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俗话说无债一身轻,我这下可是深有体会了。”
“用一根簪子就平了十万两的债,少爷真厉害!”
回到府中,白泽躺在床上休息,水芝侧卧在旁,一个劲儿地夸他。
寒酥将白泽还她的玉簪放进匣子,脸上同样挂笑,不忘提醒:“水芝,以后该叫三爷了。”
“可是少爷叫着顺口嘛!”娇俏的少女闻言蹙眉,也不管女儿家的矜持,一把将腿搭在了白泽身上,像考拉一样盘住他,“我就叫少爷!就叫就叫!”
寒酥无奈摇头。
白泽见状,伸手搂住水芝纤腰,将她一把给抱进了里侧,随后拍了拍床沿。向寒酥大抛媚眼:“还不快来侍寝?”
“光天化日的,哪里就到侍寝的时候了。”红着脸反驳一声,寒酥口嫌体正直,迈步走到床沿坐了下来,不过终究没有躺下去,“老爷安葬,按礼,今晚是该办家宴的,我去给三爷找衣裳。”
“穿这件就是了,反正又……”白泽本来想说反正又没有弄脏,结果看了看袖子,已经染上血迹了。
话锋一转,白泽露出讨好的笑容:“嘿嘿,那就有劳寒酥了。”
寒酥笑了笑,起身去给白泽找衣服去。白泽便跟水芝躺着,心想以后自己要是有个三五个老婆,七八个婆娘的,太小的床还真是睡不过来。
“少爷,你在东阳城的时候不是还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么,怎么回了富贵温柔乡马上变了嘴脸?”共享了白泽的想法,青竹躺在了寒酥空缺的位置上,像个死人一样双手放在胸口,仰面朝天说道。
白泽在心中辩解起来:“那青竹你看啊,如果我有七个女人,这七人都很爱我,都不介意跟另外六个女人一起当我老婆,我又恰好有能力让她们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且我对她们都一样好一样疼爱,你说这不好么?这违反人道么?”
“我才不信这世上有人愿意把自己老公分享给别的女人。”
“所以啊,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是你先上纲上线的啊。”
说着,为了给自己的说法找到有力支撑,白泽开口向枕边人问道:“水芝,如果我说,你跟寒酥都给我作妻,我白泽的女人,没有妾只有妻,你乐不乐意?”
水芝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复:“当然乐意啦!不过水芝也知道天无二日的道理,一个家里当然只能有一个主母,水芝是青楼出身,作妻……坏了少爷的名声,还是寒酥姐来作好了。”
“都是做丫鬟的,怎么配得上三爷。”这时间,寒酥抱着给白泽晚上穿的衣衫走过来。
“这话说的不对,‘势为天子,未必贵也;穷为匹夫,未必贱也’,你们是伺候我的人,但我从来不把你们看作是低我一等,你们也不许妄自菲薄,听见没有?”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一声“好”,白泽起身,隔窗透视,发现是孟文玉正站在雀语轩门口,背对院子发出赞叹。
水芝特别不喜欢孟文玉,没来由的那种,见状嘟哝道:“刚想着跟少爷说会子话,就有老鸹在外面乱叫!”
“也许是找三爷有要紧事呢。”寒酥比较理智,在旁解释道。
白泽点头,因为他跟孟文玉有约在先,只是被平债的事情给耽误了些时间而已。
于是他打开房门,背着手溜达出去,向背对院子的黑衣侍从说道:“听功可不是用来偷听私房话的。”
孟文玉耸肩回身:“只是确认一下你现在是不是方便而已,我这人办事不求人,懒得叫你手底下丫鬟再去问咯。不过你说的那句话真不错——穷为匹夫,未必贱也。我深以为然。给。”
低头看向他递给自己的东西,白泽一笑。
“你们习武之人都喜欢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孟文玉手里是一本书,名为《饮清露》。虽然名字看起来不像武功,不过能从孟文玉手里拿出来,多半也就是武功了。
“因为正明公离世,大人要连夜赶回来,我收拾行李忙中生乱,才把这本秘籍给一起带来了。”孟文玉说着,把书又递了递,“八品功法,称不上好,但效用还算有趣,对现在的你来说能帮上忙。”
白泽双手接过,点头致谢:“你这人能处,多谢了。”
“不谢,好好看好好学,等下次再来,我可是要考你的。”说完,孟文玉也不多说废话,转身离去。
白泽目送他走远了些,低头看看。
青竹也凑过来看:“嗯……饮清露,还不错。”
“好东西?”
“对少爷现在来说,挺有帮助的。”
于是花十两武德银学习,又花费四两武德银精进成了“饮清风”,白泽明白了这门功法的本意——说高级些,就是个服食真元之法,可以将些微的天地灵气、自然真元汲取入体内;说通俗些,就是让你喝西北风也能活一段时间。
不过这功法的缺点也相当明显,一是外界真元之中杂质太多,吸入体内之后杂质堆积,不易排出,按白泽的认知来看就会变成经脉结石;二是这个功法能摄取的真元极少,基本是入不敷出的。
而最让这功法显得可有可无的一点是,到了洞明境,修行之人能够洞察内外真元流转,便可以敞开各处穴道与天地通气,根本用不着功法帮忙。
不过眼下,这功法对白泽来说确实好用。
“青竹,在地煞境已经滞留半个多月了,我怎么一点升入天罡境的感觉都没有啊。”
“地煞境锻体、天罡境养神嘛少爷,您现在体魄方面已经不需要多费心,还是慢慢养神吧。倒也不用太心急,寻常人从地煞入天罡,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您已经很快啦。”
青竹说着,不怀好意地瞅向屋子,笑了起来:“不过,看您这即将声色犬马的样子,估计入天罡境,一时半会是悬喽!”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老管家王忠果然来通知白泽,晚上去大哥白温院里吃饭,白泽欣然赴宴,不过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自己好像被什么目光给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