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午,习枫告辞白张机云夕两人离开千宝阁。
于此时,千宝阁的阁楼上方,两道身影目视着习枫离去的身影。
阁楼凌空,整个千宝阁方圆十里的景物尽入眼帘。
远方夕阳西下,一层层淡红色的柔光自云彩中慢慢浮现出来,如同水波一般。而千宝阁的建筑本就以琉璃为基础,在夕阳的照射下,高阁凌云,美轮美奂
“我倒是有些期待这小家伙究竟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
驻足在阁楼之上,白张机一席白袍,微风轻拂,颇有番仙风道骨般的味道。
“超越你我二人应当不在话下。”
红唇气息,云夕那张魅惑众生的脸颊之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前提是他不死,若是死了的话,再高的修炼天赋又有什么用?”
“是啊!若是死了的话,再高的修炼天赋又有什么用?”
白张机倒是极为赞同,随后他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这小子的身份倒是调查出来了?恐怕会让你大吃一惊,你想不想听?”
“少卖关子,不然我把你胡子拔光。”
云夕美丽的双眸一瞪。
白张机讪讪然一笑,倒也不恼,要知这女人可是从来不知尊重自己为何物。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身份比自己高呢?
白张机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接了过去,云夕看了一遍,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后直接将其给撕成碎片,
“扯淡,一品灵脉?纪文伯这些莫不成是活到狗身上了?当真是瞎了狗眼。”
“短短时间能达到九重炼气段,一品灵脉的确不太可能。但是剑云宗的测灵碑可是从开宗立派的时候便传下来的,应当不会出错。”
“如此的话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了。”
白张机心神一震,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
两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刻看向对方。
都能从各自眼中看出震撼之色。
...
回到行女宗之后已经到了晚上,习枫也没闲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了演武场上。
修炼剑噬天下和天灵铠,这两种灵技虽然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但是离完全掌握还是有着那么一些距离,这些距离感只能通过不断的修炼,不断的实战去完善。在行女宗自然无法像断魂山脉那般肆无忌惮,实战倒是有些不太现实。修炼似乎成了唯一的途径。
同时,习枫对青云城的三宗会比隐隐间有了那么一些期待。
要知,三宗会比可是齐聚了三大势力的,外门,内门,真传弟子中的翘楚。
其中不缺的就是少年天才。
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增加实战经验的对手,相较于宗门的荣辱感,他倒是不是那般在意。
行女宗虽说都是女流之辈,但是却从不缺乏天才,以如今习枫的实力,即便底牌尽出也最多能够排入前二十,甚至还有可能排不到。他的实力基本上就是属于可有可无凑人数的存在,宗门荣辱?
那是那些真传翘楚应该担心的事情。
即便他有心,也不曾具备资格。
天空之上月亮高高悬挂着,星星如同星落棋盘一般散落在每一处。
光芒铺在地面,如同白昼一般。
一名身传青衣的女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演武场的外面,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却不失英气的双眸望向演武场上正在修炼灵技的少年。她的红唇微微翘起,绝美的面容上面浮现一抹惊讶之色:“这竟然是五品灵技,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没想到我竟然小瞧他了。”
“看来前段时间演武场遭到破坏,看来应该就是他所为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女子的脸上浮现一抹嫣然的笑容。
她没有出声打扰正在修炼的少年,手中持着三尺青锋,曼妙的身姿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仿佛从未来过。
演武场中,习枫一直在忘我的修炼,那青衣女子的来过,他不曾发现。
不过玉佩之中的野狐倒是发现了她的存在,不过这女子并未露出恶意,所以野狐倒也没有在意。
修炼一道,习枫所涉及的太多,灵体双修本就耗费他极大的心神。
剑噬天下,天灵铠,九龙变,这些高品阶的灵技秘法都要耗费他很多时间。
毫无疑问,
所以他要付出的努力必须是别人的几倍之多。若是天资不够的话,涉及太多的话,恐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修炼一途极为忌讳三心二意。这也是白张机一直提醒习枫的原因。
不过自从这具身体没有了限制,对于自己在修炼一道的天赋,习枫还是极为自信的。
他甚至有些期待自己的体质完全觉醒的话,是否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此,他也是极为期待。
不入御灵段就无法完全觉醒“九幽圣天体”。
这是野狐说的
御灵段!
虽然只差一步,但是想要迈出这一步却是极难。
天赋与机遇缺一不可,
纵观赤夏帝国的历史上,不知道多少修者被阻拦在九重炼气段巅峰终生无望。强者与弱者的分水岭便在这个地方开始拉开。
即便是习枫想要在短时间内突破,也是痴心妄想。
除了努力修炼之外,也灭有什么路子可走。
...
已入深夜,
将剑放回剑架之上,习枫的全身基本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若非天体决在恢复他的精气。
如此超负荷的修炼,即便是他也绝对吃不消。
“呼!”
轻吐一口浊气,少年双手抱着脖子,嘴角挂着懒散的笑容,迈步离开了演武场,只留下了一道悠长身影。
回到房间中,小狐狸“小白”也已经回来了,躲在习枫的被窝里面呼呼大睡,只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这小家伙白天在家呼呼大睡,到了晚上便会外出,直到下半夜才会回来。
习枫以为这是灵兽的习性也倒没有太过在意。
且前段时间前去断魂山脉的时候,将这小家伙留在行女宗,这小东西依旧活的好好的,可见生存能力还是有一定的生存的能力,所以时长外出,习枫也倒不把它带在身边。
虽然习枫也有些奇怪,这小东西以前都是粘着他寸步不离,如今改性倒是有那么一些不太适应。
莫不成这小东西遇到了公狐狸去幽会了不成?
望着熟睡的小白。
习枫心中如此邪恶的想着。
怪不得每天都是半夜外出,原来是私会情郎了。
“不要脸。”
玉佩中,野狐的神识外视便见到习枫邪恶到不要脸的表情,顿时呸了一声。
“咳咳!”
习枫尴尬的笑了笑,
他其实也只是想想,小白的体型显然是幼兽无疑。这么小若是就会勾搭其他狐狸的话。
那这小东西发育的就太过早些了。
“这小狐狸可没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你若是将其当做寻常宠兽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野狐道。
“师父您莫不成在逗我开心?”
闻言,习枫平静的目光微微一凝,寒星般的眸子顺势看向呼呼大睡的小白,这家伙都懒成猪了,真没看出了有什么特殊地方。如果非要说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典型的一个色胚子。
想起这小东西小爪子按在周离的微微挺起的小山峰上面,习枫的脸上便感觉一阵燥红。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逗你爷爷。”
野狐骂声出口,搭眼一看,便知道这家伙心里绝对没想什么好事情。
“我爷爷?我爷爷没准一大家人都在和阎王爷喝茶呢。”
习枫目光一撇,毫不在意的道。
野狐眼睛一白,有些无语。
这家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弃孤,对亲人二字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概念,恐怕有人直接指着他鼻子骂他亲人,这货绝对有可能直接来一句。
“您继续。”
对此,野狐倒也理解。
不管如何,这家伙倒也爱恨分明,自己这个师父在他的心中的地位还是极高的。
“就你那点见识要是能看出这小狐狸的不凡那就真是见鬼了。”
野狐言归正传,毫不客气的道。
习枫揉了揉鼻子,
略感无奈的道:“那你说说这小狐狸哪里不凡了?”
“说个屁啊!我要是能看出来它的底细,还在这里和你扯淡?”
野狐毫不客气的道。
习枫满头黑线,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见过不要脸的,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感觉到习枫鄙夷的眼神,野狐老脸一红,讪讪然道:“正因为我都看不出他的底线,这小狐狸才不简单嘛。”
“你老人家就继续吹吧你。”
习枫鄙夷的说完,目光转而望向熟睡的小白,眼中多了一些正色。
野狐所言虽说有着几分不着调,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所说的话中确实有着那么几分道理。
虽说这个师父虽然有些时候不着调,但是他的能力习枫一直看在眼里。
这个不着调的师父在他的心中一直拥有着极高的位置。
正如野狐所说,连他都看不透,能简单吗?这句话固然有着几分自傲,但是野狐却一直拥有着自傲的资本。
“每天吃吃睡睡跟一头猪一样,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习枫伸出右手,亲昵的抚在小白肉嘟嘟的小脸上面,此时他的心中对这个可爱至极的小家伙多了几分留意。
这小家伙似乎很累一般,竟然没有丝毫惊醒的意思。
四只小爪竟然伸了出来将习枫的手牢牢的抱在怀中,粉嫩的小舌头从小嘴中吐出,舔在他的手上。
口水直流,仿佛抱着的是绝世美味一般。
习枫满头黑线,这家伙莫不成将自己的手当成了猪蹄?
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万一这个云里雾里的家伙把自己的手当成猪蹄啃了一口,那就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