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千军破》剑招所限,无剑之道难以发挥真正实力,陆谦玉前面十招过后,竟于清水打了一个难解难分不分彼此,陆谦玉保持克制,只用《千军破》之中的招式,将三章剑法,十二招剑招,调转使用,一招“千山暮雪”之后,紧接着一招“三千大道”,剑法若行云,若流水,气势磅礴,走的乃是刚猛的一路,这倒符合《千军破》的初衷,而清水淡然应对,不以为意,大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之韵味,无论陆谦玉施展任何招式,均有相对的一招生出等着陆谦玉,轻描淡写一般,便就给化解了去,无论陆谦玉如何辗转腾挪,招架横掠,施展上成剑法,清水依然面无表情,一招招的接过去,相应变招,再行还击,直逼的陆谦玉有几次险些中招,幸而陆谦玉掌我了无剑之道的精要,这些剑招,还伤不到他,若是按照《千军破》对敌,陆谦玉此时此刻早就败给了清水剑下。
清水的剑法,有时阴柔,有时缠绵,有时刚硬,以硬碰硬,陆谦玉固然不怕,因为《千军破》本来就是刚猛的路走,清水试了几次之后,逐步抓到了陆谦玉的剑法特点,不在以刚猛的路走与陆谦玉狭路相逢,而是以阴柔的剑法,缠住了陆谦玉的孤寒,此人或更明白,孤寒乃是当世的名剑,他手中的普通长剑,难以招架其锋,长剑便游走在外,不与陆谦玉的孤寒碰撞,陆谦玉想要斩断清水长剑,其实不难,有几次机会,陆谦玉皆放弃了,若论剑法的精妙,这一路《屠戮剑法》不如《千军破》,偏偏,一物降一物,《千军破》最怕的就是遇到此类剑法,连绵不绝,伺机而动,后发而至,陆谦玉若斩断了清水手中之剑,那可叫清水额连横派丢人了,此外,陆谦玉获胜,不想给人留下话柄,说他是以武器之锋,这才赢了一招半式。
又斗了二三十个回合,陆谦玉使完了《千军破》之中的每一个招式,于是再用一遍。
清水这一路剑法,也用过了一半,两人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突然之间,清水剑法之上,猛的加快,迎面,唰唰唰三剑刺过来,刺到中途,剑身以内力催动,剑身乱颤,竟是上下跌宕,不分要攻向何方,大有一招出,化十剑的意思,陆谦玉拉步后撤,手挽剑花,编织成一道剑网,让对方剑招,无法迫近。
清水奈何不了陆谦玉,只得收剑回撤,大喝一声:“陆兄,好剑法。”
陆谦玉笑道:“清水师兄剑法也不赖,只怕再打下去,我们两个,也不见得分出输赢。”
清水道:“好像如此,哪怕再斗百十招,也分不出胜负。”
这时,申屠烈拍手叫道:“两位,这就收手吧,今日,我们只是比试,不必分出输赢,多谢陆贤侄,演
示剑法,其中关键,老夫已经看出一些端倪,这对我《屠戮剑法》大有好处。”
陆谦玉收剑回鞘,笑道:“晚辈冒昧,很想问问,申屠掌门,从刚才的比试之中,看出什么来了?”
林杏和浪流也带着同样的疑问,林杏心想:“这清水看起来一副病态,气虚体弱,肤黑眼凹,应该是肝脏的毛病,却想不到,剑法竟然这么高,竟然能够与此刻的陆谦玉打一个旗鼓相当。”林杏深知陆谦玉的剑法,放在当世,已经自成一脉,除了名师大家之外,鲜有人能及,而清水不过是申屠烈门下的一个弟子,剑法上怎能于陆谦玉比肩,起初陆谦玉给清水逼得连连倒退,他还道是陆谦玉故意容让,后来越看心里越惊讶,实际情况则不是这样,陆谦玉已经将《千军破》剑法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虽然清水在剑法上到底不是陆谦玉的对手,可也算是一流的剑术高手了,他武艺之高,申屠烈必然在他之上,申屠烈武功之高,当真让人汗颜愧色。
申屠烈回答陆谦玉,说道:“陆贤侄的剑法用的醇熟美妙,其中几招,连贯一气,呵成凶猛,比如说这招千鸟无痕,千峰林立,千山万丈,这三招,招式凌厉,去势宛若雷霆,便可以参考进入我这一路!”
陆谦玉笑道:“清水师兄施展这一路《屠戮剑法》,方才与我交手,我也有所发现,申屠掌门所说,乃是指到了关键地方。”
申屠烈微微一凛,心道:“难不成这小子也看出我所开创的剑法之中出现的缺陷?那可真的奇了。”说道:“陆贤侄,虽然年纪轻轻,但对于剑法颇有研究,不妨指点一二,我这《屠戮剑法》之中,有什么弱点。”
陆谦玉很不谦虚,说道:“这一路《屠戮剑法》乃是阴柔有余,而刚猛不足了,适才清水师兄,所用,一大半走的阴柔的路子,以柔克刚,还说得通,但是偏偏,这剑法之中,还有刚猛的招式,可惜,刚猛不足,阴柔与刚猛,应当相互调和,不分伯仲,如此,才能领剑法再上一层,在交手之中,刚猛一半,阴柔一半,令对方防不胜防。大概申屠掌门,所求的便是如此吧。不知,我是否说的有误?”
申屠烈愣了一会儿,心道:“这小子,当真不能小觑了,当初我开创这路剑法的初衷,便是阴柔与刚猛的结合,攻守兼备,以阴柔之力进攻,再以刚猛之路守御,乃是反其道而行之,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让对手摸不清路数,却想不到,我冥思数月的剑法,竟然给这小子一语点破,此人天赋之高,远在我盛年之上了,若是此子能够顺利的成长几年,再由高人在一旁指点,便可直通高境,那可超越我了。”
陆谦玉见申屠烈发呆,说道:“申屠掌门,
晚辈说的可对吗?”
申屠烈缓缓点头,高兴道:“正是如此,我所遇瓶颈,正在这里,在一部剑法之中,想要做到,攻守平衡,已是极难,再将刚猛与阴柔的剑术,合二为一,更是难上加难,这路剑法,的确是阴柔的多,那是因为,我从一部古籍之中,过多的借鉴了其中的招数。”
陆谦玉想了想,嗯道:“想必,申屠掌门,借助的这部古籍,乃是女子修炼的剑法吧?”
申屠烈啊了一声,显得极是惊讶,说道:“陆贤侄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隐瞒,我的确是偶然之间,从江湖之中得到了一部峨眉派失踪的剑法,叫做《玉真剑法》!”说到这里,申屠烈一张黑黢黢的脸,微微泛着红光,那自然是羞愧难当了,他对人说是开创剑法,开创二字,乃是从无到有,他既然一开始就借鉴了峨眉派失传的古籍,那可算不上了开创,而是借鉴,再进行优化钻研罢了,其实这种方式,又与盗招有什么区别,盗一部分也是盗,借鉴一部分,也是借,借人之物,没有得到地方的答允,那也便是盗了。
陆谦玉心道:“这就难怪了,原本阴柔的剑法,多为女子所用,不太适合男子,申屠掌门倒是聪明,他所借鉴的峨眉派古籍《玉真剑法》传说之中,鬼魅异常,深奥绝伦,尽管厉害,可要男子使用出来,难以发挥全部威力,所以他从中挑选出一部分招数,再配合以刚猛的路数,那便成了,此人真是聪明。”
林杏道:“《玉真剑法》当年横行天下,峨眉派靠此剑法,力压诸多门派,与武当,少林两派,并驾齐驱,那可厉害得紧啊,可后来不知道怎的《玉真剑法》竟然失传,峨眉派,就此才会没落。想不到申屠掌门,居然能够得到这部厉害的剑招,并以此为蓝本,开创出了《屠戮剑法》,申屠掌门,真乃是神人也,相信不久之后,《屠戮剑法》定然会超越《玉真剑法》等诸多著名剑法,成为连横派继《屠戮刀法》之后,又一个惊骇江湖的绝技。”
申屠烈嘴角带笑,对于林杏所言,可不敢苟同认可,连横派靠着一部《屠戮刀法》成名立万儿,享誉江湖,《屠戮剑法》这种拼凑的剑法,怎能与人尽皆知,立业之本的《屠戮刀法》比肩而语?《屠戮刀法》乃是申屠家族传承的刀法,在连横派中,并无传授,除了除了申屠家的子孙怎可传给外人,是而在连横派中,另有刀法,剑法传给弟子,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连横刀法,这个刀法,是在申屠烈手中,简化了《屠戮刀法》从中节选而来的阉割版,原本《屠戮刀法》之中的许多精妙招式都不在其中,连不少内功口诀也改变了,此外连横派还有一些剑法,刀法,内功,轻功,放
眼江湖,这些功法也算是精妙,但始终不能与《屠戮刀法》同日而语,这不是申屠烈要故意留一手,只是祖上有训,非屠神家人,不能学习《屠戮刀法》,倘若连横山上,人人都学习《屠戮刀法》,数万弟子,一起施展,那岂不是糟糕至极?
申屠烈道:“绝技是不敢当,但求门下弟子,能够多多学习,日后都有成就,也不枉入我连横派门下一场。”此话直说的清水好不感动。
陆谦玉道:“申屠掌门为门下弟子着想,真乃是天下掌门的表率。”
便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吼:“什么人,在此扶墙贴耳,速速报上名来。”是一个男人的口音,内功颇为不凡,陆谦玉听起来,顿感格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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