荡荡的,好烦啊。
终有一束阴影,让这片空荡饱满起来。
白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蹲到她旁边,把她揽入怀里。
她想说什么已经呜咽着已经说不出口了,就在他怀里哭。
白阳叹了口气,我自允情圣,又何曾让少女这样哭过。
抱着怀里的那个她,眼泪透过衣襟浸到心口,他已经骗不了自己了。这个人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霸占了他的所有。
他在心中苦笑,我白阳一世潇洒,难道就陷在这里了吗……
年终祭典还在继续,这一年的最末端,有两个人,以别扭的姿势抱在一起,蹲在公厕旁边。
两人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
祭典上,白夜坐立不安地看着枯燥的祭典节目,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不正常呀,作者那个深井,小半年了都没什么动静,年终祭典也不搞事?难道是吃药了,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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