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个头。
“大郎大郎真荒唐,敢叫银莲穿嫁妆。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柳学周接。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大郎大郎口真香,一口咬住个红娇娘。”
众乞丐接。
“大郎二郎小三郎,今后生活有保障,有保障呀有保障,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他觉得这种形势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有计划的推动,可是以他的能力却发现不了其中的一点线索,还有他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上官花!”念着名字昊再来有点小激动。
“谢谢!”她看了昊再来一眼却有风情万种。
他又开了头。
“凡尘红尘都是尘,遇上却是无缘人,求了千千百百愿,只求一丝落凡尘。”
柳学周接。
“你好我好大家好,为何只求人前好,人后只哭无缘泪,一帆泪雨知多少?”
众人合。
“你剩我剩大家剩,碗里只是剩的命,你我本是一路人,不必斜眼对眸屏。”
甭看他唱得欢,其实内心一点也没闲着。“怎么怪怪的?也许是多疑了。”
“酸秀才宁采君。”昊再来表情轻松。
“官“孕”享通知府就行。”酸秀才宁采君说。
“那就给你个知府做。”昊再来这时一摆手,一个黑衣人拿来官印及官服。
酸秀才这时像得了神经病一样,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打自己的脸,又是咬自己的手,爽快的把自己的外衣扒了,穿上官服,带上官帽,走了几步,笑了几步,哭了几步,拿起官印疯着说:“就为了你,我起早贪黑,为了你寒窗苦读。”
他拿着官印又说,“这肯定假的,假的。”
他想扔却用他的上衣把官印包起来,斜挎在背后喃喃自语:“假的我也要,这身假官服卖给晿戏的也要几十两银子,这印不换上几个烧饼?”
人们都没言声,都在看酸秀才宁采君表演。
突然他又指着昊再来说,“我可是“孕”妇的“孕”这个字可大有讲究,要么给我一个女人,要么给我一个比知府小一级的官。”
所有人都被酸秀才这话震了。
“你这叫贪得无厌,你这叫得寸进尺,你这叫丧心病狂,你这叫恩讲仇报,你这叫,我都懒得说你了。”他慷慨激昂的一阵数落还不解气,举起拳来想打。
哪知道酸秀才宁采君凑到他跟前小声说:“告诉你应灵石,我早就看出你来了,还说不说我?”
他一听立马了蔫儿了。
“总不能跟这样的小人斗气把报仇的大事坏了。”
他凑到酸秀才宁采君跟前小声说:“我不阻挡你了,你要保守我的秘密,如若不保守你得到的将会失去。”
“行,交易成功,你一会该唱的时候就唱,别叫别人生疑。”
“我要潘银莲!”酸秀才说后得意洋洋的大声说:“既然穿上了官服了,拿上了官印,差役呢?师爷呢?都上吧,别愣着。”
昊再来这时爽快的说:“知府宁老爷的随从,师爷上吧,可以说话了!”
这时有十几个黑衣人脱下黑衣,露出差服。
“宁老爷,我是你的师爷。”也不知什么时候代笔桃换上了师爷装。
“贤婿,通判向你报道。”潘多拉已经穿上了通判官服。
西门大郎也换了个衙役装,他穿新服着实精神的很。
“衙役西门二郎向你报道!”西门二郎把腰间的配刀晃了晃,威风的很,别看小小年纪,却有道不尽的精神头。
“三郎,还不把酒楼还给昊老板,哥都当了衙役了,还要人家酒楼可不像话。”
“昊老板举人的房契也给你。”
这种情况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要饭的这时都换上了各种杂役的服装,连九岁的三郎都成为一名杂役。
西门大郎这时瞧瞧二郎,又瞧瞧三郎,嘴巴翘到天上了。
“事先代笔桃都跟他们哥仨通了气,穿个衙役服或杂役服都是走个过场,真像刚才一样?半点真他也会疯。”
唯独柳学周例外,他是刚过来的,也许就是没他的份。
这时昊再来大声:“潘多拉。”
“分银翻倍。”
“给他兑了。”昊再来说。
“二两纹银。”黑衣人送过来。
“还是还给昊老板吧。”潘多拉把银子送给黑衣人。
“收回纹银二两。”黑衣人记开了账。
“叶灵石你写的是当总老板,这一点要等总老板来了才能兑现,我这职位做不了主。”
“不过知府的位置可以给你,就这么说吧,你什么时候要知府的位置就给你,这话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拿如意药酒的信誉保证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证呀,叶灵石这个人,看好了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知府,听清楚了所有人,大喊一声听清楚了。”昊再来说完一抬手。
“喊!”
“听清楚了!”
正在这时冲进来千百官兵。
宋展鹏笑容满面走过来说:“这里所有人的银子都归兵部了,兵部常年用兵,将士们在边疆吃不好,穿不好,而你们在这里一天天的吃喝玩乐,时不时的搞搞活动,药酒喝着,小曲听着,这事我就告你们非法聚集。”
“知府呢,还不把这些奸商抓起来?”
宁采君这时走过来说:“兵部宋大人,我是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这里是法制社会,你可不能胡来。”
“你是那根葱?”宋展鹏哪能把一个知府放在眼里?可突然又说,“是假的吧,今天早上还是穷酸秀才,怎么一下子就成了知府?”
“师爷,把官印拿过来让他瞧瞧?”宁采君高喊了声。
“尚书大人,官印。”代笔桃将官印拿过来说。
宋展鹏接过来瞧了瞧确认无疑。
“哦,宁知府,宁知府,没想到你还是真的,哪个人有这种手段?”
“不过这样也好,当着知府的面我抬走银子理所当然,这些都是脏银,非抢即盗。”
兵部尚书说话谁还敢阻挡,这是很明显的道理,光棍不跟势力斗,知府飞上天也斗不过一个正红的兵部尚书。
可宁采君却很执着的说:“执法要有法可依,你无凭无据抬人家的银子可就没什么道理了,我们可以依法调查,大人不能越级办案。”
“对,宁知府说的在理!”他走过来大声助威。
“哪来的莽子?有没有规矩。来人呀,把他绑起来!”宋展鹏大声断喝后心里却想:“凭空冒出个知府吧,也许有些背景,凡夫俗子还敢在我面前撒野?”
他这时高声唱。
“大人大人理要讲,动刀动枪不要忙,刀枪讲不出大道理,棍棒只会打散双鸳鸯!大人大人要讲理,给口饭吃睡就香,千间房子死不住,一口吃不下万担粮!”
柳学周这时嗓音更高。
“大人人大人人大,大人小人都是人,大人也许是小人,小人也许是大人,人大不能欺小人,人小也讲理三分。”
众差役们唱: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大人大人亮堂堂,高头大马走街上,阳关大道你走的好,乡间小路别争吵,都是男儿大丈夫,能让一步让一步。”
他这时唱。
“大人别把好人欺,杀鸡取卵害自己,乌纱官衣只是皮,脱下谁会认识你?”
柳学周情绪激昂地唱:“好官不撒民前威,良民自然讲不出歪道理,若是枪打出头鸟,我愿承全我自己。”
宋展鹏哪里听得到这种话手起刀落,柳学周当场送命,血溅当场。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给我抬,我看谁还敢拦。”宋展鹏有的是底气,杀个小民能怎么样?
“大人,不讲理可不行,我们这里才有新章程,把东西推出来。”昊再来吩咐一声。
几个差役推过一排木板,上面刻了新规。
第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第二。私有财产不可侵犯。
……
他看得热血沸腾,勇气猛升。
“大人大人别威风,人生本是一阵风,风过之后能有痕?别学秦桧落骂名。大人可愿做小人,落得地狱十八层,大人愿做恶人鬼?扒皮抽筋无魂灵。”
“生来张手无一物,大人打人却威武,战场不见大人影,今生今世变畜牲。”
宋展鹏见杀一人还镇不住,不愿把事闹得太大,如意药酒坊可有背景。
宋展鹏轮起大手用了全力就是一巴掌。
“大人大人莫动武,钱财本是身外之物,若是死后能带走,为何人死握拳头?”
“大人大人气不解,打死灵石可否解?”
“灵石应叫应灵石,灵石应叫应灵石。灵石应叫应灵石,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一人做事一人当,家只一人慎的荒。今生无求再无恋,提心吊胆生无光,”
“刁民,气死我了。”宋展鹏双手开弓把应灵时的头打胖一圈。
应灵石终于鼓起勇气证明自己的身份,这也需要浩浩荡荡的魄力。
应灵石的喉咙里突然唱:
“鹰飞长空一声鸣,应是时代造英雄,英同应呀英是应,应是当归一前程,应是灵芝千年气,应是灵石万年精,应是灵石石中气,石中还有石中境,一鸣鹰飞百年空。”
应灵石恢复唱。
“大人如果气不消,不如拔出腰中刀,灵石怎怕凡间物?一粒微尘空中飘!”
宋展鹏突然拔起刀向应灵石砍去。
这时一无形的手拖住宋展鹏,应灵石的喉咙里突然又唱:“大人刀砍柳学周,他的冤气已入口,石中能存一丝愿,有心智者一步走。玄学武功了不起,能驱生前高科技,先斩现世不平冤,再寻未世大冤屈,境中战力千千万,乞丐不是待宰羊。”
“乞丐之命也是命,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乞丐之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