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缓步进入房内。老僧身着袈裟,周身灼灼生辉,衬托的他如同宝相庄严的佛陀。
雪白的长须有半尺来长,广从面相上来看,定然是那种得道高僧。老僧走到床边,看到醒来的辰昊,顿时大喜道:“施主,你终于醒了啊!
我这慧慈傻徒儿,都日夜守护你三日了呀,哈哈!还好,施主吉人天相,总算是无碍了,慧慈,你且闪开,让为师再为施主把下脉”。
说着,老和尚让徒弟让开,一屁股坐到辰昊床边,抓起他的手腕,闭上双目暗自把起脉来。片刻后,老和尚缓缓放下手微笑道:“以老衲所见,施主现在只是有些体虚,安心静养几日便可康复了,呵呵!
慧慈,你且去为这位施主备些斋饭吧!记住,要温和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毕竟现在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慧慈微微点头刚要离去旋即转身开口:“师父,他好像是失忆了呢?
我方才问起他的名字,还有家住何处,施主总是喊头痛啊!”老和尚听后,面露疑惑之色:“不应该啊,以脉象来看,除了体虚没有别的症状,却是为何?
慧慈,你先去准备斋饭,让为师和这位施主单独聊两句”慧慈恭敬点头行了一个佛礼,转身离去。老和尚微微一笑开口道:“施主,你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吗?”。
辰昊微微摇头:“感觉脑子特别糊涂,稍微一想便头痛欲裂,我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师啊,见谅!”老和尚摆手笑道:“无妨!
施主暂且先在我静宁寺安居吧,等何时想起自己的身份,再离开不迟,呵呵!反正我寺乃是金禅宗的直属寺院,虽然狭小了一些,但还是比较安全的”。
辰昊微微点头:“那就多谢大师了,叨扰啊!”说着,他便想要挣扎着起身拜谢,被老和尚伸手按住:“小施主无需多礼,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且住下便好,不要多想,呵呵!”。
就在这时,慧慈端着一碗粥,缓步进入了房间。转眼间,辰昊来静宁寺已经是三天有余,身体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已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每每要回忆起自己的身份和往事,都会头痛欲裂。甚至,连修为都好似完全失去了,更不用说开启阳明界,和老龙进行对话了。
既然无法想起,所幸辰昊便不再会意,安心在寺中住下。就这样,有空帮寺里做些杂物,和慧慈与老和尚师徒聊聊天,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这些天,辰昊得知老和尚法号空相,乃是远近闻名佛宗禅师,修为高深,深谙佛理。当然,这个高深自然是相对于此地的环境而言的。
由于辰昊不知道自己的名氏,老和尚便为他赐名为慧聪,希望其能有一天恢复自己当初的记忆,重新变得聪慧起来。对此,辰昊只是悠悠一叹: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勿要强求吧!
也因此,空相大师认为辰昊颇有慧根,与佛有缘,他只是一笑置之。静宁寺乃是西牛洲北部的一个,十分偏远的小寺院,虽然说隶属于金禅宗,但和总部却是极少往来。
原因也是此地人烟稀少,佛门信徒自然也非常有限,故而,金禅宗对它的态度,大概也等于是放任自流了。不过,对此,老和尚并不在乎,反而觉得特别轻松自在。
经过这些时日的了解,以空相大师的眼力,自然早已看出辰昊肯定不是凡人,或许曾经还是一位修为高深的修元士。只是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空相大师认为,既然是龙就得经得起考验,只要安然渡过,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这一日,静宁寺的禅院之中,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
原来竟是辰昊和他们师徒在此叙话,聊到了酣畅之处。只听空相大师笑过之后开口言道:“既然慧聪对我们修佛者和金禅宗如此感兴趣,那老衲今日便与你好好说道说道吧,哈哈!”。
说着,空相大师端起石桌上的一杯香茶浅饮一口:“其实,修佛者和修元者,从本质上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吐故纳新,与天争命,争取到那残存的一线生机,超脱于世。
只是他们,所坚持的理念和所走的道路不同罢了。即便是修佛者,也分作两个派别,一个与修元者并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他们所修功法乃是以传说中的金身佛陀所创,与修元者的仿兽之法不同。
至于这所谓的金身佛陀,到底存在于何处,老衲也不知晓啊!故而,从这一点来说,修元者倒还现实一些,道路更加明确,因为上古圣兽确实存在过。
再说另一脉,也就是老衲这一脉,乃是修魂者一脉。也可以说修的乃是佛心,来生,超脱,肉身对我等而言只是一个臭皮囊,明心见性即成佛。
此时,我等便可舍弃肉身,寻得超脱远离尘世。其实,此法倒是和圣心宗的心学之道,殊途同归。他们修的乃是心境,以心境寻超脱,但却是难以舍弃肉身的枷锁,欲要带其一同飞升。
唉,如此做,其难度可想而知,故而,圣心宗自人皇飞升后,鲜有超凡入圣者便是这个原因。再加上现在未央宫的异军突起,他们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啊!”。
这些都已经不是修元界的什么大秘密,老和尚知晓倒也不足为奇了。不知为何,听到心学二字,辰昊总感觉特别熟悉,仿佛自己曾经特别熟悉一般,但却又想不起来。
老和尚话音刚落,慧慈便接道:“师父,你上次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能随意舍弃肉身吗?怎么现在却……”空相顿时老脸一红,怒斥道:“混小子,老衲何时这样说过?
修道者,必须要有朝闻道夕死矣的决心,这臭皮囊有什么不舍的,以后要给老衲好好记着,知道吗?”慧慈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不敢再反驳。
空相看他的目的达到,便也不再追究,微笑开口:“慧聪,你可有兴趣,随老衲出寺见识一番,我等的入世修行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