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皱眉,
“女人下巴上的痦子而已,也有这么多的讲究吗?”魔钺笑道,
“你以为呢?否则人家古人专门把相术写了厚厚的一本书,这就可见,相面也是一门学门啊。”路飞笑道,
“这按照新社会的思想,不是说相面是封建迷信吗?”魔钺笑道,
“哪里是什么封建迷信,其实相书上说的那些东西,你仔细跟生活中的人做一下对比,感觉还是有点道理,并非是胡编乱造。”村长笑道,
“好了,你俩先别聊了,听我继续说下去吧。秦玉凤冷笑,你说得不是废话吗?只要是人,就有善良的一面,如果一个人连善良都不会,那他还能算是个人吗?其实,说真的,我当时真的生气,因为她家穷,我们住在一起,我还时常救济她,很多时候,我俩都穷得没钱吃饭,可是,即使我和她只有一碗粥,我也会让她喝,我吃她吃剩下的。我几乎像个大姐姐的一般地照顾她,她身体很差,经常生病,你知道,那时候,我和她都很穷,哪有钱看病?她胃不好,经常胃疼,每次胃病发作,她都疼得躲在被窝里发抖,我们没钱买药,我只好搂着她,把一块毛巾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咬着毛巾,据说这样会好过一些。可是有一次,她胃疼得很厉害,我紧紧搂着她,她伏在我的肩膀上,不住地发抖,毛巾从她嘴里滑落,可是她真的很疼,为了减缓痛苦,她居然一口咬住我的肩膀,我当时疼得啊地大叫一声,差点没流出眼泪来。可是我知道她很疼,不忍心推开她,结果她就一直咬着我的肩膀,直到咬出血来。小五惊道,妈呀,她居然这么用力咬你。秦玉凤叹气,是的,那又有什么办法?我知道她很疼,实在不忍心推开她,只能任由她这么咬着,咬出血来。小五叹气,看来你对她真的好,相信即使是亲姐妹,也就做到这个份上。秦玉凤苦笑,说的是呀,所以说,我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还能对我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真的让我寒心。小五苦笑,这种事,你就得往宽处去想了,做人就是这么回事,你对别人掏心掏肺,千万别期盼得到同样的回报。否则,你会伤心的。因为没有人在得到帮助之后,会想着实心实意地回报恩主,就算是你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做人,只要去做就好了,别想什么回报,否则,那种希望落空的感觉很难受。秦玉凤叹气,是的,我当时就是这么宽慰自己的。其实,在她走之前,就已经有征兆了,她变得异常古怪,时常呆坐着,盯着墙壁发呆,而且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有好几次,我回家晚了,回到家,一拉开灯,就看见她背对大门的方向坐着,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好像我开门的声音,甚至打开灯都没有惊动到她,我有点害怕,大声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不理我,依旧背对着我坐着,我感觉氛围不对,走过去,绕到她面前,才发现她正面无表情地坐着,目光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就好像我是空气一般。我被她的样子吓傻了,大声喊她的名字,她依旧是没有反应,我只好抓住她,使劲摇晃,可是她依旧是木偶般地坐着,眼泪却哗哗地往下掉。我被她的样子折磨得几乎发疯,抓住她,大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结果头几次,她死活不肯说,最后一次,我没办法,只好威胁她,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就立刻从这里搬走,今后再也不理你了。听见我这么说,她才慌了,一下子扎进我怀里,哭着求我,不要离开她。我看她哭得撕心裂肺,不忍心再拉下脸说一些绝情的话,居然软下心肠,劝她别哭了。小五叹气,面对这么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家伙,你居然还能软下心肠来?秦玉凤笑道,那我还能怎么办?因为她实在太可怜了。家里太穷,她之前进城打工,还是被人骗来的,那骗子是她的老乡,说是给她介绍好工作,收了介绍费之后,那老乡把她带到城里的一个小旅馆里,第二天早起,她就发现那个老乡不见了。而且后来,那个老乡再也没有回过家乡,当时兵荒马乱的,也不知他是否还活着。小五叹气,这个老乡真是差劲,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骗到城里去,还收了钱,居然就玩起了失踪。这种人简直一点道德都没有。秦玉凤苦笑,那个时候,人连饭都吃不饱,街上好些饿死的倒卧,恨不能出门走二里地,就能看见两三具尸体,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人还有道德可以讲呢?饭都吃不上了,还讲道德吗?她跟我说,那天早晨,她醒来,发现老乡不见了,心里慌得要命。因为在昨晚,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那可是她珍藏了多年的处子身呀。小五怒道,我呸,这种男人真是个畜生,骗钱不说,还骗了人家黄花闺女的身子,简直不是人。秦玉凤苦笑,是的,我也觉得那男人就是个畜生,据她说,那天晚上,他还抱着她,说了好多情话,说什么将来一定会娶她,还说是非她不娶,如果将来他母亲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逼着他娶别的女人,他宁可终身不娶。总之是,情话毒誓,说了一大堆。把她感动得泪眼婆娑,最后她流着幸福的眼泪睡着的。天真单纯的她,哪里能想到他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第二天早晨,她醒来,发现他不见了。立刻穿上衣服,跑出去找旅馆的老板娘,老板娘说他早就走了,天还没亮,他就急匆匆地走了,当时老板娘还问他,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女孩呢?她怎么不一起离开呢?他支支吾吾地告诉老板娘,说他在车站等她,说是跟她约好的。老板娘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就看见他拔脚,飞也似地逃走了,跑得飞快,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