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为师甚是喜悦,走,进去陪师父说说话!”
对于这个康星流,秦少游还是很敬重的,当年要不是被他看中,或许他这一生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猎户,更有甚者,早在一百多前元凌宗那场灭宗之战中成了无名碎尸。
“好”
师徒二人,就这么携手一起朝着山上走去,端是看得一种弟子目瞪口呆。
在白鹿真人的带领下,秦少游来到了一处洞府内,这里装修考究,空间宽阔,甚至还有不少炼药童子正在帮忙打杂。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
一众小道士纷纷退出,很快,这里便只剩下了师徒二人。
“徒儿,你是怎么找到为师这里的?”
白鹿真人找了一张太师椅坐下后,笑眯眯的打量着他。
秦少游也找了张椅子坐下,刚想开口回答,却是无意间闻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不做神色的在四周寻找了一番,最后发现,那气味好像是从不远处的两只炼丹炉内传出来的。
他略做停顿,想了想,便回到
“说来话长,徒弟也是刚来神洲,无意间打探到了师父的消息,这不想着确认一下,所以就来了”
“哦,原来如此”
“对了,那元凌宗后来怎么样了”
秦少游无奈的摇摇头。
“元凌宗早就没有了”
接着,他就把当日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当白鹿真人听到七位岛主,只剩下了一位苏小小的时候,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日为师正在处于修炼的关键时期,实在无法分心去守护你,守护宗门”
“好在你现在没事,如今我们师徒重逢,为师可真是太高兴了”
“对了,徒儿,你现在的修为好像”
“哦,我现在是化神后期,之前使用了敛息术,所以师父看不透我的修为。”
秦少游说着,浑身灵力波动一震,果然,属于化神后期的气势爆发了出来,惊地一旁的白鹿真人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
“好!”
“好徒儿!”
“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他忽然仰天狂笑,用那颤抖的右手握住了桃木杖,战战巍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少游见状,立刻上前搀扶。
“哈哈哈,师父老了,不中用了,这具残躯,很快就要不行了”
白鹿真人一点都没有说谎,他现在的修为境界虽然也是炼虚初期,但是他这副躯体内的生机却早已消散殆尽,这些年若不是靠着药物维持,只怕早就归墟了。
可即是是这样,外面那些人也是不敢对其不敬的。
“徒儿听说,这神州大地遍地灵宝,各种天材灵植也是要远比其他大洲丰富,师父来这里这么久,难道没找到合适的药材吗?”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师这身体和你的差不多,只不过,当年我还能靠阴阳五行花来压制劣根,但是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我这身体还是开始崩坏了”
白鹿真人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秦少游向那两只炼丹炉走了过去。
而随着越来越靠近那炼丹炉,从其中飘出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郁了。
“你可知道,为师这些年为了续命,研制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丹药么?”
“它们中大多数,都没什么作用,要么就是副作用太大,吃了灵力紊乱容易失控,要么就是原料太珍贵,就算为师花了大量灵石让人去找,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回来的”
他像是说累了,长吁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
“现在你看到的这两炉丹药,名为红丹,是用妖兽的心头肉为药引炼制的,为师服用过几颗,效果还不错”
“你要不要来试试?”
“可以提升气血的!”
妖兽?
心头肉?
秦少游眉间微皱。
妖兽的血腥味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眼前这两炉内的血腥味很明显是人族的!
“不必了!。”
秦少游心中暗暗一叹。
“对了师父,徒儿这次来,是想借用您这里的传送阵,前往缥缈宫总坛的。”
“等徒儿回来,再来陪你。”
他不想继续逗留了,也不想去管他这个师父到底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你想去总坛?”
“去做什么?”
“就是想去见识见识”
白鹿真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狐疑,不过也没多想,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秦少游本身上来。
“你好不容易才来的,还没好好逛逛为师这白鹿山,怎么可以走呢?”
“为师命令你,在这里待几天才能离开!”
秦少游闻言心中更是一凉。
他不想把事情做绝,不想连最后一个“亲人”都要伤害,这不是他来这里的本意。
“师父,弟子的确有要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说着,秦少游松开了扶着他的手,转身就要朝洞府外面走去。
未曾想,此刻,那白鹿真人却是彻底撕下了伪装。
只听他一声冷哼,拿起手中桃木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戳,顿时,整个地面上都亮起了刺眼的灵纹来,一时间,那两只炼丹炉内更是传出一股股诡异的红雾起来!
秦少游眼角一颤。
这是
赤血大阵?!
这不是当年青枫谷的邪术么?
“呵呵呵呵”
白鹿真人见秦少游像是被那地上的灵纹给禁锢住了,便不由得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当年其实为师并未走远,一直在远远地观望你们厮杀”
“那青枫谷虽然愚蠢了一些,不过这赤血大阵倒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为师略做改良,便形成了如今这可以助我炼制血煞丹的丹炉阵来!”
“不过,为师这具身体,现在就算是服下再多的血煞丹,也没有什么用了,倒是你你的身体,修复了五行灵根,成了又一具天神体!”
“天神体啊天神体,这可是连青帝老怪都觊觎的身体,没想到却被老夫得到了,哈哈哈!”
秦少游对于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其实是很不情愿看到的。
他不是三岁稚童,他师父要干什么,不言而喻了。
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