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人心灰意冷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反正她已经不想再在S市再呆下去了,这个地方只会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宋春泥是个笨蛋,是个彻头彻尾的情场大傻瓜!你执迷不悟地爱上了或许是最不该爱上的人,还不听劝告跟闺蜜伤了感情,现在都没脸去见小白了。
而离开易氏之后要去哪里,春泥暂时也不知道。不过,走了自然就知道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伤心到了极点,应该会否极泰来的吧?
眼看着,她决绝的身影就快要走到门口了,一旦她将总裁办的门拉开走出去,她就等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次元世界。
那个次元里不再有毫无底线的的隐忍,不再有伤自尊的辱骂和折磨,也不再有变幻无常的易如风......她可以完全做回她自己。
但,这可不是易如风所期望的。
万一春泥一狠心,把自己是如何对待她的,说给无良小报记者听,弄得满城风雨怎么办?
那样就会有更多人怀疑自己的取向了!
她的话不用于别人的话,大家可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啊!
时间刻不容缓,易如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办公室门将要被拉开的瞬间,英勇地用自己的身躯将其堵住了,他的胸紧贴着春泥的胸,他的鼻尖也贴着春泥的鼻尖。
春泥:“你这是干什么?”
易如风二话不说果断做了一件令自己作呕的事,那就是紧紧抱住她,舌头伸进她微张的朱唇里直捣黄龙。
他知道,女人就喜欢适当的霸道。
易如风自己反正丝毫不觉得是种享受,只当作是自己做出的英勇牺牲,但他却果真奇迹般地感觉到,春泥的身体在自己怀中从反抗挣扎到僵硬不动,再到柔软温顺......
这也不知道算物理反应还是化学反应。
易如风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观察着春泥微妙的表情变化。
这女人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表情没有厌恶,只有沉醉。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这是他跟她的第一次舌吻,也是她期待已久的画面。
易如风心里,反感之外也颇有几分得意——瞧瞧这娇羞的表情,成了!
一吻定江山,没想到本帅哥的魅力还真是无边无际呀!
他估摸着效果差不多了,才缓缓把春泥放开,刚想习惯性地扯张纸巾擦擦自己那被“污染”了的嘴,又忍住了。
现在擦,无异于找死,前面做出的“牺牲”可就都功亏一篑了。
现在需要的是深情,深情,深情!重要的事情说3遍。
春泥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易如风那含笑的明眸,一如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初见时分。
一瞬间,春泥恍惚了,几乎忘了自己的立场,忘了自己刚才下的那些决心,她痴痴地望着那张眉眼英俊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易如风笑吟吟地等着她再次开口。他很有信心,她一定会说不走了。
然后自己就抓紧找人,等找到合适的替补就不怕她走了。
果然,春泥的双眸温柔如一汪春水,就像另一个女人刚刚穿越回来附体在她身上一样。
春泥对着那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期待的眼神,深情地说——“这回我真该走了。”
易如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魅力还是不够大,不敢相信刚才一切的努力都白费。自己他娘的都牺牲一个吻了她还要走,好想大吼一声“你敢!”可是那样的话,不就更达不到目的了?
他的目的是:
1,在春泥离开易氏之前,找到合适的秘书人选并让她们顺利交接;
2,稳定春泥的情绪,跟春泥约定他俩之前所有的往事不往外说,易氏所有的商业信息对外绝口不提,最好再拟个合同以免她反悔。
春泥刚才及时恢复了理智。
这个渣男说过什么来着?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好泡啊!”
看似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却深刻暴露了他对自己的看法。
在他眼里,自己的深情和包容等同于人尽可夫。
这是原则问题,可不是道歉就能改变的。就算这一次风波平息,巨大的矛盾依然存在于那里,下一次更猛烈的风暴早晚要爆发的!
看到春泥再次义无反顾地转过身去拉门,易如风真急了,他就不信了......
“啊!”春泥惊叫一声,惊恐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只见易如风一弯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强势往总裁办套间的休息室里去了。
巫氏总裁办配有一张床,而易氏总裁办配的是一张宽大的按摩椅,跟床也差不多了,以备总裁先生疲劳的时候恢复体力用。
但这按摩椅的利用率是极低的,摆在这儿几年了,易如风几乎一次都没躺上去过,看来今天,就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了!
他把扭动挣扎的春泥放了上去,按住她:“怎么样,这按摩椅舒服吗?对了,好像还是你亲自采购回来的吧?”
春泥冷冷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亲爱的,忙了大半天,辛苦了。”
易如风温柔的嗓音让按摩椅上挣扎的春泥感到陌生和不适,总觉得像实验室的白大褂举着刀子问小白鼠:“准备好受死了吗?”
要是再早两天,春泥就不会挣扎了。不但不会挣扎,也许还会为迟来的幸福高兴得落泪呢。
可是现在,她和易如风的感情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醉几次,疼几个月,伤痛应该就过去了吧?
按摩椅本来是个好东西,四仰八叉往上一躺,从脖子到后背到腰再到腿,就像有好多双力道不轻不重的手在帮着推拿,不大会儿工夫,四肢百骸还有神经都放松了,说不定还能舒服得眯一觉呢。
可是被强按在上面的除外。
易如风将自己的身体分量压在她纤细的身上,让她无处可逃:“还记得你跟我签下的合约吗?一会儿我就把它撕掉。以后,你不再只是我的名义女友了,咱们今天就来真格的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来解她小洋装的扣子,一颗,两颗。
那些扣子本就是些精巧的摆设,一点儿也不牢固,三下五除二就干脆被易如风扯掉了,叮当叮当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说实在的,易如风心里有些打鼓,他知道自己没问题,但还真不知道自己对着一个女人行不行。
但是不行也得行,必须挽留住这个对易氏有用的女人!也必须用实际行动粉碎包括她和兮多在内的,所有关于自己取向的猜测!
跟自己的男神滚床单,这一幕曾经千百次出现在春泥的梦里,以及白日梦里,可是居然在自己下定决心要离开他的这一天,切切实实地发生了,老天爷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就在她稍微一晃神的工夫,易如风已经在她并不算太强烈的挣扎下剥掉了她上半身的小洋装,不过,里面还有一件衬衫呢,又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扣子,这次的扣子像一颗颗圆润的珍珠。
易如风的心思完全不像别的男人,搁在玉体横陈上,眼里也没有半分**,他竟然在细心地数珍珠有几个,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有12颗之多。
这女人还真是爱扣子,平时她回家睡觉的时候解着也不嫌麻烦!
然而真正的爱情,一定不是解开扣子的时候。
易如风干脆霸气到底,一用力,把一排扣子全扯了,满地珍珠。
他修长的手指得以触摸到她细腻的肌肤。
春泥胸前先是感到一抹凉意,接着,浑身又开始发烫起来,一直烫到耳朵根。
在自己不愿意的时候,他强迫自己就是犯罪!
春泥废了好大劲儿才把理智拉了回来,可惜刚刚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就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嘤咛,像是叹息,又像是享受,令她自己觉得十分羞耻。
这一声怎么可能逃过易如风的耳朵?
但他一边动手一边微笑望着她,心里想的却是——K,飞机场,还没我山哥的胸肌威武呢!
如果换了别人,春泥是不可能这么快有反应的,但眼前这个男人再坏,毕竟是自己一见钟情并朝思暮想爱了两年的人,说一点没感情了是不可能的,就算心上的伤口也且得舔舐一阵子呢。
易如风在认识到自己的取向之前,也交往过几个女孩,所以理论和实际操作经验他都是不缺的,缺少的是——情欲。
对着春泥,勾不起任何欲望,只是机械行事。
但是眼见着春泥的手,渐渐从推开状变成了抱紧状,把易如风搂得愈来愈贴近自己,最后开始主动配合他。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飙了出来。
这可是她曾经做梦都想要的男神啊,居然在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之后又跑来亲近她。他到底想干什么!
春泥内心发出一声呐喊:上帝啊,我该怎么办?
易如风心中也发出同样的呐喊:上帝啊,我该怎么办?不举啊不举!
他知道,只要举了这次,事态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春泥就不会走了,至少暂时不会。
而且只要举一次,一次就好,关于自己的传言就不攻自破了。兮多那女人搞不好正在作死散布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