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疯批美人重生后,强娶病娇九千岁

第40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稍等,既要出去游玩,自然得先准备一番。”元昭将屋外的青穗叫了进来。

  看着青穗手中拿着的两个面具,檀九洲不解:“昭昭这是要戴着面具出去?”

  元昭抿唇浅笑:“戴上面具,隐去身份,才能玩的自在。”

  檀九洲煞有介事地点头:“昭昭想怎样便怎样,我都听昭昭的。”

  元昭眉梢轻挑,拿起一个面具,垫脚替檀九洲戴上。

  她微微偏过脑袋,抬头看着檀九洲面具下矜贵清俊的脸,心跳又不可控地加速起来。

  为免张扬,元昭准备的是两个没有任何雕饰的黑色半遮面具,可就是这平平无奇的面具,戴在檀九洲脸上,便平添了几分风华。

  元昭心中暗叹,檀九洲果然是个妖精。

  戴上面具后,两人便领着青穗和九黎出了门。

  朱雀长街上,花灯十里,银光点缀着此间良夜。

  元昭好奇地打量着两旁挂着的花灯,眼中闪烁着明艳的光彩。

  除了传统的花鸟虫兽花灯,元昭不曾想,民间的工匠技艺竟如此精巧,那一些话本上耳熟能详的故事竟也被印在了这花灯之上。

  只见那纸扎的牛郎与织女正隔着鹊桥遥遥相望,银汉皎皎,两厢有情,竟显得栩栩如生。

  檀九洲看着她脸上真切的开心,眼中也不禁满是细碎的笑意。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行了大半个时辰,才行至永乐湖畔。

  湖面上此时已泛起了数十条画舫,丝竹之声、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南辰民风开放,对于男女之防并没有多加界定。

  七夕这一日,两情相悦的男女便会相约游长街,逛灯会。

  若是在街上遇见一见钟情之人,女子便会将早早备好的香囊递给心上人,若对方有意,便会以花灯回赠。

  因七夕灯会结缘的佳偶数不胜数,其中最有名的一对大抵便是姚安郡主与护国大将军了。

  只是,昔日名不经传的墨青堂如何就那么巧英雄救美了姚安郡主呢?

  元昭敛眉冷笑,大抵是天算不如人算吧。

  “昭昭,跟我走。”檀九洲牵住元昭的手,抬脚往金丝翠柳掩映之处走去。

  翠柳枝旁,人稍稍稀少了一些,元昭远远望去,只见一长逾三丈的画舫正停靠在那。

  暮春三月,烟雨蒙蒙,墨云万层沉沉笼罩在皇城上空。

  荒草丛生的棠梨殿前,汉白玉铺就的石阶上布满了青苔,蛛网密布的匾额在空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便要直直掉落下来。烛火昏暗的正殿内,两个身形肥硕的侍卫正懒散地坐在紫檀木宝椅上,一边饮着酒一边说着闲话。

  年纪略小的侍卫将嘴里的骨头吐到地上,不满道:“整日整日下着雨,这殿内的霉味越来越让人难受。”说着又瞧了内殿一眼,压低声音打探道:“头儿,里面那人都被打成那样了,我瞧着是活不成了,不知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处置了她。”

  “小兔崽子,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的,”年长的侍卫狠狠剜了他一眼,“在这宫里想活命,就得少说话多做事,打听皇上的事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小侍卫受了训,悻悻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仍旧时不时往里间瞧去。

  瓦楞破败的寝殿内,纱帘被风吹得四处飘扬。春寒刺骨,晏昭衣裳不整地跪坐在地上。她的双手被锁链紧紧缚住,双脚则被两个铁钉刺穿,牢牢钉在地上。

  一张原本娇俏的鹅蛋脸因近日来受尽折磨早已消瘦露骨,面上刀痕密布,皮开肉绽,乍地望去,实是恐怖至极,无法让人将眼前这人与昔日名动天下的昭妍公主联系在一起。

  晏昭试着动了动早已麻掉的双足,锥心之痛便立即让她冷汗直冒。望着这萧索的大殿,想着自己的处境她不禁惨然一笑。

  一个月前,她造奸人所害,武功尽失后便被江砚幽禁于棠梨殿内了。

  她昔日最疼爱的表妹徐清翎,一边浅笑盈盈,一边恶毒地在她脸上一刀刀地划着,直到她的脸上不见一块好肉,方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她绝望又不甘,那人却将一面铜镜置于她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骤然遽变的脸色。

  “谁曾想,昔日名动天下的昭妍公主,如今下场竟这般凄惨。”徐清翎掩唇笑道,“但妹妹见着姐姐这般,心中却是无比畅快。”

  她浅浅笑着,补上一句:“想来表姐还不知道呢,陛下要立我为后了。如今江山已定,表姐也早已没了利用价值,放心,您看不到的大好河山,我会同陛下好好看的。”

  “你说什么?”晏昭背脊一阵僵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江郎爱妹妹,自然只愿与妹妹同享尊荣,而表姐自始至终不过是江郎的一颗棋子而已。”徐清翎脸上的笑意更深,神情愈发得意,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用温柔且恶毒的语气缓缓道,“江郎疼惜妹妹,担心妹妹孕中不适,但妹妹与姐姐多年情分,姐姐受刑,身为妹妹的怎能不前来看望一下。”

  “你胡说!”晏昭望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只觉五雷轰顶,声音也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姐姐以为,若无江郎授意,妹妹又怎能这么轻易地就伤了姐姐呢?”徐清翎捂着嘴笑起来,“江郎想姐姐死,妹妹只是顺了江郎的心而已。”

  晏昭神色一窒,无力地瘫软在地,半晌方含泪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徐清翎托着腮,故作沉思道:“为什么?大抵是妹妹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偏生姐姐又处处挡着我的路。”

  她微微伏下身子,右手托起晏昭下颌,昔日温顺的眸中尽是狠戾:“无论是出生还是容貌,你都处处压我一头,只要你不在了,无论是北谟还是大周,便再也无人能比得过我。”

  晏昭抬头望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徐清翎,凄声怒吼道:“我自认待你不薄,却不料你人前温顺,背后尽百般算计于我,徐清翎,你怎么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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