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空早就察觉南宫月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对劲，若是这么放任下去，还真可能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找个机会好好聊一聊吧。灵空叹气出声。
“前辈不知有何烦心事，说不定晚辈可以帮忙。”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个白衣少年，姿态从容举止不凡。
“秦毅？”灵空疑惑。
“是我。”
“嗯，怎么感觉你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灵空疑惑说，身为地阶感知之敏锐自然不是寻常修者能比。
上次与之见面是在他和七皇子战斗之时，前后不过半个月，这么短时间内，秦毅修为踏入黄阶九重，这修行速度算是很快的了。
以灵空的眼光来看，他境界稳固，实力比同阶修者不知强大多少，更添了三分神秘之感，说实话，他真的越来越看不透这小子了。
“还好吧。”秦毅谦虚道，四处张望一眼，“36d呢？”
“36d？”
“哦，就是南宫小姐。”秦毅急忙说。
“她啊，说起来还都是怪你给她出什么考核题目，这段时间她都几乎要疯了，这不……刚休息了没多久就又疯疯癫癫的跑出去了。也不知是去做什么。”灵空没好气的说，他一直将南宫月当亲生女儿看待，自然担心她会不会出事。
“哦？跑出去了吗？难道方才前辈您叹气是在担心那家伙？”秦毅疑惑问道。
“要不然呢？”
“那就大可不必了，所谓不疯魔不成活，南宫小姐如此聪明的人，自然有分寸。”秦毅说道。
不是你的徒弟你倒是看得开。
灵空哼了一声，“你这家伙怎么来了？来找月儿有什么事情。”
“一方面是想看看她进度如何，不过据您所说，她应该有所明悟，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第二件事，与您说也是一样的。”秦毅笑道。
“何事？”灵空疑惑说。
“不知您那儿有何丹方，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能一一告知。”秦毅恭敬的行礼，他的炼丹术传承自星辰图，但也不过得到了那四种丹方，其他的都是拼凑得来。
如今他作为秦家京都商会的管事，有司徒家虎视眈眈，以前的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
为了不让秦家就此没落，他把主意打在丹药之上。
世俗界中丹药一向都是有价无市，以他的水平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内积累大额财富。
当然，他也想过炼制练体丹之类的逆天丹药，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他们效果逆天容易引来他人觊觎，并且需要耗费许多精力，效率太低，想来想去就将主意打到了灵空师徒二人身上。
以他的理解，即使是一些普通丹药他也自信能够炼成其他人绝对无法想象的程度，只要品质上去了，价格什么的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丹方吗？我这里倒是收集了许多，不过相对低级，应该无法入你法眼。”灵空说。
“前辈太过谦虚了一些，您收集的东西于我来说都是至宝，若是能够阅览实是三生有幸，还请成全。”秦毅姿态恭敬。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不知他话里有几分真实，但灵空听来还是挺开心的。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
灵空在前引路来到他的专属房间，里边布置简单，但最让秦毅在意的是两排书架上的各种书籍。
“事先提醒，有的丹方并不完整，阅览时不要太过放在心上就是了。”灵空说道。
“是。”
秦毅恭敬行礼，随手拿起一本相对古朴的书籍，正是记载着各种丹方，正如灵空之前所言，那都是相对低级的丹药，初级炼丹师就能轻松炼制成功。
可他仔细观察秦毅脸色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不耐烦或者嫌弃神色，反而心神都沉入其中，并且时不时的闭上双眼作沉思状。
这家伙看来不是装的，可他以他那惊世骇俗的炼丹术，这些丹药对他来说可能连参考价值都没有。
看不透啊。
灵空心说，想不通也干脆不去理会了，人老了也懒得再去做这种搞脑子的事情，他在意的只是自己徒弟南宫月今后的发展。
秦毅一颗心全都扑在各种丹方之上，甚至连灵空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曾察觉。
他也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炼丹师了，以往经他之手的也都是相对高级的丹药，所以这时融会贯通，很容易就能理解许多他人无法察觉的小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十二个时辰过去了。
灵空去而复返，没想到秦毅依然在他的藏书库中双腿盘坐，手中之书也不知换了多少本。
唉，你开心就好啦。
灵空也没说什么，带上门离去，话说，他还是有些孤单的。
秦毅一心都在丹方上顾不上其他东西，就连一向叽叽喳喳的南宫月也不知跑去了何处，直到如今还是没有出现。
又是十二个时辰，秦毅终于神念回归，站起身子，这才发现脑子乱糟糟的各种信息混杂在一起，十分痛苦。
要知道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他阅读了不下百种丹方和数百上千种药材名称，如此情况，就算接受能力再强也要承受不住的。
“感觉如何？”二次回归的灵空问道。
“很痛苦，需要一些时间去重新整合信息。”秦毅笑着说，他如今头晕脑胀，思维都有些不正常了。
“过去了几个时辰了？”秦毅问道。
“二十六个时辰。”灵空声音担忧，当然，他担心的不是秦毅而是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
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真的走火入魔正在哪个地方发疯呢吧？灵空心里暗暗想着。
“还没回来呢？”秦毅也觉得不对劲，南宫月的事情因他而起，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是难辞其咎的。
“师尊，师尊您在吗？您还在吗？我成功了，呜呜，我终于成功了。”
正自思绪沉默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响亮起来，看去，不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南宫月又是哪个？
但她脸色苍白黑发凌乱双眼更是布满血丝，看那样子肯定是承受了极大的苦楚。
“月儿，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灵空宝贝这个徒弟。
不曾想南宫月直接扑到他怀里，然后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种哭声嘶声裂肺歇斯底里，一旁的秦毅听了都是心酸非常。
这丫头看来是受了不少苦啊。秦毅心说，话说他刚才也是张开了怀抱的，可惜的是南宫月并没有扑入他怀里。
灵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十分怪异，他也只能尴尬的笑。
“没事了，没事了。”灵空抚摸南宫月头发，轻声安慰更是心疼。
“师尊，我成功了，呜呜，我终于成功了。”南宫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一会哭一会笑像是得了失心疯，那模样真的一点都不正常。
两人暗暗为之担忧，范进中举虽是民间夸张化的说法，但情绪起落太大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先冷静点，你成功什么啦？”秦毅问道。
“秦毅，你这家伙也在啊。”南宫月瞥了他一眼，急忙收敛情绪，擦干净脸上泪水，泪痕还在，但已经恢复了三分明艳。
“我一直都在。”秦毅无奈说道。
“我成功了哦。”南宫月晃了晃手中一个精致的宝盒得意的说道。
“哦，那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来，抱一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秦毅很真挚的说着再次张开怀抱想弥补方才没能抱上的遗憾。
灵空却早已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横在二人之间，让秦毅只能暗暗咬牙。
想在我面前占我徒弟的便宜，哼，净想美事。灵空哼了一声，温柔问道，“月儿。你说什么成功了？”
“回春丹的炼制啊。”南宫月开心笑道。
“你不一直都能成功吗？”灵空不解。
“这一次不同，这是强化版的回春丹，效果绝对惊人。”
“强化版回春丹？是你之前说过的东西？能让为师看看吗？”灵空道，说实话，他是不太相信的。
回春丹嘛，也就那样，就算再强化又能强化到什么程度？
想着，接过女孩手上的宝盒拨动机关，咔，一瞬间，诱人芬芳迎面而来，却不显浓烈而是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贪婪的吸收那发散出来的丹药之力，疲惫竟是得到了许多缓解。
“这是回春丹？”灵空疑惑问道。
“当然。”南宫月小鸡啄米般。
一边的秦毅也被那诱人气息所吸引，宝盒中，是一枚绿色丹药，它晶莹剔透充满生机，回春回春，看着它真有种冬去春来的希望之感。
还真成功了。
秦毅微微一愣，虽然还比不上当初他炼制的那一颗，但和南宫月以前的水平比起来，说是天上地下也不为过。
“月儿恭喜你，真为你高兴。”秦毅由衷的祝贺道并且伸手出来，南宫月看他这模样，还以为他是要跟自己握手，她也想伸手出去，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把她柔软的娇躯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