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帮你。”程世良信誓旦旦。
“谢谢程叔了。”苏余起身抱拳,拜过程世良。
“用不到这么客气。”程世良赶忙拉住苏余。
程世良离开了,他要去安排逃跑的线路和计划。
坐在门槛上,苏余把食盒打开,简单的吃了几口。
“不能坐以待毙,如果能将识窍中的禁锢击破,或许还有机会。”
……
白玄城,苏家,藏书阁。
这附近最高的建筑,就只有藏书阁和御宝斋了。
藏书阁虽然比御宝斋矮上一层,但也足有八层,只是,所收纳的神通和功法,都比较基础。
一至四层,为叩门境修士。
五至六层,为源生境修士。
六至八层,相对前几层就显得有些杂乱,神通的门槛多在窍神境、少部分脏宫境、极少守茧境。
每层都有着相应的禁制,苏余打破了叩门修士的最高纪录,最短的时间内爬到了第五层。
让苏余担心的,是没有修为的自己,还能不能进入这其中了。
揭开那崭新的封条,其上的米浆还未干透。
吱——
苏余推开了那扇古朴的大门,带出些老尘,阳光洒落,影影绰绰。
大步迈进,能感受到那股明显的禁制,威压降下,但还没到他承受不了的地步。
继续前行着,他要登上五层、六层,或者七八层,他要找出识窍和神魂的所有书。
找了一处书桌,苏余把找来的书放在了上面,荡起一阵灰尘。
“神魂之藏,神识之目,为识窍……”
苏余翻了七八本,清一色都是有关识窍的基础知识,以及修炼识窍的入门功法。
藏书阁一层,被苏余转了一个遍,如何去解开识窍禁锢,并没有书籍能够言明。
接着苏余走上了二楼,禁制更加强烈,行动时,他甚至有种窒息的错觉。
“果然,没了法力,这样程度的威压都很难承受。”
苏余大口呼吸着,来缓解窒息感,然而无济于事。
快步寻找着相关书籍,却一无所获,就连最基础的识窍修炼篇,也没能找到。
“要上三层了吗?”
他呢喃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踏上楼梯时,就像扛了一块石碾,窒息感更甚。
一阶,两阶,三阶……
踏上那最后一阶时。
咚…
苏余应声倒地,他的双脚就像带了两只镣铐,他迈不出腿,绊倒在楼梯上。
“站起来…”
他抓住护栏勉强爬了起来,身体如同负重千钧,令他走的很慢。
半晌,苏余翻遍了三层,得到的结果和第二层没有差别。
“这么看来,同样收录叩门境功法的第四层,也不会有识窍的书了。”他思索道。
只有在第五层或者第六层,可能会有识窍的筑基功法。
“拼了!”
苏余拖着沉重的步子,登上了第一道台阶。
“这…”
如有巨石在他周身碾压而过,无异于抽筋断骨。
苏余骨骼缝隙处以及部分经络,光芒骤放。
他的身体因承受不住巨压,而自行抵抗了起来。
四重山影若隐若现。
“什么!”
苏余欣喜若狂他从未想过,修为尽废的自己,还能施展寸劲四重山。
很快,他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的道脏是不能容纳元气的。
在这盛压之下,是肉体中有某种东西在开启,源源不断的吸纳着元气。
用极短的时间转化为法力,直接略过了储存这一步……
“没有道脏,也可以使用元气?”
思绪至此,苏余连忙施展御气术,周身的元气开始向他收拢。
那元气逐渐变得散乱,不可操控。
御气失败了……
苏余明白过来,可能这是属于寸劲的特性。
在这四重山的增幅下,苏余打出一拳,那拳风凌冽,震碎了书架,果不其然。
“莫非……”
苏余想到关于寸劲,道脏中墨龙补全的第九篇。
肉体秘境!
莫非这是肉体秘境的雏形?
恐怖至极,强大的肉体竟能够直接将元气转化。
若是达到肉体的极致,又是什么样的状态,苏余看到了一条全新的修行之路。
“景罗王,神柱殿…”苏余凝望着窗外,沉吟道。
有了四重山的加持,苏余轻快了不少,第四层依旧是没有收获。
他来到了第五层,一个书架,都没有落下。
“《识数》,《神魂游》,《窍神》。”
苏余挑选出了三本书,这是后世手抄本,上面注的很清楚,这三本都是残篇。
三本书所讲的内容类似,皆是神魂出窍。
“神魂有二识,先为阴,后为阳。”
“出窍于体外,神识覆盖之处,神魂皆可游。”
“先天一窍,是为识窍,神魂所寄,一窍化三神。”
他想要借助出窍的本理,来突破那黑袍人对自己识窍的封锁。
苏余盘膝而坐,识窍中,神魂小人以同样的姿态悬浮着。
神魂游功法运转,苏余的神识外放。
他的神识最大的覆盖范围,是在方圆五丈。
这方圆五丈内,任何风吹草动皆在他的感应中。
下一步,就是出窍。
识窍中的神魂小人金光骤放,疯狂冲撞那无形的墙壁。
……
白玄城,天辰楼。
黄昏已过,天辰楼作为白玄城最庞大的建筑物,此时也一点点亮了起来,灯光璀璨,恢宏尽显。
前来招收弟子的众宗门长老,一般都会居住在此地。
在那天辰楼地下,有一座百丈的演武场,那是为了让各宗门,更直观的看到每位修士的实力。
观席上,除却众宗门的使者,还有天麒军统领和其他官员。
“没想到,这白玄城卧虎藏龙,除了那十道门的苏余,竟还有着九道门的修士。”
“是啊,听说,这孩子是白城主的儿子。”
“怪不得,那养于腹中的飞剑,品质远胜过普通刀剑。”
“若是用些天材地宝,将那道脏降锁冲开,突破十道门也说不定。”
“好苗子啊!”
“……”
众宗门长老议论纷纷,白铭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白铭应白城主的要求,已经守了一下午的擂台,可却迟迟不见苏余,心声无趣。
正好到了晚宴时刻,白铭下了场。
众人被请到天辰楼顶的宴会,有说有笑,大多是在讨论苏余和白铭那个更强。
“白城主,真可谓虎父无犬子,佩服佩服。”门神教的长老呆着拉拢的语气道,杯中酒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白城主摆了摆手。
“可否安排苏余小友和贵公子,来一场比试,让我们也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