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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最喜欢了

观之清香,饮之可口 白糖糕 8391 2022-11-09 22:17

  “这件事,就是世子哥哥也不知道,也是从那一次之后,我开始偷偷地了解他,像个小八婆似的,原来不喜欢参宴的我,每逢宴席总会参加,然后绕很多很多圈子,搜寻他的消息,哥哥察觉我的不对劲,问我最近到底在干嘛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世子哥哥了——”至此胡清娴笑了,“那时我还特别大声地对着天空否认这件事,觉得特别荒唐,与他一句话都没有讲过,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就自顾自地莫名其妙地喜欢他了。”

  “转折便发生在杜二少救了他,拜托哥哥帮忙,此后哥哥与他亲近了些,我便缠着闹着叫哥哥带世子哥哥来家里玩耍,至此他方知道我姓甚名谁,只是每次我都要想很多很多的借口才敢靠近他,可惜他只把我当成亲妹妹,再后来两家走得近了,我努力加伯母喜欢我,虽如今伯母已经属意我当明家的媳妇了,但我从未强求过世子哥哥必须要娶我,否则亲事早就不容世子哥哥拒绝地定下了。”胡清娴因怀念往昔而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刘宝樱脸上。

  “我知道桃花潭的蛇闹是你一手谋划的,想叫我伤了,你就有时间接近世子哥哥了,这样的小打小闹,我可以看在你一个姑娘家为了喜欢的男子特意从西漠远道而来的份上不与计较,但这一次你联手明成宇设计世子哥哥妄图叫他娶你,却是过分了。”胡清娴一瞬不瞬地看着刘宝樱绝望又癫狂的神色,“不过你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便不再落井下石了——”

  “你!你,你不过幸运地生在勋贵之家而已!若非你,若非你的话,他早就在西漠的时候就回应我的喜欢了!他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你还要用朋友妹妹的身份禁锢他!为什么——”刘宝樱突然疯狂地吼叫道,怨恨地瞪着胡清娴,见她仍然一副泰然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地猛地扑过去揪住她的衣领子道,“是你!是你害至我如斯田地——”

  一旁的麽麽始终是见惯世面的,虽始料未及有些惊惶,但还是反应极快地拉开刘宝樱了,可就在她刚抓住刘宝樱的手,刘宝樱突然凄惨地痛呼,随之一个打滚,嘭地摔在地上,而后惊恐地捂住印有指痕的脸,可怜兮兮地哭道,“别!求了你胡小姐!你别误会!也别打我了,我也不想的,是他们,是明成宇他们要挟!我才会答应的,我那般喜欢明少,怎会害他!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竟骗了我呜呜!”

  她沾了晶莹泪花的眼角余光扫着床边的铜镜上,不经意地映照到的刚来的身影,害怕地往旁侧躲去,本就红肿的眼眸经过泪水的洗刷,越发显得无辜又绝望了,忽而像是不愿再面对她们般,抬头猛地朝床柱子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刚来的身影一把将她拽住了,刘宝樱怔怔地抬眸,泪花更是肆意横流,“明呜呜呜,明明明少,呜呜呜呜呜!”她神色痛苦地想要挣扎,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心里此刻想要依靠他的念头,她柔弱地缩进他怀里道,“你你没事吧!我真的没有想过会这样,他,我不知道他只想你不好的!还以为,还以为他真心要帮我与你在一起呜呜呜呜!这,这就是我的报应呜呜呜!”

  明更秀抱起她,将她放回床榻上,在她还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时,他轻巧地收回的手道,“够了。”英俊和煦的脸庞不见半点柔情,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但其中的清冷足以叫她惊慌了,而他不愿再面对她似的,拉过一旁的胡清娴就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明更秀!”刘宝樱痛切心扉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为什么呜,要屈服在世俗的限制里!到底是为什么——”

  “请刘小姐莫自顾自地揣测我的心意,也莫借着喜欢的理由行恶,做尽伤害我挟持我恶心我的事。”明更秀顿住脚步,却头也不回地淡然道,“早已明确又一再告诉过你,我与你不可能,并非屈服,只是没必要为了你挣脱什么,此后好自为之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明少,你你听我解释——”刘宝樱知道自己不能叫他走了,忙下床想拦住他的脚步,但一焦急起来人便摔倒了,可无论她再怎么哭喊嘶叫,他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真的真的从未想过伤害他,没错,她的确与明成宇合谋,想叫明更秀从吏部的职务拽下来,可她如此,不过是想他与她一同回西漠而已,若是他没有什么差事了,也不再是贵毅伯府的世子了,她想他定可以与他双宿双栖了,怎料明成宇那混蛋,竟叫小流氓夺走她的清白,将她也算计在里头了,如今南汉的上京尽是她的流言蜚语,她便是为妾,为他的妾,也,也不可能了。

  她喜欢他,想要与他在一起,不辞劳苦从西漠远道而来南汉,也是为他,为何老天爷叫她遇到他,却不能让她如愿呢,明明,明明权势,她能在西漠重新给他呀,南汉的一切没了,出自商贾之家的她,也可以给他,所有他和他母亲想要的呀,为何要瞧不起她们商贾,柳芽不也只是出自商贾之家吗,但南汉的烨王,不也喜欢她吗,为何轮到刘宝樱就不行了,为何,到底是为何呜呜。

  **

  刚刚离开同义侯府,片片如柳絮似的雪,又率性地下起来了。

  明更秀脱下身上的披风,裹在胡清娴身上,细致地为她拂去发髻上沾染的雪花后戴上帽子方继续走,一路至重义侯府门前,他看着她冷得红彤彤的脸,忽然想要摸一摸,但却克制道,“这般天寒地冻的,你别再到处跑了,待过几日年节时,我再来看你。”

  “嗯嗯。”胡清娴如平日那般活泼又乖巧地点头轻笑道,“可倘若世子哥哥忙,便莫要勉强自己抽空走这一趟了,还是抓紧时间好生休息吧,你刚任职吏部郎中,多的是事需学习,别熬坏身子啦~”

  **

  自柳芽送出烫金的帖子,邀请大伙儿去见证她全力打造的奇迹后,除夕就在盼望中来了,而这天的清晨,住得近的慕容绛和慕容芸带着适逢需要换药的慕容进到长乐小筑,候在被火盆子烘得暖融融的偏厅里,看着日常早起的莫铠禅,一身劲装地在院子里练武。

  柳芽穿着厚厚的小棉衣套着厚厚的披风,气色红润透亮地踏进门,就见慕容绛不知在想什么地出神了,但嘴角可疑地带着笑,听得慕容进和慕容芸与她打招呼的声音方反应过来地道,“早。”

  她笑盈盈地打趣道,“我们家小美人儿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慕容绛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脸颊可疑地红了,她猛羞怯地摇头否认,但柳芽双眼是怎样的伶俐,轻易便看破了,只是没有说破地道,“今樱花国就是个值得开心的好日子。”

  “可是,你出门真的没问题吗?”慕容绛还是担心道。

  柳芽走至慕容进跟前,一边拆卸腿上的绷带道,“我那厚棉衣经过多次改良已经完成了,之前哥哥他们也轮番做过测试,挡风御寒便是防水的效果也是妥妥的厉害,没有任何问题才许我邀请你们去冰洞的,你放心好了。”

  她从茴香捧着的药箱里掏出一块刮板,挑开厚敷再腿骨和银条上的草药,细细地看着骨头的生长情况,“如今的治疗已比预料中的效果要好上一些了,心理的想法也十分重要,你定保持信心,重塑筋骨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不过两个多月而已。”

  “嗯,我相信莫邪公主!”慕容进精神奕奕地道。

  待柳芽帮他换完药,江知画和江至锦带着宋彩霓及平日玩得好的别府小姐,热闹地来了,还想睡懒觉的莫秋彤硬是被她们吵醒了,不过她跟着江知画混久了,早就和江知画的小伙伴熟悉了,很快就埋首在新八卦的海洋里畅游了。

  而江至锦和慕容进则与练完武的莫铠禅讨论武功心法,特别弱鸡的江至锦和手上功夫颇不错的慕容进互相切磋,从小就在武功中打滚的莫铠禅时不时指点他们迷津,柳芽和慕容绛及素来喜爱安静的慕容芸就坐在厅里闲聊,不知怎的,说起了如今在庆王府的慕容芙。

  王府规矩森严,纵然如今没有主母当家,但妾什么的,是不能随意出门的,慕容绛叹道,“昨日她求了机会带着年货来了,始终是一场姐妹,不好不见她,只可惜到底执迷不悟,目的不纯。”三言两语字字句句,讨的是柳芽帮助她怀孕的人情。

  柳芽心思玲珑剔透,怎猜不到慕容芙打什么算盘,范皇后病逝,正妃未进门,庆王忙于朝事,妾侍们终日明争暗斗的目的,这会儿是最最最容易实现的,难免叫她心急且又糊涂,便是没了皇后的盯梢,庆王也不会容许庶长子的存在。

  慕容绛自然知道这番道理,所以当时就严肃地拒绝了,在王府那样的地方,不是偏宠得有恃无恐的话,想安稳,最需要的是安分守己,待正妃入门且诞下嫡子后,方有怀孕且顺产的生机,否则换来的只有无限的绝望和一不小心之下的死亡而已。

  这时,明更秀和胡清娴及康哉之和尉迟青乔,以及被康哉之和尉迟青乔一左一右挟持,一直自请离京办差的施铢来了,不多会儿,江芷雪和尉迟青乔的未婚妻崔莘妤也来了,小小的偏厅越发地热闹了。

  柳芽寻了空子摸到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热闹的施铢旁边,“听闻你不想当捕头了,举荐了青乔继任。”她微微一笑道,“你潜伏数年,如此放弃,岂不是太浪费了?”

  “哪有浪费之说,我受门主之令潜伏数年为的已经真相大白了,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觉间已这般多年了,是时候应该为自己着想一下了,虽不再为捕头,但仍是六扇门的捕快,多出来的时间到处走走到处看看挺好的。”施铢淡然地道,“只是之前我擅自轻饶程情,间接叫门内的兄弟们误会你,希望你别再介怀了。”

  柳芽不在意地耸耸肩,“你与程情总算同门师兄妹一场,瞒住宇文秋页寻了佟亲王帮忙实属常情,他也没怪你,而且煽动门内兄弟们的,是程情,不是你,再者你救她的时候,亦未料及她会离职然后嫁给佟亲王,又借着回六扇门探望扭曲事实散播谣言诋毁我,反正我没有切实地听到过不好的话,从未放在心上过。”

  是因指责的声音才起,施铢便发现了,及时地扼制了,他还未语,便听她淡淡地轻语道,“有些问题,绝不是你导致的,她自己选择的路,你也曾阻止过,是她没有听进去,且放弃了美好,你不需责怪自己。”

  程情自嫁进佟亲王府后,没过过一日安生日子,整天不是忙着与宠妾斗,就是忙着与新纳的妾周旋,根本没时间再找柳芽的麻烦,可她素来要强,过得不好,也从未向施铢他们低头,还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只是越发地不回六扇门了,而施铢在担心之下打探才得知,程情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因为新妾没了,而且在御医诊治的时候遭到宠妾的算计,彻彻底底坏了身子,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施铢一直觉得程情受罚那日,如果自己没有瞒住宇文秋页,带佟亲王救下她就好了,如此程情就不会一时想歪,决绝地嫁进佟亲王府,以为可以借着王妃的身份打压柳芽,怎料柳芽从西漠回来,成为了尊贵的公主,还备受皇室宠爱,拥有选亲的权利,日子过得越发地好,而她自己却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于是他怕再听到她不好的消息,一再自请离京办差。

  “我曾想不明白为何门主会喜欢你,不喜欢程情,如今知道为何了。”

  柳芽道,“我就不同了,我一直知道他,或是他们——”她抬下巴指了指满厅堂的笑闹,“为什么会喜欢我。”她灿烂地弯起眨巴得闪亮亮的眼眸笑意盈盈地自恋地道,“毕竟呀,像我这样好的姑娘,是很少见哒——”随即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泄露字迹却折叠整齐的宣纸,递给他,“你奔奔波波的不就是为了程情家的案子么,这是我寻到的线索,不用谢了。”

  施铢接过,惊讶地看着她已然起来的身影,终于知道康哉之和尉迟青乔为何挟持他来了,朗然道,“谢谢你,柳检验。”

  差不多午膳时候,何翊才带着何娜姗姗来迟,刚到柳府门口,就撞上今日没有轮到休的江之愉,和刚从宫里出来的宇文秋页,以及宇文秋页从宫里顺出来的一抹叫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又久违的身影,他们一同踏进长乐小筑越发热闹的偏厅。

  柳芽正好背对门口,并未发现他们的到来,要不是面向门口的慕容绛呆住了,她也不会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然后比她先发出惊讶的呼喊的是明更秀,“浓羡!!”

  于是,柳芽就敏锐地发现,这位一直在白马镇当差的状元郎的视线是先落在她的方向,再移向明更秀的方向的,再于是她就明白了,眼看明更秀激动地拉着他叙旧,她暧昧地转回自己的视线,晶亮晶亮地看着慕容绛,“我十二万分的好奇,我们家小美人儿是怎么和那位莫状元产生可疑的暧昧的火花?”

  慕容绛的脸‘唰’地红得宛如猴子屁股,“我,我们唔,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她羞答答地道,“只是偶尔书信往来而已,没,没什么可疑的暧昧的火花!”

  柳芽故意小咪咪地哗然,“他除了和我书信来往,还勾搭了你吗,实在太可恶了吧——”话锋一转恶狠狠地道,“最近送来的信还道喜(佩)欢(服)我喜(还是)欢(佩服)得不得了,没想到暗地里却是这般花心的——”

  “不,他不可能是这样的男子——”慕容绛急声打断,下一刻瞧得柳芽满是暧昧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事,瞒不过她了,娇嗔地拍了拍整蛊自己的柳芽的手背,“你呐——”

  “快快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告诉你哥啦!”

  “他在白马镇当差稳定之后,送来信问候当时仍在孝期的我,时常会告诉我一些他办案时遇到的趣事,随着书信往来越发密切,我便也会告诉他身边的一些事情,昨晚还收到他的信,告知年节后会调职回京。”然后不觉意间心里就生了期待了。

  柳芽笑道,“他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可以肯定他也喜欢你。”刚一出现,就寻到慕容绛的所在了,且倘若他对她无意,根本不会费心与她传信往来,回想莫浓羡每次有什么难办案子都会送信问意见,这般多个日子过去了,竟对‘师父’也藏得这么深,以后定然要好生寻空取(狠狠)笑(调侃)他。

  饭后没多久,慕容钊和余墨玉还有林离扬(凤执阳),前后脚来了,而柳芽也换上那套厚重的御寒服,宣布出发前往京郊,只是她安排的数辆大伙儿可均匀地分坐的马车,宇文秋页和江之愉还有余墨玉和林离扬,偏生要挤在她和莫秋彤及莫铠禅还有江知画以及何翊和何娜的马车上了,因为他们谁也不肯挪动他们尊贵的屁股,何翊只好带着受诡异的气氛带动有些不安的何娜和不情不愿的江知画坐别的马车。

  原本宽阔的马车,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狭窄,但终于看起来稍微没那么叫马儿胆颤心惊了,柳芽无语凝噎地看着他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哪儿来的土匪,想绑架我。”

  “……”他们大眼瞪起小眼来。

  直至城郊的目的地,怪异的气氛才随着下车不得不消散,之后众人在柳芽的带领下,七拐八绕地走进一座几乎已经成为雪山的荒芜石山,随着越发厚重的布满岁月磨砺平滑痕迹的石壁挡住和煦的日光,黯淡的寒气不停地迎面吹扑而来,终于就在光线刹那间遭到封顶的石壁掩盖后,不过几秒眼前的黑幕就变成璀璨的绚烂的华丽的冰雪世界了。

  一只只见过的未见过的动物兽宠,以不同的姿态栩栩余生地遍布在冰封的树林里,不同色彩的琉璃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相互交错出最独特的绮丽,借着冰雕的辉映勾勒出细碎又直击心灵的美艳,于是,所有人都被这空前绝后无与伦比的独特景色迷了眼,而至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的宇文秋页,趁机拉着竟也沉迷在其中的柳芽,迅速地闪进一个隐秘的山壁。

  未待她狐疑他的所作所为,他已经热切地含住她的唇,尽诉心中缠绵。

  而后再熟练不过地轻巧地带着厚重的她,避开所有耳目往冰雪(山)世界(洞)的深处走去,巧妙地走进一个遭到人工泼水而冰封的小洞,示意她透过那一层明显打薄过的冰往下看。

  柳芽就这样作为设计者也是第一次地直观地将整个冰雪世界收入眼底之中,她也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的匠人如此厉害,将她充满现代色彩的冰雕,打造得如此完美,如此栩栩如生,而小姑娘们已经朝树林中心高高耸立的城堡走去了,她仿佛可以想象得到她们眼里的光,绝不逊色于任何一颗遭到夜明珠和冰照射的琉璃,因为能遇到他们,她实在开心,便想叫他们看看,她心中的‘感激’。

  她回头看着他道,“谢谢。”

  “是我应该谢谢你。”宇文秋页道,“谢谢你出现在我眼前,谢谢你愿意回应我的喜欢,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一切,我最喜欢芽儿了。”他俯首,含着宠溺的笑意,亲上她的唇,无声地与她交换彼此心里越发翻涌的甜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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