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桦撇了撇嘴:“你都那么瘦了还减什么肥?又不是所有男的都喜欢骨感美女,有点儿肉肉其实也挺好的。”
秋林听了淡淡地回答:“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那么在乎异性的看法,我控制饮食、保持身材,并不是为了博男性眼球,再说,我也有权干自己想干的事。”
这话要是笑眯眯开玩笑似地说出来还好,偏偏秋林又是这样一副淡漠的表情。
小桦不高兴了:“好心劝你,你不接受拉倒,用不着说这种带刺的话啊!”
秋林跟小桦两个人的个性还真有点不对付,之前才好了一点,现在又要呛起来。
白云暖一看这架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起勺子,左右开弓往两个人每人嘴里塞了一勺油炸花生豆,让她们嘎吱嘎吱嚼去吧,嘴里忙活着食物就不好拌嘴了。
秋林虽然看上去瘦,但是肌肉极有力量,绝不是弱不禁风的普通女生可以比拟的。
尤其在广寒锁眼里,这一点极具魅力。
秋林跟随小白离家,广寒锁都好几天没见到秋林了,心里惦记得很。
有时候他也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保镖的身份,跟其她女性相处的机会太少,所以才饥不择食地看上唯一相处时间多些的秋林?
但后来,这个想法被推翻了。
每天跟巫山接触的美女太多,各行各业,而且都是精英,因此广寒锁也跟着见了不少,但他看谁都觉得没有秋林好。
秋林就像是广寒锁的格桑花,并不艳丽,但是特别。第一眼可能不是太夺目,但是越看越好看。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藏地曾暴发一场严重瘟疫,夺走了无数人的性命。一位来自遥远国度的高僧途经那里,居然用格桑花治好了瘟疫。
估计也只有秋林这朵格桑花,能治好广寒锁的慢性相思病了。
广寒锁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秋林的照片来看,那是上次一起去海猪岛时他偷偷拍的。
秋林穿比基尼的时候他没敢拍,后来拍了一张她穿潜水衣的。长袖潜水衣把她整个捂得严严实实,但却又衬托出她面庞的清丽。
广寒锁只敢在没人、巫先生也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敢拿出来悄悄看一眼,以解相思之苦。
言归正传。
三个妹子吃完要走的时候,招待十分殷勤的牛大姐一掀厨房门口的布帘子,端了一盘插了牙签的水果出来,里面有蓝莓、奇异果、北美大樱桃,堆得高高的冒尖儿,这几种都是小白从小就爱吃的水果。
小白:“可是我们没点果盘啊。”
牛大姐笑眯眯:“这是送的。”
白云暖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每天都要买菜,所以她对菜价水果价很熟悉,知道这个季节,蓝莓、奇异果、北美大樱桃还是很贵的。
这么小的馆子,生意又不太好,怎么免费赠送起东西来这么大方呢,不太合逻辑啊!
这时,远处一桌的客人抻着脖子往这边看了几眼,喊道:“喂喂喂老板娘,我们也吃完了,我们这桌怎么不送果盘啊?”
牛大姐有些囧地说:“送,送。”
不一会儿,硬着头皮从厨房也端了一盘送过去。
那桌客人脾气也是冲,一拍桌子吼起来:“凭什么她们那盘里面又是樱桃又是蓝莓又是猕猴桃的,我们这桌就只有苹果和梨?”
小白、秋林和小桦面面相觑,是有点儿奇怪哈。
不过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她们也不得而知,因为她们三个走了。
再不站起来溜溜,撑得花生豆都快从喉咙里挤出来了。这里主要指的是小白和小桦。
小白给她们讲了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小桦说:“也可能赠品是先到先得,咱们吃的正好是最后一盘呢?”
小白恍然大悟:“对哦,这么一想,果然觉得踏实多了。”
小桦问:“你们是头一次来这边吗?想不想去哪儿玩玩?这儿最出名的是一个庙,还有一个湖,还有几个特色小吃神马的。”
小白问秋林:“你想去吗?”
秋林是一贯的淡然:“我随便,看你吧。”
小桦在旁边接了一句:“又是‘随便’,跟没说一样,最不负责任的话就是‘随便’了。”
秋林微一皱眉:“你说谁不负责任?”
小白再次嗅到了火药味儿,赶紧英勇地跳出来打圆场:“那我来决定吧,要不就不去玩了,明天就要参加选拔赛了,今天咱们是不是该临阵磨枪练练?”
小桦赞叹:“你可真刻苦!”
小白:“主要是明天肯定高手如云啊,不想栽得太惨,多练几遍没坏处。”
小桦说:“那也行,咱们回去吧,我叔叔那房子的地下室就是个练功房。”
小白又意外了一次:“要不要这么专业啊?难道说,你婶婶也练芭蕾?”
小桦支支吾吾含糊过去了:“我也经常去的。”
三个人回到住处,小桦拿了一大串钥匙一个个地试,拧来拧去都打不开地下室的门。
小白无意中发现,那些钥匙都是最新款的流线型造型,完全不是8年前的老款,而且一把把看起来都崭新崭新,锃光瓦亮的。
她觉得奇怪,小桦不是说她叔叔8年都没回来过了吗?难道是小桦最近刚配的钥匙?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小白也不便多问。
折腾了半天,门还是没打开。
秋林在旁边默默注视了一会儿,提醒小桦说:“上面还有一个锁。”
小桦这才发现,在钥匙孔上方15厘米处还有一个锁呢,怪不得打不开。
小白问她:“你以前不知道要开两个锁才能打开吗?”
小桦暗暗流汗:“大概是我忘了吧。”
小白也没往心里去。
门打开了,里面堪称专业练功房,无论是地板、灯光、镜子,还是靠墙的扶手杆。
两个芭蕾爱好者立即进行了亲切友好的切磋活动。秋林当观众,专门负责鼓掌和换音乐。
小桦的舞技让白云暖惊艳,怪不得巫山会万里挑一选了她当私教呢。
而且她跳舞的身姿好美,好柔软,好妖娆。
小白心里直打鼓,巫山跟这么有魅力的女孩近距离相处,就没点儿什么别的想法?
然后又暗暗数落自己不该这么想。
小白自己的水平其实也不逊色,正经是考下了全国最高级别证书的选手呢。
于是第二天毫无悬念地,两人都顺利通过了初级选拔。
小白得知通过了,就下意识地捧出手机,看几眼又揣兜里,可是没过两分钟又拿在手上。
秋林问:“你这是干嘛呢?”
小白:“我我我看看几点了。”
秋林笑:“你两分钟之前刚刚看过的。”
其实小白只是潜意识里想把这好消息跟巫山分享,可是又赌气,这么久了他都不打一个电话来,那我也忍着不打呗,看谁扛得过谁,哼。
所以再次把手机收起来了,但是又忍不住悄悄问秋林:“那个,他联系你了没有啊?”
“谁?”
“还有谁,那个人呗。”
秋林被逗乐了:“巫先生啊?没有。”
小白不甘心:“他平时难道就不跟你保持联络,视察一下工作什么的?”
秋林:“他很少联络我,我老板一向很信任我的。”
小白讨了个没趣,一脸失落。
要是他想念自己,至少会找秋林打听打听自己的情况吧?看来他还在气头上呢。
晚上睡前,小白又犯老毛病了,一会儿把手机打开,一会儿又关机扔得老远,再过一会儿又贱兮兮地捡回来——那是她心里在无限纠结的具体表现。
秋林跟小白睡一个屋:“我说,你在那忙活什么呢?”
小白脸红:“哦,我,我就看看这个开机键好不好用。”
“你这么个整法儿,好用也得被你折腾不好用了。”
秋林心里偷着乐。又不是新手机,新功能,没见过这么玩的,分明就是盼某人的讯息呢好不好?
小白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不淡定,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秋林说:“你要是再不睡,明天比赛的时候估计能睡着了。”
小白这才不折腾了,但还是睡不着,只好背过身插上耳机悄悄听歌。
秋林虽然听不见,但是在黑夜中伸脖子瞥了一眼她雪亮的手机屏幕,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单曲循环的一首歌是《好想你怎么办》。
秋林差点儿放声大笑,幸亏一把捂住了嘴。
想一个人就去告诉他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世上竟没多少人能有勇气做到?
很快秋林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听到小白在很小声地抽泣,还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这个傻丫头,明天眼睛又要肿了。
这个夜,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暮色下,不知道还有多少颗心在饱受思念的煎熬。
不知道有多少痴情男女,因为面子,因为矜持,或者因为别的什么东西,一边自虐,一边折磨着对方。
这个夜,唯有月在云中笑,笑着你,笑着我,因为它什么都知道。
因为工作的关系,秋林早就练就了一觉只眯20分钟的本事,少量多次地进入睡眠,并且进入深睡眠的速度比正常人快得多,睡眠中各器官排毒的时间安排也有别于正常人,所以并不怎么伤身。
她这次醒来,发现小白没在听歌了,但也没在睡觉,而在手机上用编程软件练习编程呢。这上进心真是杠杠的。
因为小白深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自己本来学编程就开始得晚,几天不练习的话一定会倒退的。
所以虽然她现在有点困了,但还是先想坚持编完这几段再睡。
秋林又一小觉醒来的时候,小白已经在旁边zZZzzZz地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