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咳咳两声,“老大爷,你又给杀手画素描呢?现在你又推测出,凶手很可能是个杀妻犯。”
老大爷点头,“是的,关于凶手,我前面也分析过,我觉得凶手大多是性无能,他因为生理原因不能满足妻子的需求,于是他妻子就跟别的男人有了不正当的关系。被他发现之后,恼羞成怒,质问妻子,他妻子平时就因为他的性无能很轻视他,所以面对他的质问,压根不当回事。他当时为了孩子,强压怒火,决定把这次被绿的事忍下去,可是他警告妻子,不许再跟别的男人有染,否则就对她不客气。接下来,应该是他的妻子对他的警告不当回事,继续跟那个奸夫鬼混,他一气之下,就杀了妻子,也许是连妻子的奸夫一起杀了的。由于这件事做的很隐秘,也许他之前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以至于一下子失踪了两个人,并未引起任何人的重视,然后他又故意放风说,妻子和奸夫私奔了,估计周围的隔壁邻居都知道他老婆偷人,能偷到跟人私奔的份上,也很正常,另一方面,估计,他的妻子人缘不好,平时就跟邻居们多有矛盾。以至于她的失踪,没有任何人关心。”
少女啧啧两声,“老大爷,经你这么一分析,这个可恶的杀手倒是有了几分令人怜悯的悲壮色彩。”
老头笑道,“那些连环杀手都是心理或者生理上有严重缺陷的人,其实他们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处悲剧,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心理不健全,无法把生命中的悲痛和磨难用正确的方式消化掉,而是淤积在体内,越攒越多,最后爆发出来,做出杀人的可怕恶行来。所以,人一旦遇到挫折,应该积极面对,对于生命中的悲痛和磨难应该用正确的方法消化掉,振作起来,让自己永远保持一个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少女听得入了神,催促道,“老大爷,你继续分析。”
老头笑道,“嗯,我接着说。凶手在杀死他的妻子之后,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再去想杀人这件事,他甚至已经淡忘了自己杀人的事。由于孩子还小,孩子每天哭着找妈妈,这让他很心烦。因为已经淡忘了自己曾经杀妻的事,再加上孩子的哭闹,让他有了再婚的念头。这次,他很谨慎,经人介绍了许多女人,最后才锁定了一个女人,跟她结了婚。可是这次婚姻,很快就出问题了。新婚之夜,他发现自己不能行房事,新婚妻子还算体贴,说今晚算了,明晚再来。结果到了明晚,还是不行。新婚妻子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个性无能,自己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因为生理欲求得不到满足,新婚妻子开始给他脸色看,他辛苦一天回到家里,不但没人做饭,还没人打扫屋子。再一找妻子,结果发现她不在家,孩子一人在家里哭。问孩子,孩子说继母刚才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了。他立刻感觉脑袋里嗡地一下,很明显了,新婚妻子再次走上了前任妻子的老路,不做家务,不管孩子,然后跟别的男人鬼混。可是,这能怪谁呢?自己不行,妻子去找别的男人,他自然是不敢过问。他感到屈辱,想离婚,可是为了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还担心周围人的眼光,他决定再次忍下来,继续装作没事人似的,过下去。新婚妻子见他不敢管她,更加有恃无恐,经常当着他的面跟奸夫电话调情。每次,妻子的电话一响,他立刻走到一边,省得妻子误会他偷听电话。妻子的胆子也越来越大,那个奸夫经常来家里找她,闹得左邻右舍全都在议论,他每次一出门,立刻感觉有无数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无数个唾沫星子从四面八方砸过来,淹得他喘不过气来。过着这样压抑的生活,他的心态也渐渐起了变化,他时常看见已经死去的妻子,并且常常把现任妻子和亡妻搞混。每晚,他都会做噩梦,一醒来,立刻抱着妻子痛哭,然而嘴里喊得却是亡妻的乳名。妻子以为他只是思念前妻而已,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了很严重的问题,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前妻和现任妻子,很多时候,他以为前妻再次回来折磨他了。的确,现任妻子除了长相跟前妻不同,其他方面,简直跟前妻一模一样,一样的好吃懒做,一样的喜欢勾引野男人。”
少女惊道,“哦,这个杀手也太可怜了吧?再婚还是遇见这种女人。”
丑女的丈夫笑道,“这种事,也不能全怪女人的。家里的男人不管用,女人自然会去外面找刺激了。尤其是现在的社会这么开放,现代人的思想比较前卫,又不把男女啪啪当回事。像古代那种从一而终的女子早就从地球上灭绝了。”
丑女瞪了丈夫一样,咳咳两声,“好了,你们不要吵,让老头继续分析。”
老头笑道,“在这种压抑的生活环境里憋屈地活着,他终于性情大变,他不再唯唯诺诺,妻子出门跟别的男人约会,他也不再过问,他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杀死自己的现任妻子。由于精神失常,他并不认为这个新娶的女人是别的女人,他认为她就是她的前妻,前妻没有死,只是变成了别的女人的样子,再次嫁给他,继续折磨他。他必须停止这种折磨,因为,痛苦不能再延续下去了。他再次设计,巧妙地让新婚妻子和奸夫也人间蒸发了。这次,他同样向邻居们谎称,新婚妻子也跟野男人跑了。邻居们虽然心存疑虑,可是谁也没有深究。于是他杀死两任妻子的事,就此石沉大海。”
少女叹息,“老大爷,归根结底,这个连环杀手也是个可怜的人啊。两次结婚,两次被绿,他一定是在羞愤交加的情况下,把两任妻子给杀死的吧?”
老大爷笑道,“据我的估计,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