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边的田日光感觉身体一松。现在他竟然有余力向前走了。他丝毫不知道什么叫迟疑,立马跳起来,准备给那个B当头来上一戟,教教他怎么做个人,让他变变聪明点儿。
他跃到空中,正准备骑脸输出的时候,耳边出现一道声音:“王朝之地,本官眼前,岂容争斗。”话音刚落,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圈,一下子给他震了回去。他落地之后,滚了几滚,卸去力道。
他站起身来,回头怒视手持官印的孙县令,说道:“孙县令,你想死吗?”
后面的马啸见到田日光吃亏了,收起术法,连忙来到田日光的身体,小声关心地问道:“田兄,你没事吧?”
田日光压抑着怒气回答道:“没事,就是吃了一点点儿暗亏而已。某还能扛得住。”
那个王兄由于马啸收起术法了,身体一下松快了。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对着孙县令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孙兄出手相助,在下日后必有厚报。”
孙县令现在没时间跟他的王兄寒暄。他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正跟怒不可遏的田日光对峙起来了呢。
孙县令神情冷峻,大有不怒自威的意思。他说道:“不知道田护卫此话何解啊?本官有点儿听不明白。”
田日光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好,好一个听不明白,原来这就是孙县令的为官之道啊。某领教了。孙县令,你着实是一只忠诚良犬啊。”
孙县令这人极其的不简单,即使被田日光当场辱骂是一只狗,他的神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神色不变,不阴不阳地回击道:“自本官入仕之后,就早已下定决心,忠心爱国了。当不得田护卫如此的夸赞。本官愧领了。”
一旁在边缘ob的马啸这时出来打个圆场,说道:“在下刚来,还没有拜见过孙县令呢。”
说完,他对着孙县令拱了拱手。问候道:“孙县令,一日不见,可曾安好啊?”
孙县令见马啸有点随和,可能比较好欺负。这时候,他开始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了起来,说道:“安好,只是如果没有不速之客的话,本官可能会更加安好啊。”
马啸看孙县令已经出招了,心里暗道:呦呵,这孙县令属蛇的吧,给个杆子就往上爬啊。现在还敢激化矛盾啊,真不怕我俩把他的这个府邸给闹翻天了呀?啧啧啧,胆子真大啊,看不出来啊。
马啸温和地回答道:“我等二人也并非想要打扰孙县令的,只是,那郡里下来的高官一言不发就提走了罪臣王吉。你也知道的,他毕竟可是谋杀王爷的罪魁祸首啊。那位高官根本就没和王爷打声招呼,就把人给提走了。孙县令,你也是为官多年的积年老官了,你说这合适嘛?”
孙县令立刻就没脾气了,知道这事其实他们不在理。理不直,就气不壮这个道理他是懂得的。所以,他闭嘴,绝口不提这件事情。
要不刘恒总说老马是跟老油条儿呢。三言两语之下,他就把孙县令给整没脾气了。
见孙县令闭上他那张臭嘴之后,马啸满意地点了点头儿。他转头向那位王兄拱了拱手,态度依旧温和地问道:“这位仁兄,一看就是儒家高人是吧。想必您就是郡里下来的高官吧。”
那位王兄不敢托大。他可是亲眼见证这位马啸三言两语就把孙县令给打发了啊。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态度缓和下来,说道:“儒家高人不敢当,在下只是区区记室而已,更称不上什么高官。”
马啸继续客套地问道:“恕在下眼拙,不知仁兄尊姓大名啊?”
王兄回答道:“在下王意,见过阁下。”
马啸回礼道:“在下马啸见过王兄。王兄姓王啊,罪臣王吉也姓王,不知王兄是不是跟他有些亲戚关系啊?”
说完,旋即,他一拍脑袋,嘴里念念有词道:“错了,错了,在下说错话了。那王吉可是谋杀亲王的罪臣啊,王兄一看就是仪表堂堂,身姿不凡,怎么可能跟罪臣王吉扯上什么关系呢?得罪了,抱歉。”
王意哪里听不出来马啸在颠哒他呢。但是,他一点都不慌,毕竟儒家是讲究‘亲亲相隐’的。他大大方方说道:“王吉跟在下是有亲戚关系的,乃是在下的族兄。”
马啸听完,表现出很诧异,说道:“既然王兄与王吉是族兄弟的关系,那么,在下可以理解王兄救兄心切的想法,只是,你不曾禀报代王殿下,就将人提走。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王意敷衍性地拱了拱手,随口说一句道:“在下思虑不周,现在想来确实不太妥帖。在下稍后就会亲自去代王爷那里请罪的。”
甭管王意的态度如何,只要有这句话就行。马啸不动声色地说道:“在下跟王兄一见如故,不妨就跟王兄透漏一点儿小秘密吧。”
没等王意的反应如何,田日光立刻就坐不住了。他大声呵斥道:“马啸,你敢透漏殿下的秘密,某今日必活撕了你。”
马啸暗骂一句:蠢货,坏我计划。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上前在田日光的耳边问道:“田兄,公子既然派我来了,想必应该猜到我的做法。公子都相信我,咱们共事这么多天,你难道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田日光想想马啸说的也对,于是,瓮声瓮气地回道:“好吧。”
马啸见田日光的情绪安抚下来了。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小秘密就是代王殿下已经把前几日的遭遇传信给朝廷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别想提前解决了王吉,然后,再声称这是王吉的个人行为跟热河王家无关。因为这样的做法没有什么用。
初闻此话,一直不慌的王意一下子就慌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代王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决绝,丝毫不顾及他热河王家的脸面,一点都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