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赵氏自尽
待楚芳菲等人赶到宫中,只见宫里灯火通明,宫中巡逻的侍卫也比平时增加了一倍。三人只觉大事不妙,直奔正阳殿。
一进大殿门,楚芳菲三人就看见赵如燕跪在大殿中间,而皇上一脸严肃的高高坐在殿堂之上,旁边还坐着甄皇后,再往旁边站着的是太子。
“你们几个来的正是时候。”只听皇上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赵氏经不住你们查案的压力,前来投案自首,此毒妇已经亲口承认太后中毒之事为其所为。”
楚芳菲走到殿前,扫视甄皇后和太子,看着那母子二人不可一视的嘴脸,向皇上施礼道,“皇上确定赵氏没有同谋?”
“皇上明鉴,所有罪行都是罪妇一人所为,并无同谋。要非说有同谋,那便是我的儿子楚永临,是我害了他,纵容他去修行什么邪术,炼什么邪尸,结果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呜呜…”楚芳菲话音未落,赵如燕便抢着说道。
楚芳菲听着赵如燕一派胡言胸中血液翻滚,她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竟没想到赵氏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甄皇后母子。
“你说是你毒害的太后,那朕问你,为何要这么做?楚永临又为何修炼邪术?”皇上居高临下,厉声问道。
“都是罪妇鬼迷心窍,”赵如燕哭诉道:“罪妇因看楚芳菲这丫头医术了得,又得太后喜爱,在城中开的医馆颐仁堂又得百姓心意,挤兑了罪妇开的寿春居,加之其是侯府的嫡长女处处压我华儿一头,罪妇怀恨在心,就想将楚芳菲解决掉,于是就让天坛真人配制了五毒绝命丹,让永临连夜偷溜进宫,将楚芳菲的美容养颜丹换成五毒绝命丹,又找人偷偷将炼制绝命丹的五种毒物放进颐仁堂的药房里,以此来陷害那丫头。”
听到此处,墨西雪立刻反驳道:“你说是楚永临偷溜进太后宫中将丹药换掉,可这块玉佩你可认识?”说着墨西雪将那块刻有太子字号的玉佩拿出展示给众人,“这是我从太后宫中死在枯井里的婢女秋菊手里找到的,秋菊是被人活活掐死扔进枯井,临死前捶死挣扎中扯掉凶手随身佩戴的玉佩,难道这玉佩会是楚永临的?”
墨南风一见玉佩心中大惊,立刻冲到殿下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回父皇,此玉佩之前确实是儿臣的,但两月之前永临表弟看见儿臣佩戴此玉佩甚是喜欢,就从儿臣这里讨了去。”
赵如燕正不知如何辩解,听了墨南风的话赶紧接话道:“确实如此,永临还曾将讨来的玉佩拿给罪妇看。”
眼见皇上脸上还有疑色,甄皇后眼睛一酸簌簌落泪道,“莫非皇上还要怀疑太子不成?南风他可是太子,是太后的亲孙儿,断不会干出伤害太后她老人家的事啊!”转头甄皇后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墨西雪,“大皇子莫非是因南风他当了太子,抢了你的位置,才要如此污蔑他?若是这样,我让南风将太子之位还于你便是,断不要为此伤了兄弟间的情份啊!呜呜…”
“…”甄皇后一通卖惨,竟让墨西雪语塞,他何时想过这些。
“够啦!”皇上看着甄皇后哭哭啼啼甚是烦躁。
不过甄皇后这一出苦情戏直击皇上内心,而眼下楚永临人已暴毙,死无对证,皇上只能暂且先听信墨南风和赵如燕的说辞,“玉佩之事暂且如此,可你儿修炼邪术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如燕已是破釜沉舟,将甄皇后和太子做的事全部揽在自己和楚永临头上。寿春居是她赵如燕伙同天坛真人开设的,然后以寿春居做掩护,纵容自己儿子在城外自家老宅下面建密室,修炼邪术邪尸,又将楚芳菲等人引入密室,想要一网打尽。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句句属实,赵如燕还添油加醋,还说了一些皇上不知道的事,比如楚芳菲在九黎城遇刺,在家中被楚永临绑架,一股脑通通倒了出来。
一番叙述合情合理,那修炼邪尸的密室就在楚家老宅下面,有谁会怀疑不是楚永临干的,恐怕这也是墨南风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为之吧。再加上赵如燕人品恶劣,已被淮安侯休弃,更加坚定了她所犯下的所有罪行。
赵如燕将一切罪行道尽,自知也将命不久矣,待所有人还未做反应之势,一头撞到大殿的石柱上,当场毙命。
此刻楚芳菲三人竟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赶脚,多日来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甚至他们自己都要怀疑赵如燕所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她和楚永临干的,与甄皇后母子毫无关系。
甄皇后哭哭啼啼跌坐在赵如燕尸体旁,又是伤心,又是恨其不争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皇上看着脑浆都撞出来的赵氏更是一脸嫌弃,赶紧挥挥衣袖,“快去通知辅国公前来给他女儿收尸,朕念在赵氏有自首情节,就不治他赵氏家族的罪了,只因辅国公教女无方,罚奉一年,闭门思过三月,无召不得觐见。夜深露重,都散了吧!”语闭,便起身离去。
皇后也就哭了那么一会儿,也被婢女搀扶着和太子一起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瞥了楚芳菲三人一眼,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得意。
随即,赵氏的尸体也被抬了出去,空空荡荡的正阳殿里就剩下楚芳菲墨北辰和墨西雪三人。
楚芳菲突然觉得胸口憋闷,胸腔里泛起剧痛,一口鲜血猛的喷溅出来。
“你可还好?”墨北辰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楚芳菲。
楚芳菲摇摇头,“无大碍,之前与楚永临打斗时被他击中了两拳,这会儿气血淤积,才会吐血。”
“大哥,来日方长,我们回头再说,我先带芳菲回府。”墨北辰脸色难看至极,弯腰将楚芳菲横抱在怀中,急急与墨西雪道了别,便御剑离去。
“你且先带弟妹回府疗伤,其他的日后再说。”墨西雪眼看二人离去,心中五味陈杂,仰天望月,也只能是一声长叹。
回到云上邸,墨北辰直接将楚芳菲抱进了自己寝室洗尘斋。
此刻楚芳菲已经昏昏欲睡,只觉男人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然后起身不知道去拿了些什么东西,又重新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接着楚芳菲便感觉自己腰间的束带被解开,一双大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不要!”楚芳菲小手迅速握住大手,气息虚弱的阻止道。
“松手!”墨北辰顿了顿,语气坚硬,却又不失温柔的说道。
“唉!算了!”楚芳菲一声叹息,闭着眼睛将手拿开,都是人家媳妇了,还矫情什么。
瞧着某人有所谓又无所谓的模样,墨北辰脸上多了一丝柔和。将楚芳菲的衣服掀开一看,两个叠加的拳头印正好落在其胸口正中间,淤青发紫,触目惊心。
墨北辰牙关紧闭,若不是楚永临已死,他定当将其碎尸万段。
男人小心翼翼将拿来的金疮药敷在其胸口,又将自己的灵气度了一些给楚芳菲。如此一番,楚芳菲感觉好多了,胸口也不再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