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爷，你给看看这玩意出自哪里？”
岩石摊开手心。
那颗仙灵丹在手心静静躺着。
灵光璀璨。
谁见了都爱。
“仙灵丹，神主所赐？”
一眼便知。
啥都明白。
甚至来历都道明了。
你怎么有这东西的。
神主所赐。
什么东西人家都知道。
哪里来的，人家也知道。
“果然问对人了!”
岩石嘀咕一声！
断老头什么都知道。
那就好办了。
仔细问问来处。
能不能弄得。
“可知这仙灵丹的产地？”
“知道!”
“可知产量几何？”
“知道!”
“那我们能不能也……”
“不能!”
“如此我们可不可以去产地弄一点？”
“不能!”
“……”
断老头背着手站那，高傲的仰着头。
有问必答。
却是一点都没用。
回答你了。
却又似乎啥都没用。
“能否具体说说？”
岩石还是那样，笑眯眯地瞅着断老头。
知道就是好事。
这老头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啊！
不过，大殿之上，骂他不得。
继续问就是。
他会说的。
“说了有什么用？你拿不到的!……”
斩钉截铁。
不和你说。
说了也没用。
所以不说。
“说说吧!我倒是想要听听!”
岩石的话，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没有一丝不耐烦。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的，就说个清楚。
“没啥好说的!……”
断老头背个手就要往后退。
不耐烦。
不想说。
在他眼里，就是浪费口舌。
说了能怎么样。
你弄不到的。
别想那么多。
所以我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这是哪里？
人皇城大殿上。
你断老头是东皇还是岩石是东皇。
这口气硬的。
不想说话，就是不说。
谁听了，谁不舒服。
唰
一个人影飘身而过。
莫明。
借着与断老头擦肩而过之际。
低低地一声！
“老头，你……飘了啊！……懂不懂此一时，彼一时!……你面前的是谁？……搞清楚状况，摆正自己的位置……心态平和一点，对你有好处……别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时的你，是不是很冤啊！……”
人影继续往前。
跪倒丹墟。
“东皇殿下……臣莫明有政务启奏……”
故意吼出来的一声！
若大的殿宇隆隆回荡着四字:东皇殿下。
莫明就是故意的。
光吼东皇殿下四字。
后面那些在大殿隆隆回音之中等于没说。
刺激断老头的。
也是为了让你明白的。
上面坐的乃是东皇。
殿下站着的你算什么东西。
自己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的吗？
怎么跟主上说话的。
毕竟断老头这个人东皇很看重的。
借机敲打一下，面子上也算过得去。
然后就这样含含糊糊过去就成了。
现在的莫明可以说对岩石这位东皇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什么给天庭左使韦成虎做事，没那回事了。
就是天庭都不在自己心上了。
自己的一切都是这位东皇给的，不是天庭左使韦成虎，也不是天庭。
所以，什么都向着东皇。
岩石看着莫明。
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与断老头低声说的话。
面带微笑。
看着两人，不说话。
“嗯……”
断老头什么人。
何其聪慧。
瞬间含胸低头。
眼睛四下张望一番。
“完了，该死啊！……”
暗骂自己一声！
干什么呢！
装逼过头了啊！
一双双眼睛或鄙视，或愤怒，甚至看到横天刀和无忌钺手扶剑柄，要拔剑的样子。
真的有掉脑袋的可能。
虽然那些家伙修为不如自己，可架不住人多啊！
“坏事咯!”
断老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忘乎所以了啊！
自以为聪明，了不起。
其实啥都不是。
微微抬头。
宝座上坐的还是那个小家伙。
今时不同往日。
真的就是此一时，彼一时。
彼时，他敢冲我吼么？
不能的。
量他也不敢的。
此时，人家没有吼，还是客客气气的说话。
难道人家就真的不敢吼？
非也!
他的手下都敢冲我吼一嗓子。
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醒自己。
说一句此一时，彼一时。
生杀予夺。
宝座上那位，随时都可以。
人家已经是手握重权的东皇。
自己算什么？
那根葱敢这样和东皇说话。
此时此刻，都不用人家亲自动手的。
只要人家轻轻一句。
说一声杀。
甚至挥挥手。
自己就可能被乱刃分尸。
瞬间汗流浃背。
果然是自己飘了啊！
人家毛孩子不懂分寸，自己半截身子埋黄土中的人，居然也是拎不清。
怎么办？
聪明如他。
只要给他时间。
总有转机。
“非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就主上你的脾气，秉性，我若说了仙灵丹产自哪里，你能不去？若我说仙灵丹怎么弄出来的，你能不尝试一下？……你可知这背后的恐怖……碰不得啊！……”
叭叭叭
一大堆。
说的吐沫星子直飞。
说的别人一愣一愣的。
“……”
懵逼了。
只要是大殿上听到这个事情的人都懵逼了。
“原来如此!”
假意回禀政务的莫明扭头上下打量断老头。
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突然感觉这老头还是那样高深莫测。
人家不是不愿说。
而是不能说。
怕自家主上犯险。
所以不说。
其中的道道没有人家老头想的久远。
“咳咳……”
岩石捏鼻子假装咳嗽。
也觉断老头说的在理。
为我好。
怕我去冒险。
真的就是被说到了心坎上。
转而一想，不对啊！
这不是把一切责任推给我了吗？
你可以告诉我很危险，不要去犯险不就得了。
狐疑地瞅一眼断老头。
断老头看到岩石瞟来的目光。
后背发凉。
不好糊弄啊！
这位再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
“主上，若非要知道，老头我就道个明白，说个清楚吧！”
不成了。
非说不可了。
这位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岩石微微一笑。
啥都明白了。
往后一靠。
瞅一眼断老头。
等你开口说话。
治罪断老头。
没必要。
说明白就好。
相信这一次后，断老头再不会如此了。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俯首弯腰，恭恭敬敬。
与前一刻已经判若两人。
何时对自己如此恭敬过。
不知不觉已经改变了。
“……仙灵丹乃是精灵神族特产，每年才一千来颗，只供神主一人，别人的仙灵丹都是神主所赐……曾经也有人打过仙灵丹的主意，然而，却是找不到精灵神族，除了神主和那个精灵神族的老头，谁也不知道精灵神族在何方……”
断老头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
岩石他们都听呆了。
还能这样的。
世间除了那两个人，没人知道精灵神族在何方。
如此，谁还能找到仙灵丹。
嘟嘟嘟
寂静无声的大殿上，传来轻敲桌案的声音。
众人抬头。
看向东皇。
岩石低着头，陷入沉思之中。
手指轻轻敲着桌案。
没有想到，仙灵丹出自精灵神族。
神侍三族之一。
却没有人知道精灵神族在何方。
断老头站那不敢动。
经历刚才一回。
已经知道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上面那个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自己欺负的小子。
而是人皇城地界的第一人。
东皇。
上下尊卑。
必须从自己开始。
再不能出现那种情况。
是以，几番抬头，想要开口，又忍住了。
站那弯腰低头，等待上面岩石问话。
莫明看到这样的断老头，悄悄退到一旁，也是弯腰低头站那不动。
大殿上，有样学样。
谁不懂。
东皇在沉思，谁也不敢乱出声。
无形之中，一股威势压着。
都是静静等待。
“如此！倒的确是棘手的事情!”
岩石想了这么久。
没想出突破的办法。
随口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嘿……还真就是……”
不管是杨书同，还是夫子万钧。
只要是明白人，瞬间懂了。
这位东皇就是打的要弄仙灵丹的主意。
还真的错怪了断老头。
先见之明呐。
人家就是一早知道了自家主上的为人，才不敢说仙灵丹的来历。
就是不希望这位去犯险。
想想都怕啊！
自己这些人一身荣华富贵，刚得来。
就是跟着这位才有的。
若是大人以身犯险，出了岔子，我们怎么办？
瞬间觉得断老头做的对。
不该说这些秘密的。
可你居然全给说了。
顿时，一个个的目光盯着东皇。
可别去冒险哦！
神主和精灵神族族长的秘密。
就不要去触碰了。
“咳咳……我也得知道精灵神族在何方才行啊！”
岩石看到下面一群人异样的目光。
瞬间懂了。
解释一句。
自己连精灵神族在哪都不知道的。
何来犯险。
“哎！……神主知道，那个小老头也知道……”
断老头。
自言自语。
与其说是不经意间流露。
还不如说是故意告诉岩石的。
想要知道仙灵丹的来历，想要知道精灵神族在何方，去问神主或者精灵神族族长。
“嗤……”
大殿上。
众人都笑了。
神主和精灵神族族长知道。
谁人敢去问。
谁人干这傻事。
是以谁也不当回事了。
没有可能知道的秘密。
谁能从当今神主和精灵神族族长嘴里掏出来这样的秘密。
岩石低低地叹息一声！
再度沉思不语。
仙灵丹虽好，捞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