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嚣也并非是为出什么风头,实在是某一瞬间,被红裙少女的言论,给惊到无以复加,才不禁失声出来。
而对于众人的侧目,顾嚣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解释说:“我刚才悟得一个法术,情不自禁处失笑,乱人耳目,实歉疚不已!”
并没有人去相信顾嚣的解释,但也没有人去质疑什么,毕竟事不关己。
沈余本来还以为,顾嚣这个人,有出风头的习惯。想为他助力一把,也好杀杀穆红灵的傲气,可顾嚣熄火的太快。
但穆红灵,似乎没有罢休的意思,她也不恼不气,笑问:“这位师弟,不知有何高论,尽可说来,师姐我,和这乌大个儿不同,不会记怨的!”
乌天绝并未对这种针对介意,他的目光,一直很冷。
顾嚣闻言,倒是对这穆红灵有所好感,正当他有所回应时,青丘狐妖用了一个玄音咒,才让神情渐入失控的顾嚣,恢复了清明。
“好厉害的惑心手段!”仅仅是一个好感,就等于给自己套上一个牛具,差点当众出丑,这让顾嚣,对穆红灵再不敢直视。
“此人媚功,即使是我,也得慎重对待,主人自求多福!”青丘狐妖传音来说。
顾嚣却更加坚定提升修为的目标。
穆红灵却似乎不得回应不罢休,所以她在向顾嚣走来,其步莲行,其态嫣然,却吓得顾嚣连喊打住,最后都躲到沈余背后了:“沈师兄帮个忙!”
沈余小声回说:“这个女人,心毒的很,这在场的男人,除我和乌天绝。及陈副殿主以外,就是你还没有和她欢好过,当然,她和你欢好,是为了吞噬你的精元,所以你以后躲着点好!”
“这真是……牡丹花下躺着死?”顾嚣抹了把冷汗。
穆红灵掩嘴偷笑不止:“顾师弟真是说话风趣,不知可否深入交流一二?”
顾嚣见躲不过去,索性就惹她一下,让她对自己产生厌恶,也就过去了,所以他从沈余背后出来,在穆红灵耳边细语说:“其实,我喜欢乌天绝!”
“呕……!”顾嚣差点被自己整吐了,他在内心不断的为自己打着承诺,我喜欢美女。。。
穆红灵闻言,眉头一皱,转而与乌天绝说:“乌大个儿,他说他喜欢你!”
“噗嗤……!”
穆红灵的话,让在场之人,无一不惊,即使冷如寒冰的乌天绝,也不免生起一丝火气。
顾嚣没有辩解,因为他辦解,正好是对穆红灵的回应,一旦和她纠缠,修为下降是免不了的。
沈余也不禁厌恶的站远了些。
“唉,作茧自缚!”陈二狗很无语顾嚣这骚操作。
“废话少说,继续答论!”陈二狗出声斥责,才让众人收回鄙夷,重新开始引题答见。
是一个青衣少年,他似乎十分内向,所以一开口,就已经脸红耳赤,声音也小如蝇翅扇动之声:“见……见性为佛,我以为,性之初本善,佛又为大善身,均以上善若水为道,亦能见佛!”
少年的说论,显得吃力,却依旧没有人去质疑,沈余和顾嚣介绍说:“那人虽气势浅弱,但他的上善功,已修至圆满,同时修为也距四象境一线之隔,是这批弟子之中常居前五的厉害角色,其名江雪!”
顾嚣倒是认真记着,也和沈余吐槽:“说来奇怪,这文试的比较,为什么不是由前辈所定个精妙差别,反而让我们自己来定义,屈于事不关己,有歧义也不会说。”
沈余猜说:“天若殿主就是个规矩之外的人,她这么制定……不对啊,陈副殿主是她的得力心腹,顾师弟又是陈副殿主后人,不可能没有质疑过吧?”
“沈师兄想多了,天若殿主那么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做法解释,即使有,咱也别问,这叫在哪个山头,就唱哪个山头的歌,该唱的唱,不能唱的别唱!”顾嚣无奈道。
沈余表示认可,他接着和顾嚣介绍下一个答论之人:“此人虽衣衫褴褛,足有点残疾,但其修习的烬天神掌,亦是十分强撼,其名方墟!”
“那个看似童子的,叫长谣,修行的是
地煞功。”
随着沈余的介绍下,顾嚣发现,他已经是最后一个,当然,这五十六人之中,他们的言论,无一人质疑,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都能进入第二轮斗武。
可如此一来,此轮文试,显得多此一举。
顾嚣也得不岀一个切实的猜测,他上前答说:“见性为佛,随心而行,佛不佛,无所谓!”
顾嚣说的很随便,毕竟此题,现实意义不多,所延伸的题意,也仅一个皮毛,陈二狗也不作凭价,乌天绝他们,也充耳不闻。
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陈二狗宣布说:“文试结束,全部过关,现在进入第二轮,斗武!”
“陈副殿主,可否问一句,这文试是否有点儿戏?”乌天绝质疑道。
陈二狗回说:“你亲自问殿主去吧,她在天日峰上的玉华湖中沐浴呢!”
乌天绝语尽。
斗武,则比文试要直接一些,每个人领了一个编号球,再打上自己的魂记,之后放回一个木箱之中,由陈二狗转动侧边的木杆,底部的洞口就会先后滚出两个球来,也是所要上台斗武的双方。
“方墟。乌天绝!”陈二狗看了看地上的编号球,随之宣布。
乌天绝率先走上中央,直经约九米长的圆形斗武台,方墟的步伐,则有点深沉,因为这次斗武,如果认输,就意味着与二十四使之胑失之交臂。
方墟深知,他想战胜乌天绝,难度极大,但他会尽全力。
方墟上台后,陈二狗打开了斗武台的防御阵法,以不伤周边建筑为要。
乌天绝并不多说什么,岀刀便是一记:直捣黄龙。
乌天绝的刀法,以霸道为主,他出手也不多繁杂,直接一刀砍来。
方墟腿脚不便,而且他也不用攻击性法器,所以他的情况,一开始就是处于下风。
拖延,对方墟是绝无好处的,他也明白,要想打败乌天绝,惟一的可能是,一招决定胜负。
烬天神掌:葬月!
方墟直接一掌迎杀而来。
紫色掌风,与血色刀风相碰,撞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同时斗武台,发出刺眼的白光,让众人看不清,方墟的选择,究竟对不对。
不过一瞬,斗武台再次映入眼帘,乌天绝依旧那么的淡定收刀,方墟却口吐鲜血,衣不蔽体,气息也在飞快的垮塌下来。
不久,方墟似乎支撑不了身体的沉重,一头栽到地上,逐渐闭上迷茫的眼睛。
方墟死了,没有人去惋惜什么,因为这是他的选择。
顾嚣也叹气一声,他也在想,如果自己遇上乌天绝,该怎么应对呢?
乌天绝下台后,有两位童子抬走了方墟的尸体,陈二狗又才继续摇杆,随之引出穆红灵与江雪的对战。
穆红灵一上来,就千娇妩媚说:“江雪,可不要像在九凰山中那般欺负人家哦,多少让我些!”
江雪本就内向,特么又在众目睽睽下提及这黑历史,一时心中乱神,反倒给了穆红灵可趁之机。
穆红灵的法器,是她青丝之间的一柄青木簪,趁着江雪陷入羞恼之中,直接持簪刺向其眉心。
众人看见,穆红灵的杀招,几乎己经刺破江雪的皮肤时,他却似破皿而崩的水,就那么一瞬,就不见他的身影。
斗武台上,只剩满地的水迹,穆红灵却又在笑说:“江雪,你别躲嘛,就像你我欢好之时那般主动一点!”
也不知惊动了哪一颗水珠,穆红灵再次出手,但这回非是动用簪子,而是一个转身,她外间的红衣飞来,尤似一个天罗地网铺来!
那湿漉漉的地上,也终于凭空见风而生出一人,只见他手持一抦短剑,一剑劈出,一道惊涛,便将那红衣推飞出去。
此时的穆红灵,褪去外衣,更加显得身姿曼妙,裸露的玉臂,锁骨,以及半现轮廓的某个地方,都叫人有点莫名的火大。
顾嚣抹了把鼻血,又咽了咽口水,和沈余说:“要不是顾忌修为,死一次也无防!”
沈余笑说:“顾师弟真是能屈能伸!”
顾嚣脸一黑,特么这沈余讥讽人真是一把好手。
穆红灵的法器,似乎都偏离了一般的形象,所以她再次出手,是她腰间的玉带,似有其灵一般,自动飞向江雪,欲束其身。
但江雪的身体,真的就和水一样,随其心意,又崩溃流去,不知所踪。
“如果和江雪对战的人,是方墟,那他的炽天神掌,将让江雪,没有那么从容!”沈余评说。
“可江雪为什么不突击穆红灵呢?”顾嚣有点羡慕江雪的手段,同时有些不解江雪至今都在应对,而不曾主动接近。
“那是因为,穆红灵还没有动真格!”沈余也不得不认真起来,毕竟这些人都是他要降服的人。
顾嚣闻告,不禁又抹了把鼻血,然后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领悟他的“死灵剑法”。
接着,穆红灵用青木簪,刺破食指,指尖亦很快冒出一颗血珠,利用此血为引。她双手起诀。口中颂念:“阴阳颠倒,覆水可收……去!”
咒语之下,血珠飞落在地,迅成火势,铺满了整个斗武台的青石地板。
陈二狗却轻言说:“水无常态,在地可为冰霜,在天可成云雾!”
而在陈二狗眼中,穆红灵媚法了得,可一旦她的对手,有了比情欲更重要的目标,她就再难得胜。
陈二狗的判断,并不歧义,众人很快便得见结果,那穆红灵动用欲.火咒,本以为江雪将无法再隐身,可她等来的,是背后刺来的剑。
穆红灵惊恐之余,又是庆幸的,因为江雪没有诛她性命,只让她自已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