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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天山圣地,别君居所

第九妖主 夕山洵 7361 2022-11-09 23:46

    英武的圣白雪鹰振翼起来气势十分的雄伟,葱葱群山被一座座抛在脑后,水胧月偷偷往下看,也被这高度惊地连忙把头缩回来。

    毕竟飞低了扇风力度大很影响百姓的生活啊,但天衣别飞高了,也无法阻止百姓热切的眼神。下方一条街人流密集,应该是市集什么的,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聚集起来,统统向遮住太阳的大黑影看来。

    “你们快看!是圣白雪鹰!”“是哪位司君大人回来了?”“应该是别君大人吧,十年之期刚到,他任务完成了。”“是别君大人啊,太好了!又有外界的事情可以谈天说地了。”

    “恭迎司君大人归来!——”

    圣白雪鹰的肚皮下,传来泛泛层层的音浪,连高空的水胧月都听到了。

    “天衣别,你被认出来了;看来你民望不错啊,至少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水胧月扬起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肚皮。

    天衣别听闻失笑:“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本君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能这么猜忌本君?本君会心痛的。”

    水胧月小小哼了下,她道:“只是当一个女子的安危与行动完全被一个陌生男子掌控的时候,内心本能的危机感。”

    “啊......”天衣别愣了一下,“你不说,本君还真没有意识到呢。嗯,马上就到本君的住所了。”

    圣白雪鹰忽然加速,水胧月后仰了下不得不紧紧抱住天衣别的腰间,她心嗔天衣别一定是故意的,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

    “你家里有长辈吗?”说完,水胧月都觉得自己哭笑不得。正当她沉入自我谴责为何要嘴贱的时候,忽然眼角瞥到了天衣别的脸颊。他在笑。

    完了,这个天衣别果然往歪处想了!

    水胧月忍着不说话,等圣白雪鹰安稳地降落在一处四面通路的山顶后,底下无限温暖的潮湿微风被大翼荡起拂面,让她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总之,待在天暖的天山,总比那死寂的雪域要好吧。为了保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啊,哦”,天衣别回神,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笑了,“没有,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些侍仆。走吧,下鹰。”

    见着天衣别身法敏捷,不借法力,一个飞跨就翻身下了鹰。他英姿飒爽,竹衣起舞,站定之后,温和笑着将右手递上来,示意水胧月牵着他的手稳稳走下来。

    “不,不必了,我也可以。”水胧月心想得保持点距离,就拒绝了天衣别的绅士,当然,她下鹰的姿势着实不好看。

    “水胧月,你不是凡人吧,能在雪域的寒风下坚持这么久,为何不见你用法力呢?”天衣别问道。

    水胧月迷惘道:“我也不清楚,丹田里没气。”

    “好吧,”天衣别转身,“这就是本君的住所,本君现在领你进去,你就暂时安顿在这里。”

    跟上天衣别白玉般的手掌移动视线,透过围墙与玉栅门,映入眼帘是一片花草亭子样样俱全的白瓷砖前广场,最具份量的当然是中央一座庞大的白色建筑。两人高的拱门,四层楼每层大约有十扇窗户左右,长宽难估。仅仅是外壁就有着精致的装饰与高超的雕刻,房顶铺着一片片湛蓝色的砖瓦,海洋一般。正面的三角檐上立着一只圣白雪鹰的华美雕塑,栩栩如生,像极了阿白。

    这样的华贵精美的房子,水胧月发自心底地觉得漂亮,不过关于名贵的方面,她潜意识里倒是没有任何惊异与不适应。

    无需天衣别多言,士兵早已恭敬地准备开门,也没有对后面的水胧月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他们能看得出她身上披得是司君大人的衣袍。

    玉栅门开了,水胧月跟了天衣别进去,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子,陌生的人,她心里有点紧张,但又好奇地看着周围。这里虽然名贵,但是风格较清新淡雅,她还是很中意的。

    而对于天衣别来说,他已经十年未归了,春去秋来,花草树木都变迁变换了不少,但是这个家还是和十年前一般,很熟悉。

    “那个,天衣别,我以后就住在这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天衣别在前面领着路:“对啊,怎么了,这里的气氛不好吗?虽然门口有两个士兵,但这里是本君的私人住所,气氛很轻松的,本君对待侍仆也很亲切,你可以随意去问嘛。”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水胧月赶上两步,与天衣别并肩望着他,“我是在担心你们的族规禁令,虽然你是司君大人,是个很厉害的官,但是就这样把一个陌生女子带到家中,藏......不,这样太大摇大摆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天衣别笑了笑,回过头。他忽然停下拦在水胧月的身前,水胧月差点撞上去,一双阳光下湖泊似的美眸眨巴眨巴对上了他的那对凤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高,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水胧月心扑通扑通的跳,不知道他会干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很温和的道:“水胧月,你无家可归,又没了记忆,待在雪域很危险,本君既然一时慈悲救了你,送佛送到西,更何况你又这么美丽动人,自然是会一直护你周全。你不用紧张,也不必担心禁令,你的身份由本君解决。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天山,也可以四处走走,等你恢复了记忆,想去哪儿或是回家,本君会亲自送你回去。”

    水胧月仰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天衣别清淡如雪的气质彻底覆盖了他,但是她的心间却淌过一丝暖流,安心了不少。

    “谢......谢,没想到天衣司君你这么善良,之前水胧月明明受了恩惠却一直大大咧咧的叫你天衣别,甚是无礼,还望见谅。”她低下了头。

    天衣别不在意,回身继续走:“没事,本君都说了本君很亲切了,不管是陌生的小姑娘还是我的管家侍仆,工作上的下属,本君对他们都是很好的。”

    走近房子,拱门自开,身服纯黑西装的绅士老者在拱门之后恭迎了主人和“小姐”,他灰发整齐,灰胡子可爱,咪咪眼;气质挺立,手脚利索,是个忠心的老管家。

    大堂也是雪白的白色,天衣别真的很爱雪色的东西,瓷砖,家具,花瓶,装饰,壁画,统统都干净如雪,头顶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吊灯,现在天明未开,但它唯美绽放的身姿有种特殊的魔力,深深映入水胧月的脑海。九片花瓣,如水波游。

    “灰爷,去准备一下四楼的房间还有......女孩子家的衣服。”天衣别吩咐道。

    管家听到,稍稍停了半秒,随后说了声“是”,侧看了一眼披着天衣别外袍的水胧月,旋即快步走上宽阶旋梯,天衣别与水胧月在后面慢慢走。

    “一楼是会客大厅,后面有后花园,二楼是管家与侍仆的住所,他们定时采办,定时整理家务,不会随时出现在你的眼前,本君吩咐了之后他们也不会主动打扰你;三楼有客房和一些娱乐设施,茶休室,以及餐厅。四楼就是本君独居的楼层,本君闲的时候在家里处理公务,一些官府机要文件都存在那里,也是机关重重。本君虽然把你安在四楼,但请你不要去除了本君书房卧室以外的房间。”天衣别道。

    水胧月听了一愣,她奇,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开口问道:“可是客房不是在三楼吗......”

    天衣别很坦然,他道:“这个啊,三楼客房是标配,四楼环境更好一些,本君想你会住的更安心,而且在四楼见到陌生人的次数也会少很多。”

    是啊,水胧月确实初来乍到不愿多见人,这一点两人都明白。对此水胧月很庆幸天衣别关照她,不过她依然暗暗腹诽——什么叫“不要去除了本君书房卧室以外的房间”。

    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自己身份不明,自然地位低微,天衣别贵为司君,应该会很成熟的,也不会想歪处方面的事情。嗯,没错,自己安心住下就可以了。

    等水胧月和天衣别到了四楼之后,雪白的墙壁与地板都已看惯,白玉的窗户有序地坐落在水胧月的手边高度。他们走到一扇开着的棕色房门前,天衣别说“这是你的房间,看看吧。”,水胧月自然进去了。

    当房间的景象撞入她的视野的开始时她是淡定的,墙壁的颜色还好,不是雪色以外的颜色。玉制的桌椅茶杯,白玉落地窗,纯白的家具;房间里还有隔间,有阳台,有浴室,有精致华美的帐纱大床,湛蓝色的地毯,花瓶里插的是粉与白的玫瑰,眼光的另一侧还有心心相引形的纤细假树制作的吊篮......

    等等......这里......

    “小姐,您的衣服都在这衣柜中,您可以随意取用。”灰爷管家微微躬身道。

    “啊,灰爷,我能叫你灰爷吗?”水胧月张手道,不知为何她有些慌张。

    “自然可以。”

    “我叫水胧月,您不必对我用这种礼节的。”

    但显然灰爷还是很恭敬,他道:“这是对待客人的礼节,水小姐不必介怀。”

    “没错,你去看衣服吧,沐浴穿戴好了之后去走廊另一侧的办公室找本君,就隔两个房间。本君会带你一起去族殿,报告完顺路去工户司办身份证明。”天衣别道,并把管家一起唤了出去。

    “给你半个时辰,好好挑,但也别花太久。”他在门口慢声道,但是水胧月听得清清楚楚。接着,门就被带上了。

    她的脑子有点乱,慢慢地走向衣柜,一开,足足两层叠柜两层挂柜,只算挂柜一目下去就至少有二十余件衣服。各种样式,浪漫型,休闲型,礼服型应有尽有,颜色也多种多样。

    每一件质地都非常的好,做工都十分的精致。怀着某种心思怀疑地打开叠柜,睡衣拖鞋应有尽有,还有一些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的贴身衣物。

    天衣别对她未免太好了吧,给一个客房就行了,这么大一个房间,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平米,装修家具更是早就精心准备的。这么多衣服,与其说是暂时借给她这个客人,不如说它们摆在这是为了等一个人。

    她失去了记忆,但有常识,对于女孩子家应该知道的东西她都知道,粉玫瑰的花语是感动、爱的宣言、铭记于心,白玫瑰的花语是天真、纯洁、尊敬。还有心心相印的吊篮。

    这个房间是天衣别准备给她妻子的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妻子,这么来看应该没有。他的家里也不住长辈。

    水胧月摇了摇头,她很清楚天衣别的身份地位有多高,他自然也是行事成熟的,即使对周围的人可亲,做事有些任性,但这些更加印证了他是个地位超然的人。

    我水胧月不过是一个外面捡来的女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天衣别如果不往邪处想,而是往另一处稍微正点的方向想的话,他对待这方面的事必定是慎重的。所以我没必要想太多,这是他出于礼貌的表现,他对我有点兴趣,并想了解我,仅此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没必要露出退缩或者喜悦的情绪,那想的太多了。

    好不容易有了个安身之所,水胧月取了件浴巾走进了同样开阔样样俱全的浴室,在舒心热水的冲刷下好好理清楚思路,接下去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是自己目前可以推断出来的,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天衣别,自己的记忆又怎么取回,慢慢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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