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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挂的是谁的头骨

贞观妖录 流铖 3385 2022-11-09 21:14

  青虫先扶起螳螂,又走到白虎面前捡起一根木棍,将那九齿的骨饰挑落在地。

  螳螂双刃皆断,愤然怒道:“你这畜生,已然伤我。”

  “我无意伤你!”白虎说道:“怪我性贪,吃了隐雾山灵,”他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骨饰,“这骨饰就是隐雾山灵九齿神鹿的牙齿,它让我妖力大增,也让我不能自控。”

  螳螂哼了一声,“你毁了我螳螂之刃,让我妖力大损,不杀你,难消恨。”说着便一脚踩着白虎头上。

  “糖糖,”青虫及时制止住螳螂,和气的说道:“妖祖训言,妖亦有道,糖糖,你别杀他。”

  “莫杀我,”白虎告饶道:“我护你十年,助你修炼出新的双刃。”

  螳螂思索了片刻,如今宫主与黑龙的大战在即,这白虎何尝不是强力助战,便回道:“你欠我的,我要你为凤栖宫主效力十年。”

  “好!”白虎一口答应。凤栖之名,他在西幻之地便有所耳闻,如今正好可以拜见妖界传说中的凤凰之后。

  “糟了,”

  青虫突然想到一事,便去检查那白色的茧子,接着连连叫着“不好”。螳螂立即过来察看,只见虫茧已然破裂,溶液中只有一具骷髅。江流法师已化成白骨,但火云道却不见踪迹。

  那日,江流与火云道被虫茧吸入之后,二人合力张开结界,终于扛过三天,但这之后,二人力竭,江流率先被妖茧溶解,而火云道有江流的金盾护体,勉强撑到第六日,而当金盾消失之时,虫茧却意外破开一道口子,他终于将虫茧打破逃了出去。

  刚才白虎与螳螂打斗,螳螂的刀刃被白虎扯断投向青虫不中,却打到了妖茧上,恰巧将其破开一道口子。

  两日后,白虎随着二女妖来到聚仙楼。是夜,聚仙楼庭院中,一众妖女聚集。凤栖宫主高高在上,新来的白虎显出妖身,对宫主施以繁复礼仪。只见他缓缓弯腰,左右各三作揖,其后四肢着地,将虎头伏在宫主脚下。

  礼毕,凤栖让白虎恢复人相,对其说道:“你非我族类,本不该让你入族,但眼下我正缺战力,但愿你在我反攻龙地宫时立下大功,我便让你与我名下女妖结为夫妇,届时便真正算是我昆类之妖。”说完,她又摸出九片不妖晶石,用妖力化成气,一一运入白虎的骨饰九齿中,接着言明,“我自有方法解除那九齿神鹿的诅咒。这些不妖石晶能克制妖性,让你莫要狂躁。”

  白虎谢过,欲言又止。原本他只答应效命十年,但现在看来,凤栖宫主是要他永远服从。他本是降生西幻之地森林中的野兽,一直过着来去自如的生活,来到南境后也从未被他人驱使过,如今要他永远臣服,心里自不乐意,但见周围群妖林立,又有凤凰之女位于头顶,只得将所有的不满包在嘴里。好在加入昆族,他暂时不用受九齿诅咒泯灭妖性之苦。

  13

  官道宽阔,两边排排杨柳,每相距十里便有路标,三十里便设一处哨卡,六十里一处驿站。如今太平时期,路边的哨卡和瞭望台都荒废许久了,而驿馆所在地都慢慢成了一处集镇。在这清河县方圆百里之内,由驿馆演变而成的村寨不在少数。

  清河县人出行在外,自然走官道最为保险,但南境潮湿,河沟纵横,所以水路总比陆路要便捷许多。

  黄郎逃离苏山已经三日,但他并未赶回河镇。那黑蛇毒妖留下的阴影至今未消,他深怕墨龊上门寻仇,但更不愿抛下黄三独自逃回河镇。同时,他又极度担心身怀六甲的妻子,怕青儿在家缺了陪伴要不开心了。

  黄郎从官道走来,又改走水路。他深怕墨龊追杀,所以总选人多的地方走。他疲于奔命,头发蓬乱,衣衫破烂,两脚淤泥,如今已在距离河镇百里外的温波湖上。

  温波湖方圆数十里,湖上渔船往来,东西两岸各有一个村庄,村民皆以打渔为生。湖中央有座小岛,上有破庙,平民极少登岛,便成了浪人流寇的聚集之地。

  “再往前,我就不去了!”撑船的汉子将船停靠在芦苇丛中,放下杆子,将一套布衣递给黄郎。

  黄郎就在船上脱下外衣,又跳进水里把周身洗干净了,这才上船换上那套干净的布衣。他已经将近十日没洗澡,此时远离了苏山,他才敢洗个澡露出本来面貌。

  换好布衣,黄郎便在原先的衣服里摸出随身物品放回身上,又取出纹银递给船夫,吩咐道:“送我到湖心岛,我再加二两银子。”

  “我可不敢去。听打渔的回来说,岛上来了一批盗贼,敢杀人!”

  “我正要找他们去,”黄郎说道:“你就藏在甲板下,我撑船上岛。等我登岛,你再出来撑船走了便是。”

  船夫无奈,又见钱眼开,便咬咬牙将船从芦苇中划了出来,随后把杆子递给黄郎,只身藏入船尾甲板。黄郎便将船缓缓往岛上划去,不多时便靠岸。岛岸无人,但不远处的破庙升起一缕白烟。

  黄郎登岛,缓步朝庙里走去。此处庙宇,原是前朝所建,温波湖人祭拜神灵皆要登岛,但后来战火烧至,这庙宇便被焚毁,之后便再无祭祀登岛。

  “来者何人?”守在门前的大汉手持钢刀,满脸的胡茬。

  “领头出来,”黄郎大声说道。他面带威严,使人不敢小视。

  一个威猛高大的汉子从庙里走出来,他胡子拉碴,穿着破烂的铠甲,不知是从何处荒废的战场上捡来的。在他的腰间,悬着一颗头骨,便是野盗中首领的象征。盗贼中亦有规矩,但凡能统领贼人的头子,手里莫不握着命案,所以野盗将死人头当做身份的象征。

  “你挂的是谁的头?”黄郎问道。若是有些名声的野盗,那腰间所悬头骨的身份也有所不同。

  “不知道是谁,”野盗口气粗狂,正如他的面貌一般。“那年老子犯了命案,有个捕快找上了俺,”他拍了拍头骨,意指这就是那捕快。

  “既然能杀了当差的,想必本事不小。”说话间,黄郎从腋下取出一包银子扔过去,“你点点,白银五十两,够尔等挥霍半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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