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黑煞鬼,留下把凌霄剑,正和陆谦玉意思,眼见麓剑派众多弟子死伤惨重,困住周泰而不得,反倒逼迫他离去,全力对付花千鬼,那他就跑不了了。
周泰轻功了得,又是逃命时刻,双脚开动,手臂飞甩,施展草上飞的绝技,脚底板擦着草地,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转眼早已不见。
陆谦玉暗暗惊叹,此人轻功,着实了得。
花千鬼望着周泰背影,刚要施展轻工追上,却一头撞到了林杏和浪流联手布置的包围之中,他以长剑探路,直取浪流,浪流嘿嘿一笑。
“老匹夫,你走够朋友走了,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
两人拆了几招,花千鬼着急,出手全是快剑,浪流淡定从容,不与凌霄剑接触,几番腾挪,花千鬼摸不到他,更加着急起来,林杏在一旁协助,飞刀接连不断的打到,拦住花千鬼去路,花千鬼白费了力气,无法脱身,眼见陆谦玉从后面杀到,觊觎三人实力,哀愁心中起,默默想道:“莫非我凌霄花——花千鬼今日命丧于此?”
“狗贼,胆小鬼,爬虫,大粪,去你娘的,自己跑了,出卖老子,生孩子没有屁.眼!”花千鬼对着周泰逃走的方向大骂。
陆谦玉从后面杀来,那给花千鬼考虑时间,一剑刺到,花千鬼测个身,还了一剑,林杏飞刀直落下来,猛砸肩头,浪流出拳攻他的面门,花千鬼疲惫迎战,上蹿下跳,闪过了陆谦玉的孤寒,还有洛英的袭击,弹开了林杏的飞刀,还有一大堆暗器要防范,浪流的拳头,将他全然罩住,一时间,以一敌三,力气降得厉害,四个人立即打成了一片。
若是在全盛时期,花千鬼自然不怕三人联手,可他断了一臂,绝技凌霄花又无法使用,自是插翅难飞。
不到半柱香时间,花千鬼,肩头遭陆谦玉孤寒一击,皮开肉绽,血流不止,腿上被林杏飞刀砍到,露出白骨,面门上迎上浪流的重拳,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在地上咕噜几圈,单手撑地,弹了起来,身上伤势,已经不可挽回。
麓剑卿命人抬上伤者,这就回去了。
此番,麓剑派损失极大,十多名弟子,死伤一半,又不知如何跟师祖汤浩然交代。
花千鬼插剑在地,一脸愤恨,朗朗大笑,尤为瘆人,“你们三个臭小子,居然把我伤成这样,真有你们的,谁让我花千鬼倒霉,即便死了,也要拉你们一个垫背。”
陆谦玉逐渐摸清了花千鬼的剑法招式,即便没有林杏和浪流在身旁,对付花千鬼应该不难。
“二位兄弟,现在杀他,怕是不服,这等人,也不能让他痛快死了,我要在他身上,刺七八个窟窿,看着他痛苦的死去,你们退下休息一会,剩下的交给我来。”陆谦玉道。
“这个老东西,罪该万死,跟他说过什么道义,快点解决了,我们好上路去。”浪流说道。
“谦玉,十招之内,解决他吧,浪流说的不错,我们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是了,是了。”陆谦玉笑道。
花千鬼气的大恼,骂道:“几个臭小子,你们在说什么,要在十招之内,把我杀了,痴心妄想,说大话。”
陆谦玉哼道,“也许不用。”
话落之后,陆谦玉大步冲上,孤寒右去,洛英左环,花千鬼调整内息之后,思考陆谦玉剑法,看不出个端倪来,上次对付,陆谦玉还用的是千军破,今日大不一样了,他往后撤步,陆谦玉剑到了面前,方才挡开,还了一剑,转眼之间,洛英到了他的左边,花千鬼侧身,剑刺了一般,去挑陆谦玉的手筋。
陆谦玉孤寒下压,挡住了此招,洛英又左手投出,同时孤寒缠住了凌霄剑,不断拨滚,速度越来越快。
花千鬼以腕力抗衡,两剑相互画圆,速度逐渐跟不上陆谦玉的动作,登时,凌霄剑脱手而出,落到了半空中,花千鬼伸手取剑,洛英恰好射来,避无可避,心想这下完了,又不能让对方得逞,便用右臂格挡洛英,打算学那壁虎,断尾逃生,洛英没入花千鬼右臂,穿透骨头,浪流前线,已经得了凌霄剑。
花千鬼发呆之际,陆谦玉一剑刺来,花千鬼在无可闪,呜呼一声,闭上了眼。
孤寒入胸,穿透而过,之余一把剑柄,陆谦玉让他必死,用巧力,让剑在他的胸腔里翻滚了几圈,将他的内脏全部搅碎。
花千鬼口吐鲜血,一把抓住陆谦玉手臂,手指扣入血肉,陆谦玉抽身不得。
花千鬼呵呵一笑,“世间再无凌霄花,再无凌霄花,再无我花千鬼。”大喊三声,登时毙命。
杀了花千鬼之后,陆谦玉废了好大劲才把手臂抽出来,让林杏包扎了伤口,几个人不敢逗留,只怕汤浩然找过来报仇,于是来不及收殓尸体,三个人就一起上路了。
在大路上行了几日,偶遇不少江南的妙丽景色,尤其是以水面居多,原来是几日来,三人一直沿着一条河流前进,河流有支流,支流再分河道。
于是多湿地和桥梁。
途经小镇,三人还能见,不少江南地方的妙龄女孩,各个漂亮,另有精致,与北方女子不同,她们精细粉饰。
陆谦玉伤势恢复了大半,腰间不在疼痛。
这一天,来到一个小镇,名曰饮马小镇,镇子里有个大集,位于东边,占地面积达,是专门买卖马匹的,因而有不少北方的骏马在这里兜售,陆谦玉决定去买几匹马来代步,总比三个人靠着脚力前行的好,也是,询问镇子里的居民,来到了的马市,但见这里,各色宝马。
陆谦玉与林杏在里面转了一圈,选中两匹马,钱不用发愁,自然还有一些的,浪流则去找客栈,三人虽然是赶路靠脚,速度不慢,比预期行程快了不少,所以打算在饮马小镇下榻,休息几日,顺便好好看看这江南的风光。
饮马小镇固然是个镇子,可城中房屋井然,街道干净整洁,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非常秀美,镇子里人口密集,还有饮马河从中间流过,十丈宽的河面上,有很多小船,河岸的两侧,都是精雕的小楼,便是成群的烟花场所,有丝竹管乐,不绝于耳,品色歌姬,相互斗舞,一片繁华,让来南北来的侠客,商旅,尽享江南春色。
陆谦玉看中一匹西域来的战马,那小贩要价十两银子,陆谦玉觉得很妥,此等战马,多数不得,也是付了十两,等牵着马要走,那小贩忽然撒泼,说不干了。
小贩个子不高,浑身没有多少肌肉,黑不出溜的,倒是健康的很,他牵住了马的缰绳,说道:“这位客官,你眼力不错,这马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马,你看看这腰条,这后背,这马蹄子,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在话下,你要骑着它,更显威风凛凛,想去什么地方,都能去得,十两银子,仅仅是个定金价格,你若是要买,还要再付九十两银子不可。”
陆谦玉喜欢这马,所以才甘愿服十两,现在却变成了一百两,着实拿不出这么多钱,他向林杏看了一眼,笑道,“一把两银子,你莫不是要狮子大开口吧,欺负我们这些不会的人,我们已经讲好,十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你怎么能突然反悔,坐地起价,欺负人嘛?”
小贩嘿嘿一笑,看陆谦玉和林杏,一个书生打扮,一个郎中样子,认定他们没有多少本事,挽起了袖子,大声笑道:“是客人你说错了,这马是好马,十两银子,我们不卖了。”
林杏脾气暴增,骂道:“好你一个混账东西,出尔反尔,是不是要找揍?”
“哎呦,你们还要打人,不得了了,朗朗乾坤,你们还要行凶,快来人啊,有人要抢马。”
多一事不如小一事,陆谦玉知道小贩是想捡便宜,说道,“十两银子,你要是不卖,我们不卖就是,把钱退给我们,这就走了。”
“抢马了,抢马了。”小贩大喊,引来无数人围观。
林杏叫道,“好几个泼皮,竟敢反咬我一口,把钱拿来,还想黑了我们的钱财不成,究竟是谁在明抢?”
陆谦玉叫道,“小兄弟把钱还来,我们这就走了,哪有抢你的马?”
小贩不理,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叫,“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
陆谦玉深知,原来是遇到了一个市井无赖,想要讹钱,登时伸手去扶起他。
“慢着,你们没钱买马,怎么还打人啊,强盗行径。”有个汉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头戴一顶草帽,脑袋肥大,舔着肚子,一副当地恶徒的模样,似乎还有一些功夫在身上,是个强人。
陆谦玉松手,小贩叫的更凶,“马大爷,这俩人,要拿我的马,说好的一百两银子,只想给十两了事,说我这马,骗人的东西,若是不给他们拿去,就要打我,我当然不允许,心想这马场是你马大爷和兄弟们罩着的,马大爷一定能给我做主,哎呦呦,我的腰啊。”
林杏恍然,嘿嘿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百两一匹的马,难不成,你这马是皇帝老儿的御马不成了,还是天上的飞马?”
“买卖公平,标明了,一百两银子的马,你管是什么马,付钱带马,走人,付不起,还打然,那咱们可就要说道说道了。”马大爷双手叉腰,瞪着大眼珠子喊道。
陆谦玉咧嘴一笑,“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一百两银子,今天怕是非给不可了。”
马大爷顺手把小贩提起来,道,“你们不买马,也要赔偿这个小贩的医药费,小贩你说,你怎么了。”
“我肋骨断了,断了三根,要赔偿我三十两银子。”
陆谦玉心道,“我当马大爷是谁,原来两个演戏的,青天白日之下,污蔑好人,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今天落到我的手中,被我碰到这档子事,定要管上一管。”
“林兄,你说什么办,我们打断了人家三根肋骨呢,要赔偿人家三十两银子,等于是一根肋骨十两银子。”
林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袋子,将钱倒在手掌中,真金白银,无不让人眼馋,尤其是马大爷,双眼放光,林杏笑道,“陆兄,这次我们带的钱少,只有金子一百两,银子二百两!”
“你们有钱,为何不付钱?”马大爷叫道,“八成你们这里都是脏银,不知道从何处得来,我要揪你们去报官。”
“别别别。”陆谦玉抓住马大爷的手,运用内气,捏的他脸色一沉,随即马大爷也用内气,陆谦玉的手竟然差点被弹开,陆谦玉道:“别报官啊,多大点事,这个小贩说了,一根肋骨,十两银子,这样吧,我们不买马了,就要打断他肋骨,这里是一百两的金子,等我们把他身上所有的肋骨都打断了,当做给他的医药费。”说完,陆谦玉就要动手。
马大爷知道陆谦玉是个好手,想必身边这个郎中也不是个平常之辈,可是在这样饮马镇谁人不知道他马大爷的名号,他习武多年,这马市之内,就是自己精英的,有不少好手,何必怕了书生和郎中。
小贩吓得当即灰头土脸,一百两金子,等于一千零银子,就是把他身上的所有骨头都打断了,还有剩余。
“马大爷,你瞧瞧你们说的,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坏了咱们马市的规矩?”
陆谦玉知道这小贩和马大爷就是一伙的,仗着胳膊腿比别人硬朗几分,就要蛮干,陆谦玉一向不喜欢这种人,当即说道:“马大爷,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我们兄弟二人,不把钱留下,就要对我兄弟大打出手吗?”
马大爷呵呵一笑,“你们都是外乡人吧,我饮马镇素来欢迎外人到我们这里,喝酒,游玩,尤其是这马市,乃是我们饮马镇立足的根本,规矩自然是不能破坏的,动手,我看就免了吧,这样,两位小友,你们留下一百两银子,这马牵走,这件事情,告一段落。”
“老子还是第一次拿一百两银子买一匹马,原本好物必贵,是人之常情,我兄弟喜欢,一百两不是不能买,可若是有人逼着我们花钱,那我可就不愿意了,一分钱也不想花。”林杏说道。
“说得好,说的对,这马三强,就是个大土匪,手里面养了一帮打手,开了这个马市,讹我们这些外来人还不算完,还在外面勾结土匪,拦路抢劫,今天两位显露了身价,怕是除了饮马镇,一定会遇到土匪抢劫不可,不过没事,外面那些土匪都已经被收拾了,此番特地回来,就是找马三强算账的。”话音比人先到,转眼间,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小个子,蓝色短衫,细长的脸,看上去看个大号的老鼠,手中提着一把钢刀。
“又是你。”马三强一看这人,立即来了脾气。
“上次我看中这马,付了钱,你们突然加价,我不买了,就说我打人,结果又在山道上命人伏击,剧本简直和今天一模一样,两位朋友,你们千万不要上当,遇到了我,就是遇到了神仙,我正是来找马三强算账的,各位都闪闪,钢刀无眼,钢刀无眼啊,切莫伤了大家伙。”
围上来的人,一半撤去,还剩下一半,那就是马三强的手下了。
陆谦玉不觉得此人不像是再说诳语,污蔑马三强,种种迹象表明,马三强就是这种混蛋,他心想,何不联合这个小矮子,一起端了马三强,给百姓一个公道,免得他,继续鱼肉乡里?
林杏拉着陆谦玉到一边去,说道;“先不着急动手,这小个子,是个好手,我们先看看再说,不易暴露。”
陆谦玉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马三强哼道:“你个不怕死的东西,上次交了钱离开,让你活着,真是我最大的错误,你还敢回来,这次就没有上次那种好运气了。”
小个子非但不怕,反而咯咯笑道,“你有一身本事,老子打不过你,我承认好了,可你道上那些个兄弟一个个可都不怎么样啊,我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全给打翻了,现在爷爷有钱,可以赏你个几百两。”
马三强的确在城外结交了一些好汉,又在城中开设这儿马市,而且马市大,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所以到小镇歇脚的人都赶来瞧瞧,他又让这里的人,以便宜的价格兜售好马,再临时提价,上演刚才的一出好戏,斜坡对方吃亏送钱,从而判断是不是金主,若是金主,没有多少实力的,则派人尾随,趁他出城的时候,给外面那些个强盗通风报信,抢来全部的钱财,这几年,马三强屡试不爽,得了不少钱,日子过的水润,也遇到过几个厉害的,回来找他,可斗他不过,只好吃亏,从此之后,饮马镇名声丧尽,知道的人,不再来马市了,马市人日渐稀少后,马三强就命自己的人,和当地的百姓,乔装打扮,冒充马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
从陆谦玉进入饮马镇的那一刻起,他就进了贼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