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父身上的鞭伤是被师父的姑姑打的啊!可是,听到师父这么一说,一秋竟然一点都不会为师父感到生气,反而有些难过。”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伤怀了。”苏诺一脸平静地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那师父,欺负你的那个百花仙子,无恙天君是如何处置她的?”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苏诺放下茶具,一秋见状,又拿起茶壶给苏诺倒了一杯茶。就在此时,一阵秋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带来一丝凉意。
“一秋,天气越来越凉了。”
“师父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又感觉不到冷热。”一秋被苏诺的话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为师是想说,天气再凉,也凉不过人心。”苏诺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看门外,只见门外空无一人。
“师父,一秋还是不懂。”
“一秋,你跟着为师有多久了?”
“约有二百年之久了。”
“你随我在人间已有二百多年,怎么还是没看透人间人情世故。”
“徒儿愚昧。”
“总说世人痴,世人傻,其实他们之所以会痴,往往都是有了执念。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为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总是会不择手段。最终他们会因为执念失去了许多东西,幸运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执念,不幸的,到头来一无所有。”苏诺起身,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和一秋说着人的本性。
“可世人还是傻啊!明明放弃执念就好了,为什么要舍弃那么多东西去为了一个根本没可能的执念呢?”
“那是因为他们觉得值得,值得他们舍弃那么东西,去换一个不可能的执念,我说的对吗?”苏诺走出门外,对着躲在门口的一位不速之客说,躲在门外的少女得知被发现了,显得有些慌张,她有些慌乱的看着苏诺。
“原来是一位小姑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呢?”一秋早就感觉到门外有人了,但是见苏诺没什么做什么举动,她便没有作声。
“你是摔死的!”苏诺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冷冷地道出了她的死法,少女听到苏诺这么一说,眼里越发的恐慌。
“嗯,我自己跳下了悬崖。”
“那你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少女一惊,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师父。。”一秋现在还在状况外,疑惑地叫了声苏诺。
“你先进来吧!”苏诺伸出手想要引她进去,却不曾想少女情绪有些激动,还未等苏诺碰到她;她就激动的躲过苏诺的手,谁知,少女就这么虚弱地倒在地上,魂魄也开始消散。
“师父,她已经开始散魂了!”一秋的话,让苏诺微皱起了眉,苏诺蹲下身,伸手在少女的额头上一指;一道金光闪过后,少女的魂魄便不再散去了,少女也睁开了眼睛。
“你已经开始散魂,即使你执念再深,不用一炷香的时间,你便要灰飞烟灭了。”
“大仙,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少女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着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先与我说说事情的原委吧!”苏诺将她扶起,将她引进庙内。
在这半柱香里,少女将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诺,原来,她名唤水如霜,住在水明村。而她的执念是跟她同村的一位风度偏偏俏公子,他名唤朱余生,他性格随性洒脱;相貌出众,是水明村里最受少女欢迎的男子。那天,如霜和她的长兄来到酒楼吃饭,她未曾想到她的长兄与朱余生相识;那天她长兄与朱余生约好一起吃饭,而水如霜也就在那天认识了朱余生,当她看到朱余生那一刻,她便无法自拔了,她从未见过这么俊俏的少年郎。正在喝茶的朱余生感觉有人在看他,不禁抬眸一看,正巧对上了水如霜的视线。就这短短的一次对视,便像是一颗石子一般,掉落在水如霜的心海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往后的日子,水如霜的长兄经常带着她与朱余生一起游玩,三人无话不谈,犹如相识了十几年的好友一般。而在这段与朱余生相处的日子里,水如霜发现,朱余生不仅见多识广,而且还幽默风趣;为人处事头头是道,是一个极好极好的少年郎。
那日,本应是三人一起出去游湖的日子,不曾想水如霜的长兄有事未能如约,水如霜只好自己前去赴约。当水如霜来到约定地方后,却发现朱余生身旁站着一个女子,水如霜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一旁的角落,偷听他们的对话。
“呵呵,公子过誉了。”女子捂嘴轻笑,看样子与朱余生相谈甚欢。
“可惜朱某与好友已经有约在先,不然朱某定会邀请姑娘一起游湖,可惜,可惜。”
“无妨,若公子不嫌弃,改日小女子再邀约朱公子。”女子听到朱余生这么说,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尽是娇羞。
“如此甚好,我好友貌似在找我,朱某失陪了,告辞!”朱余生看到躲在角落的水如霜,连忙与女子道别,上前去找水如霜。
躲在一旁的水如霜听到了刚才所有的对话,心里酸痛翻涌,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口这么难受。从湖边走来的朱余生看出水如霜的异样,急忙出声问道:“如霜姑娘,你还好吗?”
“我没事。”水如霜听到朱余生的声音,心里的酸痛感更浓烈了。
“你真的无事吗?你看起来不是很舒服。”朱余生一脸担心。
“无事,那个我长兄临时有事,今日怕是赴不了约了,我兄长让我跟你说声抱歉。”水如霜暗自深吸了一口,将内心的那股酸痛感给压了下去。
“无妨,刚好我也想与你单独待会儿,不如我们沿着湖边走走吧!”朱余生看着水如霜微微一笑地说,本想找个借口离开的水如霜看到朱余生的笑容之后,那一颗酸痛不已的心又再次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