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史密斯念动咒语后又喊:“四面八方!”
于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两个西门三郎,谁也不知道那个方向的西门三郎是真,那一个方向的西门三郎是假。
可谓真假难辨。
当小史密斯用功力驱使时,西门三郎连同七个纸人也便有了相同的功力和招式,这样算来也就有了九个小史密斯的威力。
小史密斯知道七个纸人是无所顾忌的,只有西门三郎才有些感应,不过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从八个一模一样的西门三郎里找出唯一的真身。
不懂门道的人累死你也斗不过这种阵法。
四面八方可是小史密斯的杀手锏。
一阵习练之后,小史密斯收了阵法,西门三郎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刚才的事还真记不太清,只是小史密斯叫来饭菜时,他才觉得饿。
看着一桌子荤菜,西门三郎来了精神,这么多菜只两人,还不可劲的造?
西门三郎张开嘴卯足了劲,鸡鸭鱼肉,猪肘子伴着口水一并咽下。
小史密斯看着西门三郎这般吃相,心里高兴,以后办什么事带上西门三郎即可。
这可是个绝佳的手段,有些事需要多名武士却又怕暴露目标,只带西门三郎还有七个纸人是何等的方便?
其实小史密斯还有大事要做,他正筹备银行,金融可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这里面的水深的很。
其实史密斯也正在四处联络,银行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战争已分胜负,这边的人还沉浸在封建的余荫之中,有钱的主会把大把大把的金银存进来,灵石城也应该开设个有排面的银行,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存款。
战败者的赔款应该通过银行周转,可以预见,过不了多久银行会有意想不到的大发展。
小史密斯正在考虑银行的位置,叶灵石的家便成了首选。
现在叶灵石家的房契已经揣在他的怀里,只等选个黄道吉日动工。
银行的图纸是西洋有名的设计师设计……
应灵石又去采购制作益身丸的药材,只是药材商说药都的价格涨的厉害,只说价格要涨三成。
并说,如果应灵石有时间可以去药都查探情况,并说,应公子这么大的用量,不妨去药都碰碰运气。
也许会省不少银两。
应灵石觉得药材商说的有道理,于是租了三辆马车安排起来,聋爷爷瞎奶奶不跟着是不放心的,万一不在时俩老人出现点状况,会后悔一辈子的。
上官花和陆捷也是要跟着的,俩人一路上可以照顾俩老人家,把俩女孩丢在家里也不放心的。
上官文也是要去的,剩下的便是车队的保护着他,飞流和小栓子。
临走时应灵石去见了下烧饼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谭叔,前些日子的事有些鲁莽,只是他也做不了主,一切由师傅云锦安排,这十粒药丸你收下,每个月头被绑押过的人都需要,你只将药丸搁进稀饭里,便会大功告成。
烧饼谭点了点头,虽然跟应灵石有些隔阂,可也知道这并非出自应灵石本心。
看着应灵石这孩子长大的,是好是坏他心里清楚。
应灵石不找别人只找他,这说明应灵石对他多么信任。
“放心吧,叔会把事办好的。”
应灵石高兴的点了点头想,灵石城这边算安排好了,此次去药都可以放心了。
于是三辆马车于是急急匆匆向药都赶。
原想着北方比南方要好些,可离药都越近却感觉药都比灵石城还要热。
正是数伏天,连一丝可怜的风都没有,马都没得精神,打着响鼻似乎给赶车人提个醒,热,马也渴。
应灵石骑着马还不觉得太热,车里的人可就受了罪,撩开车帘也迎不来几许风,大蒲扇扇来扇去却没有意想到的凉快。
路也不平,车里颠簸的很,不远处有一处大院。
应灵石想,这么热的天,也该打打尖了,不是客栈不要紧,不少人家钱也就是了。
大院门口有栓马桩,应灵石下了马栓好缰绳急着敲门。
“老伯,我们是路过的,赶上这热天,想讨口水喝。”
看门的老头有些耳背,不过也听个差不多,“讨口水呀,里面有。”说着打开大门。
真是个好客的人。
“飞流,小栓子,给马些水。”应灵石正搀着聋爷爷下车,杂七杂八的事也要交代一下。
等飞流和小栓子提了两桶水搁在马前,开门的老人走过来抓了两把土,搁进桶里。
瞎奶奶下了车闻了闻大门,便顺着墙一直闻到正屋。
人们觉得奇怪,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瞎奶奶这时推开屋门,摸索到椅子坐下。
应灵石只是好奇,瞎奶奶可没这么反常过,这是怎么回事?
瞎奶奶的眼泪落下来。
这时看门的老头走到瞎奶奶跟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突然间惊叫着:“大小姐!”
“丁伏!”
“大小姐,你还活着!”丁伏泪如涌泉。
那年,丁荷四岁,刚刚记事,正是县城庙会,丁荷父母领着她去赶会。
庙会热闹,有乡绅请的戏班,有外乡耍猴的吆喝,有胸口碎大石的艺人,更有押宝斗鸡的小赌。
最热闹的还是求雨的队伍,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跪了一地,也许是旱久了物极必反,也许是求雨人的心诚打动了上天。
一阵狂风暴雨来的痛快。
丁菏被躲雨的人冲散,只是一个中年女人捂住她的嘴把她抱进一辆马车。
马车在狂风暴雨中一直跑。
也不知马车跑了多远,丁菏只知道哭了许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被关在一个荒废的屋子里,中年妇女拿着鞭子给她讲,你是我们拣来的,我们可不养白吃饭的,我现在教给你一些技能,你听好了,以后在集市或庙会上,你要听我指挥,让你哭你知哭,让你说你就说,什么父亲生病,什么父亲病亡,连个棺材板也没有,要大声哭,直到有人掏钱。
中年妇女突举起鞭子说,给就哭。
丁荷眨了眨眼轻哭了几声,只是很假,跟表演一样。
中年妇女这时猛得抽了丁荷一鞭子,疼得丁荷哭得昏天黑地。
中年妇女这才点了点头说,以后哭的时候就这样哭,哭不到这样就要挨鞭子。
丁荷真的吓坏了,才四岁的小孩子,能怎样?
不过丁荷心里暗记着,离自己的家应该十天的路程,过了三座山渡过两条河。
只是她不知道离家到底有多远。
回家成了她每时每刻念叨的事。
这天夜里,丁荷假装入睡,还装得断断续续打个呼噜。
在断定中年妇女睡熟后她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外面一片漆黑,虽然有些害怕,可逃生的欲望战胜恐惧,于是她便在漆黑的夜里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丁荷只觉得又困又乏,也许是太小的缘故,倒在路面睡着了,如果她大些,不在路边睡的话,也许有可能躲过一劫。
中年妇女追来找到丁荷后,先是一顿暴打,随后咬牙切齿的说,再跑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
丁荷当时不知中年妇女所说的好果子是什么,只是心里隐约觉得不好。
这天,一个男人又领来一个小男孩,丁荷一看这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丁荷从男孩口里知道,男孩叫冯伯驹。
男孩告诉丁菏只要有机会就要逃出魔掌,如果不抗争的话以后会很惨。
于是俩个孩子开始了谋划起来。
中年男人和女人顿顿有酒有肉,可丁荷和冯伯驹只能喝些稀粥,每当吃饭时便会分开吃,中年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对中年妇女说,等攒够了钱回老家把宅子翻新,添些家具,再买上几十亩地。
俩人还商量好,带着她俩去金陵赚大钱。
这天晚上,中年男人喝得有点多,打着呼噜睡磨着牙说着梦话好不热闹,中年妇女却很警惕,前半夜基本上没有合眼,俩人分了工,上半夜中年妇女值班下半夜中年男人值班,当中年妇女把中年男子叫醒后便打着呼噜睡着了。
中年男人看了眼草垫子上的俩孩子,嘟囔着,都睡了,还是睡吧。
其实丁荷和冯伯驹只是装睡,俩小孩商量好了,就在中年男人熟睡以后,俩人蹑手蹑脚来到门口。
俩人在漆黑的夜里卯足了劲跑,俩人商量好了,不走大路,走小路。
于是俩人在小路上一劲的跑,黎明时丁荷站在土坡上往下看,竟然落下泪来。
丁荷哭着说,不好,我们又转回来了。
冯伯驹这时拉了一下丁荷说,快跑。
这时正好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追出门,竟然发现了掉头就跑的俩孩子。
俩孩子已经是精疲力尽,最后连抬脚的力气都没了。
丁菏对冯伯驹说,你先走吧,能逃一个算一个。
冯伯驹说,我们一起走,死也要死在一起。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妇女追上,冯伯驹一口咬住中年妇女的胳膊,就是不松口,随后赶来的中年男人抡起手给了冯伯驹一阵大巴掌。
直打得冯伯驹两耳冒血。
丁荷也没跑多远,也被追过来的中年男人揪了回来。
中年女端来冒着烟的盆,把丁荷的头按在门盆上熏,一边熏一边咬牙切齿骂着,让你跑,让你跑,看不见路你就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