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抬头看着周围人，发现这些修士眼中，隐约都闪着压抑的愤怒。
除了吴天跟褶子脸，在他们眼底，曹书隐约能看到，透着淡淡的笑意。
这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这两个玩意了？难道是无意中，抢了他们的女人？
狗日的玩意，老子刚刚来到这，你就一副非弄死我不可的样子，老子挖你家祖坟了？
“谁说老子没法证实自己身份的？你说的吗？”曹书眼神上挑，冷冷看着吴天。
“我可没说过，我只是怀疑你，到底是怎么从宗动天来到这里的？”
“妈的，真不是个男人，说过的话，竟然都不敢承认。”曹书呸了口吐沫，差点就吐吴天脸上。
吴天脸色铁青，拳头握的咯咯直响，他有种要把曹书脑袋打爆的冲动。
“他说没说过这话，难道是你说的？”曹书冷眼看向褶子脸，声音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吴天都不敢承认了，褶子脸更不敢，快速摇动脑袋否认。
“嘿嘿……一群水货，我只不过诈唬你们而已，竟然没人敢承认了，以为我真可以证实吗？如果真能证实，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还让你们在这里叫唤？”
曹书不是不能证实，他做包子或者选择其他的，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做出来灵气食材，都可以证实。
他就是不想证实，尤其听到对方说宁杀错不放过。
老子干什么坏事了？就无缘无故的被宁杀错不放过？
“不能？那我们只好，宁杀错不放过。”黎叔声音带着轻叹，周围修士也围上来。
“不需要各位费心，你们不就想让我离开吗？我现在就走。”曹书冷笑，这种地方就算求他，他也不会留下来。
曹书要离开，周围修士大部分都是冷笑，只有姬玉琪脸色低沉，她不明白，曹书明明有办法证实身份，为什么会选择离开？
胡蛮蛮那双牛眼，又开始泛滥水光，他真的不想曹书离开。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害怕以后吃不到包子，包子真的好香啊。
“既然你不想证实，那你，就离开吧。”陈叔声音沉重，元际天本来就没有多少修士，他多希望眼前的曹书，能证实自己的身份。
不过既然不证实，陈叔也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人。
“你为什么不证实自己的身份？”
站在裂缝处姬玉琪看着曹书问道，她当然知道曹书是可以证明自己的。
很可惜，曹书竟然选择了离开，而没有选择证实自己。
“我为什么要证实自己？我就是我，还需要证明吗？”曹书想不通，这群人都怎么了，动不动就让自己证实，证实个屁。
“你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能证实自己，也就不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你们这中间，出过什么事吗？”
“嗯，曾经的确出过一些事，也造成了我们现在只剩下这么些人。”
“死了多少人？”
听到姬玉琪这么说，曹书知道除非死了大批人，不然身为修士怎么也不应该会说，宁杀错不放过。
“很多，很多。”姬玉琪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简单的跟曹书介绍下曾经。
“我之前只跟你说了元际天的过去，现在我跟你说说战后吧。”
曹书站在裂缝旁边，感受从血雨中吹过来的，冰冷刺骨的风。
“经过圣人之战，对方撤走，我们这里就只剩下残存的部分修士，当时宗动天跟元际天并没有断开联系，为了重新建设元际天，宗动天赶来了不少修士，甚至有不少门派直接搬迁过来。”
“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血雨，是消耗灵气，来到这里之后，因为天空血雨不停消耗着灵气，这里又资源匮乏，相对我们修士来说，这里是天然的修炼场所，可以更好磨炼我们对灵气的掌控，还能在遗迹寻找到各种级别的功法。”
“谁也没想到，神域毁灭元际天的贼心不死，他们暗中送来不少化形人。”
神域不可能放弃毁灭元际天，曹书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最根本的目的，不仅仅是打碎元际天的外表，应该是断绝元际天的功法传承。
“化形人是什么？”突然听到怪异的名词，曹书觉得很怪异。
“化形人就是神域中最特殊的存在，他们能根据对方的血液，可以得到血液主人的部分记忆，进而可以模仿成为他人。”
“拥有他人记忆？”曹书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一直追着自己不证实身份这条，原来是因为这个。
“对，他们只需要将对方击杀，得到对方血液之后，就能化成对方，成为对方。”
剩下的不需要姬玉琪说，曹书都已经猜到，因为化形人的出现，他们从中挑拨，让修士们自相残杀。
大部分修士，最终都死在自己人手里，唯有部分修士发现了化形人。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元际天，已经没有多少修士还活着。
仅剩下的这些修士，相互猜疑，甚至是动手拼杀。
他们其中到底有没有化形人存在，就现在而言，活着的修士根本就不敢肯定。
所以修士们遇见陌生人，都会第一时间，要求对方证实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这样，还是无法完全找出化形人。
加上天空的血雨侵袭，没有补充灵气的补充物，不少修士最终都惨死自己人拼杀或血雨中。
“所以，请你原谅他们，至于那句宁杀错不放过，是吴怀曾经说过的，他之前在我们面前曾感叹过，如果最开始，修士们都宁杀错不放过，现在我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曹书沉默，他刚才选择不证实身份直接离开，其实是想出去寻找些功法。
他可不想下次遇到余涂，自己再被人追的像条狗似的。
更不想有机会能杀掉对方，却因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做到。
“嗯，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其实，我想去找点功法防身。”看到姬玉琪忙着解释，曹书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自己是被这个女人救了。
“寻找功法？元际天的确是存在很多功法，可大部分都在最初的时候搜罗出来。就算搜罗的不是很仔细，能剩下不少，也都被血雨掩盖，你想怎么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