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真正风光无限的人,于看不见的地方一定藏着TA勤奋的汗水和强大的自律精神。
巫山的躯体已经不是那具躯体了,脑子里的意识也小白等人的影响下,每天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他强大的毅力。
健身这件事,一年到头他都不曾缺席过。
但是,以前锻炼完之后,肾上腺激素飙升带来的那种快乐,现在却不复存在了,因为现在他压根儿就没有肾!
当然,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那么,在感觉不到快乐的情况下还能日复一日地坚持着同一件事情,只能从另一个侧面更加证明他的毅力强大。
小白和巫山的见面改在了私人健身房,反正他每天都要健身的。
小白初来乍到,一看,琳琅满目的器械,感觉每样都做几下得花一年。
巫山:“既然来了,就一起练吧,胸再练大点儿总不是坏事。”
小白一听,原来这才是他把自己招来的真正目的啊!
她静下心来一想:“不对呀,健身不但不能把胸练大,反而会练小,因为减脂是全身减的,想瘦哪儿瘦哪儿,那得是定向抽脂手术才对!”
“脑子挺清楚啊,”巫山坏坏地一勾嘴角,“说得也是,还不如我来手动按摩。”
小白心领神会地一笑,婉拒道:“不用了,人家自己长了手......”
巫山只好无趣地上了爬楼机。
话说小白觉得这个机器很浪费。
想爬楼梯还不容易吗?随便找个10层以上的大楼,从一楼慢慢爬呗,不够就上来下去多爬几次。
要是还觉得不过瘾,去爬那个什么天阶呀,号称8000级台阶,一口气上去再下来,腿不抖成筛子算你牛。
总之有楼梯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心血、时间和金钱打造这么一个器械呢?有这工夫再长的楼梯都爬完了。
小白一边琢磨,一边痴痴欣赏了一会儿巫山裸露上身奋力跑步的样子,每一根隆起的线条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而且他的浅蜜色肌肤太美了......也可能这机器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在室内欣赏运动的帅哥吧?
小白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在你家看过你小时候照片,你小时候不是挺白的吗?”
巫山边跑边答:“我这是晒出来的肤色。”
小白:“我原来也以为你是晒出来的,可是难道你去沙滩是裸晒吗?身上就没个色差?至少沙滩裤遮住的地方应该比较白吧?”
话音未落,巫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自己也愣了一瞬。
小白说得一点都不错,晒过跟没晒过的肌肤应该是两个颜色,比如那些比基尼美女,如果脱掉比基尼就仿佛换上了白色的比基尼,印子清清楚楚。
再说自己已经一两年没去过海滩度假,按理说被衣服捂住的地方应该白回来了才对啊。
但是并没有。自己现在全身是非常均匀的浅蜜色,也许人的肤色是会变的?
不过,很快他就不以为意了。
一个大男人,那么在乎自己的肤色干什么?无论黑点儿还是白点儿,只要内心是条汉子就好。
小白又说:“你一两岁的时候还挺胖乎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胖墩儿呢。”
巫山:“你在哪儿看过我小时候照片?”
他自己的房里绝不可能摆这些。
小白:“在伯母的房间里,你都没注意吧?”
沈长歌几乎每天都要看看哥俩小时候的照片,顺便拿绢帕擦擦上面不存在的灰,然后再幻想一下孙子的模样。虽为豪门贵妇,她的生活却很简单,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好好的。
小白:“你弟弟小时候倒是个瘦子,后来你把肉都给他了啊?”
巫山:“是啊,他不爱动,每回吃完就往那儿一趴,不长膘才怪。你呢,你小时候是胖子还是瘦子?”
小白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迟疑着说:“我啊,冯院长给我拍的照片都特别瘦,再往前,我就不知道了。”
巫山这才发现,无意中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不该问的:“以后我给你请个御用摄影师,天天给你拍照。”
小白:“我才不要呢,我本来就不喜欢拍照,更不喜欢外人整天拿镜头对着我。”
巫山:“那我亲自给你拍,多拍点儿,咱们把它都挂起来。”
小白莞尔:“干嘛?我又不去选美。”
巫山从跑步机上下来:“选美你这辈子是别想了。”
小白囧:“就算人家不够美,也不用表达得这么直接吧?”
巫山:“不,我是说,你是我的,不许去选美。你的美只能关起门来我一个人欣赏,别人谁敢看,给他打出去。跟你说句实话啊,以前没觉得你有多好看,也就给你打个6分左右,可是后来越看越觉得好看,现在打10分还觉得少呢。”
小白心里乐开了花。
巫山:“哦忘说了,是百分制啊!”
“坏蛋!”
一只拳击手套冲他飞了过去。
两人调侃了一会儿,小白也在巫山的指点下各处打了打酱油,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数学不甚好的她,把每个机器上消耗了多少卡路里的数字却记得很清楚,算着算着忽然高兴地说:“耶,几天减的热量够吃一盒冰淇凌的了!”
原来她健身就是为了能毫无负罪感地吃冰淇凌,谁说“女人心海底针”来着?
小白累得不行,坐在划船机上歇会儿,问旁边把划船机拉得虎虎生风的巫山:“能不能给我讲讲你跟那个兮多的故事?”
跟小白坠入爱河之后,巫山的表情生动了许多,此刻却一秒恢复面瘫——这个话题他不感兴趣。
不过,他认为这是个合理要求,倒是可以满足:“没什么不能讲的。我跟她是中学6年的同学,高中最后一年谈了一年恋爱。”
小白:“你们俩早恋啊?”
巫山:“高三还叫早恋?十几岁当父母大有人在。”
小白在福利院长大,里面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冯院长因为心疼他们,生怕这些已经够不幸的小苗子长歪了,所以对他们看管得格外严格。
加上冯院长作风保守,惩罚分明,所以爱家福利院出来的孩子不论残疾与否,至少大部分看起来都是中规中矩、很有教养的样子。高中谈恋爱对他们来说就是早恋了,也是冯院长严令禁止的。
小白:“那时候你们感情很好?”
巫山:“一起上学放学,中午一起去食堂,有时一起去图书馆。”
他说得云淡风轻。
小白钻牛角尖地问:“就没干点儿别的?”
巫山:“接吻。”
小白脸涨得通红:“还,还有呢?”
巫山:“没有滚过床单。”
小白似乎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又有问题:“为什么你唯一对外公开过的女朋友却是没有滚过床单的?”
巫山:“因为她不肯,说要留到新婚之夜,不过我以前没想过要结婚。”
小白的神色黯淡下来,想到了兮多拥有的那只曾经戴在沈长歌腕上的金凤手镯:“伯母很喜欢她?”
巫山:“你今天有点怪,为什么突然打听这些?”
小白一是有些好奇,巫山跟兮多那样傲娇的女人以前发生过什么故事;二来,她本想跟巫山提提兮多挑拨离间的事情,让他也防范一下。
但冯院长多年来一直教导福利院的孩子们,背后嚼舌根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尽管可能你指出的某个人的错误/恶行都是事实,但这一行为在无形中也会拉低你的身价,无疑是一种同败/共损的行为,所以小白说不出口,纠结地低着个头,两手无意识地做虫虫飞的动作。
巫山这次情商却明显在线,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难道是兮多找你麻烦了?”
小白没吭声。
如果说是,自己不是在往背后打小报告的路上走呢吗?
巫山:“你到底在纠结什么?跟我还有不能说的秘密?你不说也行,我直接去找她问好了。”
小白:“我压力有点儿大,是不是很多人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巫山已经完全明白了,他在小白的这台划船机上坐下,从后面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这个姿势一向让他觉得很舒服:“别人是否愿意我们在一起,这不重要。我知道你主张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但凡事都有例外。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在乎你,你在乎我,就可以了,我们不用太在意旁人的想法。”
小白曾经是获得新生之后的巫山的人生导师,但现在好像有点倒过来了,但她觉得他说得很对。
巫山:“以前我是做过不少混帐事,把感情当儿戏,现在想来也挺后悔的,以后不会了,相信我。”
两颗心靠得更近了,只待一纸婚书......
彼时,易如风抱着一个硕大的盒子进入自己的卧室,凡是有家丁问用不用帮忙,他都微笑着说不用谢谢。
进了屋,把房门锁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靠近,然后小心翼翼拆开盒子,盗版小白赫然躺在里面!
虽然早听王伟形容过,但总觉得夸张,乍看之下真吓了易如风一跳!
我天,这制作也太精良了吧?这不是睡着的白云暖是谁?不是王伟把她绑来给我个惊喜吧?
一瞬间,易如风产生了一种弄错人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