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烤桃酥
直到王祖业上了楼,看不到他的背影,一山才抿了抿嘴。
这位后爷爷前世对他们兄弟特别好,可是,再好也不能否认,王维海给妈妈带来的伤害。
夏天上楼,先把土鸡斩成块,用开水烫了,上锅熬鸡汤。
又榨了点葡萄汁,然后放进冰箱镇着,给孩子们解暑。
这才焖上米饭,里面放点小米和玉米粒,把要做的菜洗出来放一旁备用,就开始准备烤第二天张奶奶要的饼干。
至于蛋糕,为了保证新鲜度,是要早上现烤的。
她拿出秤,开始称料,面粉、色拉油、白糖、鸡蛋和一点小苏打,一点泡打粉。泡打粉用的是无害的无铝泡打粉,称好后,放一旁备用。
先把油、糖和鸡蛋放到一起,用手动搅拌器搅匀。
家里只有一台小的鲜奶机,是打奶油用的,做桃酥这机器有些小,不适用,夏天只能用手来搅拌。
四斤的量不算多,但纯人工还是比较费力的。搅拌均匀后,把几种粉类放在一起过筛,然后倒入搅好的蛋液里,她洗了手,用手搅匀,和成面团。
正宗的桃酥里面应该加烤好的核桃粒,但核桃贵,而桃酥价格便宜,所以市售的桃酥里面不放这个。
桃酥里含油量是比较高的,夏天做桃酥的时候,不用自家的木头面板,都是用的塑料面板。
她把面团团成二十五克左右的小面团,拿到放了黑芝麻的小盘里一沾,然后直接摆放到烤盘里,中间留出空隙,等摆满盘,再挨个把圆形的面团摁扁,桃酥的自然裂纹就出来了。
也不用刷蛋液,用绵白糖,出来的颜色比白砂糖好看。
烤箱已经预热好了,180度的温度,烤制15至18分钟就可以了。
烤盘送进烤箱,调好时间,夏天去窗户那往外看,见两个孩子跟几个大些的小孩在楼下玩,喊了一声:“一山一凡,回来喝口水再下去”。
他们就租住在二楼,上下楼很方便,一山想了想,不能让妈妈担心,这天气炎热,出汗多了在外面容易中暑,拉着一凡上楼。
夏天忙从冰箱里拿出葡萄汁,“现在温度正好,不太凉,快喝吧!”她心疼的看着儿子那短袖上衣都被汗浸透了,“要不,儿子,咱们别在外面玩了,外面太热了。等晚上,吃了晚饭,凉快了,妈妈领你们去江边走走?”
两个孩子喝了葡萄汁,一山先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好喝!”一凡也捧着杯子喝的痛快,不过他是有些不满意的,“妈妈,下次早点做,再凉一点才好喝。”
夏天忙点头,“好的,儿子。”
一凡做了个鬼脸,他妈妈就是这样,主意大着呢,倔着呢,不想给他们喝凉的,说是太凉对肠胃不好。因此每次他这么说,妈妈都会态度很好的答应,不过下次照旧。
二人喝了酸梅汤,也没再下楼,其实,跟几个小屁孩玩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他们一在屋子里呆久了,夏天就会担心,担心孩子太内向,担心孩子不合群……
夏天把热水器的水温调好,给儿子准备了干净的短衣短裤,就被两个小的给推出来了,“哎呀,我们长大了,可以自己洗了,妈妈你快出去忙你的吧!”
夏天很是惆怅,唉,有两个太懂事的娃娃也不好,这才几岁,就怕羞不肯让自己给洗澡了。
饼干烤出来了,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不像以前她在蛋糕店里似的,因为蛋糕店里烤桃酥,都要放大起子的,也就是臭粉,烤的时候那个味道啊,真的熏人的很。
夏天戴着防烫手套,把烤盘取出来,放到旁边的烤盘架上。饼干类都是要放凉了才会酥脆,口感才好。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开始炒菜,天气太热,用黄瓜木耳拌了个清淡的小菜,又炒了个西红柿鸡蛋。
她从煮好的鸡汤里挑了些肉出来,用海鲜酱油和糖调了料倒进去,拌了一下。
给孩子们舀了两碗鸡汤出来,其余的在锅里焖着,给乔延山留着,招呼两个孩子过来吃饭。
一山和一凡冲完凉,换了干净的衣裤,听到妈妈喊吃饭,很自觉的去桌子旁边坐好,他们现在的年纪,不闯祸不搞乱就是给妈妈帮忙了。
“妈妈,外公怎么还没回来?”
一山有些担心,他记得前世好像就是这一年,姥爷查出来得了癌症。家里的天塌了下来,没几天存款又用光了,后来妈妈没办法,加上王维海答应给乔延山看病,才带着他们二人嫁给了他。
王维海干了这些年,已经是个拥有五台车的小老板了,又一直默默的帮助夏天。
夏天也没想嫁人,就想这辈子带着孩子过了,可出了这事,她为了父亲和儿子,很快就嫁人了。
本来一切都还好,但没想到王维海的女儿,一直不满意爸爸再婚,整天在家搞乱不说,后来还撺缀着父亲和她亲妈不停的见面,最后二人又滚到了一起,等他们发现时,二人的二胎女儿都七八岁了。
而夏天除了要照顾家里,还要照顾生病的父亲,一天忙的连轴转,根本就没有发现。
王维海说是因为生意需要,要经常出差,她也没觉出不对来。
王维海也觉得对不起夏天,所以一直对她挺好,也不肯离婚和前妻复婚,当然也就没给那娘俩名份。
直到,一山和一凡考上大学,用钱的地方多了,王维海的大女儿王丹青不干了。
这些钱应该是她和她妹妹的,凭什么给那两个拖油瓶花?
在亲妈的怂恿下,把这事吵了出来。
夏天知道真相后,心里痛苦的很。当初结婚时是为了报恩,也为了他答应给父亲拿钱治病。
可是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对王维海还是很有感情的。
可夏至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可心里自有底线,她虽然很悲痛,可还是决然的跟王维海离了婚。
这时候,父亲离世已经好几年了,她净身出户,一分钱没要。
一山和一凡兄弟刚去念大学,夏天怕他们为自己担心,瞒着两个儿子出去打工。
她这么多年没出去工作过,和社会可以说脱节了,又没有文凭,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一山和一凡还是几个月后才从一个地方的同学那知道真相。二人当即从大学里请了假回去,想要找王维海算帐,没想到,出了车祸,一睁眼,回到小时候两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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