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饥饿上中熬到最后。
宁采君小声嘀咕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可别再有第二回。
也许多喝一碗水的缘故,潘多拉倒比宁采君精神,不过让他选择的话,他和宁采君的想法绝对一致。
只是他美其名曰,英雄所见略同。
当看到太师椅上的云锦时,宁采君和潘多拉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冷气。
“你们俩人在清虚子葬礼上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应灵石的事?宁采君,你先说说。”
宁采君吱吱唔唔的说,我在清虚子葬礼上没做对应灵石有害的事,只是请求应灵石早些出发,这还是受史密斯的指使……
潘多拉也是复制了宁采君的说法,至于葬礼之外的事,他可没提,问啥答啥才是算聪明。
云锦似乎挺通人情,见俩人交待后一摆手,黑衣人端过两大碗稀饭来。
宁采君端着稀饭竟然落下泪来,边喝边激动的嘟囔着,人这一生真是难,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是一棵苦命草,风雨飘摇何时好。
云锦看着有些悲观的宁采君,心想,也是苦命人,靠功名吃饭的可怜之人定会有可恨之处。
一个西洋人的傀儡,只是人家谋利的工具。
潘多拉有些小尴尬,遇到这种事,有宁采君在前面有好多好处,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宁采君的得失并不重要。
“你们俩回去好好休息,等事情真相大白以后,自然送你们回家。”云锦还是挺客气的解释,在事情没眉目之前,谁也甭想走。
宁采君有些狂躁,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不能连累无辜,是否重新考虑一下?
云锦没正面回答宁采君,只是摆了摆手,若讲起道理来,宁采君可不好对付。
酸秀才的理讲出来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宁采君可是有一套的,这些年来也是有些名气的。
黑衣人把宁采君和潘多拉送到一个大房间,里面早有西门大郎等一屋子人,另外对门还有潘银莲和公孙田氏,只是公孙田氏抱着的孩子也不知因为什么事发了犟,一个劲的哭。
孩子这一哭搅得所有人烦躁不安。
潘多拉眼眼见得女儿也受同样的约束,心里不是滋味,云锦真是胆大,绑来这么多人,都没人管?
潘多拉忽然间想,云锦应该知道这么干犯法,莫非他最后对这么多人下狠手?
这么一想,潘多拉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还是要讨云锦欢心,人家一不高兴动了杀心可不得了。
“贤婿,潘通判,你们怎么也来到这里?”代笔桃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谁能对应灵石下手,谁便会万劫不复,反正不是他代笔桃。
宁采君和潘多拉可是官员,这事可就大了,绑架官员可是罪上加罪。
宁采君听了代笔桃这话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岳丈大人,小婿和潘通判刚被免了职,现在就是平常人。”
代笔桃一愣,心想,怎么赶的这么巧?免了职就被绑来,莫非是云锦的手段?
代笔桃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往坏处想。
可不能被团灭了,要想办法出去。
宁采君和潘多拉的加入,整个房间便有了尊卑之分。
人家不是知府怎样啦,人家不当通判怎么啦,照样比平常人高一等,这不是一个平民百姓能比的。
不过人们表面还是和和气气。
……
乐羽一袭黑衣,身后十来个黑衣个个精神,白西丁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去抓白西丁可谓虎口拔牙。
抓白西丁之前事先早打听好他的活动规律,每搁半月他总是要去醉个潇洒,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去酒楼是感受一下气氛,也属正常。
白西丁不近女色,武功也是逐渐进步的,只是跟应灵石比差得不少,就这样,他的功力已超贡境,只是还远远没有达到进境。
乐羽的功力进境绰绰有余,要不云锦不会安排他来擒拿白西丁的。
白西丁醉醺醺的抬腿要走,伙计走过来说,白大侠,这酒钱是不是应结一下?
白西丁摸遍周身上下,却没有一个铜钱,生气地说,活人还能欠死人的钱?今天是没带,改天一并奉上。
要搁去年,一个伙计敢说这种话?不就是现在如意酒楼代由别人打理吗?况且现在时局还不太明朗。
伙计一听这话心想,改天这个话听多了,改天你能来不来还是另一回事,但他也知道白西丁不会欠别人钱的。
白西丁也算有头有脸,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要面子,人家绝不会因小失大的。
伙计这时说,白大侠,改天就改天,服务不周还请原谅。
白西丁一听这话心里高兴,这事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关名声的事,可也不是小事。
吃饭给钱乃是天经地义,霸王餐可不是他的所作所为,改天一定要把账结了。
白西丁可不是一个人来,身边还是有几个手下,这也是乐羽为什带十几个黑衣人的原因。
白西丁刚解开马缰绳,乐羽便走过来说,白大侠跟我走一趟。
白西丁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摇了摇头说,乐大侠,我还有事,改日再走。
其实这也是白西丁委婉的拒绝,说话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都是有武功的人,这点心里还是有的,别看白西丁醉劲正足可亮起白氏硬拳铁脚的招式一点也不含糊。
只是乐羽更胜一筹,有备而来的他一出手便是百乐拳的绝招。
白氏硬拳铁脚硬杠百乐拳,于是黑夜两条黑影斗成一团,没有雷声却有比雷声更大的身体碰撞声。
也就十几招,白西丁败下阵来,不过也好,酒醒了。
不过酒醒不醒已经跟打斗没了关系,白西丁扑通一声被击中摔在地上。
乐羽没给白西丁机会,直接捆绑起来。
白西丁的几个手下,也是树倒猢狲散,各自逃命。
云锦见到白西丁,运用掌力,一招十层功力的云中手断其经脉,白西丁成了一个十足的废人。
看押一个贡境武功的人可是费人费力的。
白西丁咬牙切齿地看着云锦暗自诅咒着,都说你是仁慈之人,今天却做这龌龊之事?看来也是明一套暗一套的伪君子。等有机会一定报这血海深仇。
云锦知道练武之人对这种残酷的做法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轻轻松松的一笑说,把清虚子葬礼上的对应灵石所做的一切交待清楚,我便恢复你的功力,如若不然,你就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好了。
白西丁皱了皱眉,他坦然的说,我只是听从史密斯的指派,教应灵石些招式,只可惜应灵石不学,这只是一厢情愿,别的我可一点事也没做。
云锦笑了笑说,你也休息吧,等把所有人凑齐了,定会水落石出。
到时候自见分晓。
白西丁一听就这样成了冤大头,虽然不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定叫云锦加倍奉还。
现在保住命才是关键,没了性命一切都是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