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南弦歌安静的坐在座位上,闭目休息,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到M国了。
“老大,Brown已经提前在马里兰州帮我们订好了酒店,我们直接飞去马里兰还是先在华盛顿停留?”彧轻轻敲了敲机舱门,得到许可后走到南弦歌面前禀报。
“直接过去吧。”南弦歌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是。”关心地看她一眼,彧退出去后小心地关上门。
侧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云层,许久后南弦歌才拿出手机看着上面一直在闪烁着的红色亮点。
“也是独一份了。”莫名地自语,然后关掉手机又闭眼假寐。
“老大,我们到了。”彧一如既往的安静站在南弦歌身后半米的地方,距离不多不少。
“走吧,其他人自己在附近找地方先休息,随时可能行动。”南弦歌淡淡的吩咐着,见他们都沉默的点头应下后戴上自己的面具往外走。
下面已经等了很多人,个个身形挺拔,站的笔直,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人。
为首的男人看到南弦歌身影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她的身影在一步步往下走。
一道令他不寒而栗的目光猛地刺向他,男人也就是M国马里兰州州长Brown,下意识地顺着感觉望过去,身体一颤,罂背后的男人,眼神太可怕了,隔着几米远,竟然都让他有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明显地察觉到他眸子里可怕的警告意味,Brown突然福至心灵的移开视线,不再紧紧地追随着罂。
彧沉默的跟在南弦歌身后,看那个男人识相的不再将目光紧紧放在老大身上,便又收回警告的目光,跟着南弦歌往下走。
“喔!亲爱的罂,非常高兴你的到来!”Brown在南弦歌踏下最后一节台阶时热情地向前,正准备张开手臂给她一个礼节性的拥抱,就又感觉到彧冰冷的目光,反射性的僵住,然后讪讪地放下手臂,改为伸出一只手礼节性的握手。
南弦歌给面子的散漫地伸手与他碰了碰。
Brown却受宠若惊,他可不敢奢求太多,面前这位,可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之一,谁敢让她给太多面子。
礼貌的请南弦歌两人上车,Brown亲自当司机开车将两人送往已经预订好房间的酒店。
“尊贵的罂,我觉得你暂时需要短暂的休息,这会让你接下来有好的精力。”Brown不提在暗门手里的自己的小女儿,而是恭敬地将她送到房间门口,然后叫了两份精致可口的早餐,现在已经清晨了。
彧谢过他,等他离去后倒掉了那两份早点,自己去了酒店厨房为南弦歌挑选食材做了一份精致的中式早餐。
一是为了防备被人下毒,二是南弦歌比起国外的饭菜,更喜欢华夏的食物。
将自己做好的早餐端到南弦歌房间里,放在桌上,尽职的为南弦歌将餐具摆好。
“辛苦了,坐下一起吃吧。”南弦歌放下手里的书,少见的柔声招呼彧同她一起。
“……是。”怔了怔,彧垂眸掩下眼中的诧异和欢喜,顺从的坐在南弦歌对面开始吃饭。
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南弦歌将自己面前的牛奶推到他面前:“别总是不喜欢喝牛奶,营养不均。”
“……”彧停下动作,原本要下意识地嫌弃的推开牛奶,却在听到南弦歌的话时抿着唇接过面前的杯子端在手里不情愿地一口口喝着,紧皱着眉头像是面临什么最棘手的事情一般。
好笑地看着彧不自觉的动作,他从小就是这样,极其的讨厌牛奶等奶制品,但是这样会让他身体的营养吸收不均衡,这对于他的训练是很致命的事情,所以每天南弦歌都会让人盯着他至少喝完整整一杯纯牛奶。
吃过早饭便拉严所有窗帘浅眠。
直到门口出现有节奏的脚步声时,突兀地睁开眼,怔了一瞬,然后掩去眼中的冷冽,浅皱着眉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
趁着在M国的时间,好好给自己放个假罢!
在洗漱好后,酒店大堂里Brown已经在等着了。
几人一起到了Brown的住处,防守严密的房间里,南弦歌侧头看了一直等着她说话的彧一眼。
了然了她的意思后,彧走到Brown面前,无视他身边保镖警惕的注视,指尖夹着从兜里拿出的卡,在Brown身后保镖已经碰着枪的动作下,轻轻放在Brown面前的桌面上。
“你的女儿,三亿美金,打到这个账户后我们将人完好无损的送回你家里。”用流利的M国语言像他陈述转达南弦歌以及暗门的意思。
“这……会不会?”Brown迟疑着不肯去拿那张卡,三亿美金,他现在手里能够拿出来的所有可流动资金也刚好只有那么多。
彧不理会他的迟疑,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后就又安静地退回南弦歌身后。
“怎么?难不成州长您还能拿出更多来?或者……您还能从部门里得到很多人和钱?”南弦歌嘲讽地勾着唇角,喑哑淡漠的声音让人呼吸一紧。
“……”Brown桌下的手不由得握紧,惊悚地看着在他的地盘上依然好整以暇一派悠然的罂,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听懂了她的问话。
她很清楚自己目前能够拿出来的最大资金额度,所以定了这个价,不多不少。也就是说,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暗门早已查清楚了他的大部分资料,甚至他们手里很有可能握有关于自己受贿行贿,以及各种不能够公之于众的东西。
或许从表面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只是受制于人,可在Brown这种聪明人眼里,便已经足够他颤栗,然后惊悚。
能够得到他的各种信息,同时就代表了自己手下的人员里绝对有他们安插的人,且级别不低;或者他们有全世界顶尖的黑客,能够不被任何人察觉的侵入这个国家的防御网络,进而入侵他的电脑,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得到他的一切东西;再恐怖些,或许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被这个暗门的人监视着,自己就像没有穿衣服的赤,裸裸的任他们观看,没有任何隐私和秘密,说不定自己在瑞士的密码他们其实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