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惊道,
“妈呀,这些愚昧的村民究竟是啥意思?是打算逼着一个弱女子自杀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路飞笑道,
“唉,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村民们本身很愚昧,再加上三娃子的母亲说话刺刺的,正好戳到村长的痛处,村长家没孩子,农村人最讲究传宗接代,而且还必须生儿子。而这村长的媳妇,生不出孩子,哪怕生一个没用的闺女,也总比没有孩子强。所以村长最忌讳这个,被三娃子他娘戳了一下,村长脸上挂不住了,不干了。人嘛,就是这样,一旦火气被拱上来,哪还管这么多?再说,村里人没文化,也谈不到什么法律观念。所以这种逼人自杀或者把人抓走囚禁在礼堂里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属于犯罪。因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规定,这种规定一般是由村长来制定,并且被所有村民默许,这种规定,即可视为他们村里的法律。”魔鉞苦笑,
“什么狗屁规定,这些所谓的规定不是跟那种村里的私刑差不多吗?”路飞笑道,
“是的,其实,就是私刑。像他们这种把病人抬到礼堂的行为,本身就很可怕,人生病了,不是找医生看病,而是扔到礼堂里,任其病死,这种行为本来就很可怕。不过,这种荒唐事,也只会在农村发生,城里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好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继续讲故事。接下来,咱们依旧是以三娃子的口吻继续讲故事。我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出,她是决定要割下去了。母亲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绝对不会随便说说,吓唬人的。我担心母亲真的割脖子,再次大喊道,妈妈,不要啊。母亲含泪望着我,哽咽道,孩子,今后你要好好地听你父亲的话。这话很明显是临终遗言,我吓得扯开喉咙,哇哇大哭,妈妈,你不要死啊。母亲哭道,孩子,你只要记得好好听你父亲的话就行。说完,正要手腕用力割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炸雷般的吼声,全都给我滚开!我惊讶地转过身去,发现父亲拎着一把斧子走了过来,厉声道,你们全都给我滚!谁再敢欺负我老婆,我就一斧子砍死他。村民们被父亲的样子吓住了,纷纷后退。村长尴尬地笑笑,哟,三娃子他爸,你当真啊?父亲举起斧子冷笑道,当然是认真的,不信的话,你就尽管试试看。我的斧子是前两天磨的,快的很,我磨了斧子是打算劈柴用的,我还没出去捡柴,现在林子里劈柴不多了,也不知捡不捡得到,如果捡不到,我的斧子就白磨了。不过现在,你们也许有办法让我感觉没有白磨这把斧子。父亲说完,冷笑着抚摩着斧子锋利的刃口。村民们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上前。村长咳咳两声,我说,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一个拿着斧子,一个拿着镰刀,是打算造反吗?父亲笑道,村长,我们没想造反,正相反,我们一直都是顺民,一切都按照村里的规章制度办事,从来没有造反的想法。可是今天,是你把我们一家三口逼上了绝路。我们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做出反抗。村长咳咳两声,我说三娃子他爸,把你们一家三口送到礼堂,也是为了全村人的安全着想,你们一家三口都被传染了,如果不尽快隔离,只能会传染给更多的人,你们不是这么自私,非得看着全村人都被传染吧。父亲冷哼一声,村长,这话是怎么说的?你凭什么说我们一家三口都被传染了?村长指着我,厉声道,就凭你家三娃子,他现在已经发病了。这就是证据。所以现在,你们仨全都跟我走,全都去礼堂待着,不许再留在家里,以免传染别人。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悲剧不能再蔓延下去了。父亲冷笑,村长,我们真的没法跟你走,因为跟你去礼堂是死路一条,如果我们不走,待在家里,静待诅咒的发作,也是死,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把了。村长怒道,走,你们仨必须跟我走,别再罗嗦了,我可不管那么多,至于谁要抹脖子,谁要砍人,都随便。你们现在必须跟我走。说完,立刻伸手拉我父亲。我父亲先是盯着村长的脸,然后目光滑落到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啧啧两声,村长,你的手上好些茧子,看来这些年,你没少干农活啊。村长没好气地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老婆是个老病号,家里家外的,全指着我一个人忙活。我哪能跟你比,你老婆能干活,至少能帮你分担不少农活,你手上的老茧自然比我少了。父亲笑道,如果这样辛苦操劳的一只手,被我用斧子砍掉了,那会发生什么情况?村长怔住,原本抓住父亲的手,立刻松开了。父亲笑道,村长,我知道你很辛苦,你家的农活都指望你,所以你的手,最好还是留着。村长气得直跺脚,疯子,神经病,简直是不可理喻。说完,朝着那几个吓傻了的村民挥挥手,走,咱们走吧,他们全都是疯子,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全都死在家里吧。村长转身走了,等村长走远了,那几个村民才回过神来,也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可是刚跑出没多远,之前那个被砍掉耳朵的村民忽然尖叫起来,妈呀,我的耳朵,忘记捡回来,不行,我得回去找耳朵。你们别走,在这里等着我。其余几个哭笑不得,快点。那人捂着耳朵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我一眼就看见地上有血淋淋的半只耳朵,一脚踹给他,是不是这个?那人捡起一看,赶紧点头,是是,没错,就是它。我冷笑道,找到了就赶紧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那人点点头,是是,我这就走。转身,一溜烟,跑得没人影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