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认为,温倒是是个仗义豪侠,是陆谦玉等人不问前因后果,冤枉了他,想起几人还打了一架,陆谦玉愧涩难掩,幸而不是自己伤到了温倒是,心里方能好过一点,现在,只盼林杏真的妙手,让温倒是早早醒来。
众人这边谈完,一起到了后院去吃喝,归云庄甚大,楼台水榭,无不豪奢,经过几条长廊,放在来到后院,在这里,已然备下了,饕餮盛宴,醇香美酒。
三鲜焖鸡,五味牛杂,酱香熊掌,新鲜蔬果,剑姬乐色,一应俱全。
当场侠客,没有八十,也近一百,多为无名之辈。
见了归云庄主,侠客们,纷纷上前招呼,林杏因救了温倒是,神医之名,便也在人群中传开了。
陆谦玉没做多少事情,沾了林杏的光,被人称之为,少年英杰,神秀俊逸,一时间,竟然欣然接受了,无法反驳。
入了座位,陆谦玉等人乃是贵客,当在许云左右位置,一次排开,分别是许来风,陆谦玉,林杏,浪流,西双门四罗刹,这四罗刹,早在多年之前,就与许云结识了。
酒过三巡,许云突然站起身来,端举酒杯,朗朗说道,“诸位江湖中的朋友,今日,我归云庄,有幸得到众位的亲睐,到此一叙,真乃是蓬荜生辉,顿时满堂华彩,人间多有苦涩之事,唯有一杯水酒,可谓清尘,到这里来的,都是同道朋友,也必将明白,为何来到这里,咱们话不多说,同饮这酒,无醉不归,不负时光重托。”
听得此言,陆谦玉暗暗钦佩,许云此人,辞令老练,声音浑厚,大气滂沱,真乃性情中人,江湖豪杰也。
登时,群英起立,端起酒水,一饮而下,纷纷大叫了一声,“好酒”
场中央,歌舞正酣,四位舞姬,无不是身姿曼妙,辗转婀娜,翩翩欲仙。
陆谦玉不同音律,不涉诗歌,却也觉得,舞姿甚美,登时愣住了片刻。
许来风熟读书本,又通音律,故意卖弄,在一边说道:“陆兄,你可知道,这些舞姬,跳的又是一些什么?”
陆谦玉自然不知,只见,红袖飘飘,罗裙袅袅,问道,“许兄知道?”
“霓裳八百曲!”
陆谦玉微微一愣,问道“有何不同?”
“听我仔细到来。”许来风笑道,举起酒杯,示意陆谦玉,熏熏说道,“这些舞姬,皆是我从大漠带来的,此时跳的是边疆沙场征战不休的故事,说的是古时候,有一个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出征在外,受奸人所害,被敌深陷重围之中,敌有五万,己有八百,敌人佩服他,不忍杀之,派人来劝降,说,‘北国江山,上昏下怨,犹如虫蛀,不刻将要覆灭,将军忠肝义胆,让人万分敬仰,何不放下兵器投降,与我一起,灭了北国’少年将军,当即心道,‘我为国民,身先士卒,既投君主,不侍二人’哪里肯降,遂率领身后八百壮士,冲向敌阵,最后全部战死的故事,再过数年,北国果然被人所灭,少年将军的红颜知己,追忆于他,在太湖之上,做了这曲《霓裳八百曲!》,还有四句诗流传于世,想来神妙,我这就读给你罢。‘举望湖水千万碧,壮士去兮苦沾衣。待得年年思断肠,俊郎昔年长弓心’!”
林杏正与浪流喝酒,陡然听到四句诗,当即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登时,杯盘高跃,大叫了一声,“好啊,好,真是好诗,举望湖水千万碧,壮士去兮苦沾衣···”竟然是情不自禁又读了一遍,浪流吓得站起,骂道,“什么东西,吓老子一跳。”
陆谦玉笑笑道,“那将军,真是为国为民,以八百军士,对战五万敌人,是报了必思的决心了,示意有人的歌可以传世,让人敬仰啊。”
“此番,我们也到了这个时候了。”许来风说。
虽然不是战场厮杀,陆谦玉等人不能皮甲上阵,保家卫国,可他们身在江湖,就要那江湖来说事,魔炎教派咄咄逼人,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在场的侠士,管他有多少本事,无不是为了保护江湖而来,等待一场厮杀,这首舞曲,也正好应了此景。
陆谦玉忽然看见中央的舞姬们,随着悦动的舞曲,挥动手臂,持剑左右,迈着碎步,卓越的姿色,这让人入胜在此舞之中,梦回战场,与那万千的敌军厮杀不断,血流千里成河,马踏万顷江山,丝竹之声,鼓点筝浪,一阵阵往陆谦玉心头猛击,他忽然想到一个人来。
月色阑珊,星眸如眼,清风徐徐,花香四溢!
陆谦玉寻思,“洛洛姑娘,你留下一纸离去,此刻,也可曾见到了天上的明月,与我见的一般无二吗,你在哪里,可是安好?”
一曲终了,舞姬退场,群英继续饮酒。
许云走下台去,陪着每张桌子前的侠客喝酒,其面色微红,威严霸气,不知他谈了一些什么,陆谦玉只见他在这人背上一拍,又在那人的肩头一捏,互动的侠客们,纷纷举杯,与许云的就被碰撞,激烈时候,竟然洒了半杯,众人无不开怀大笑,又有些义愤填膺,面露凶光。
正在此时,有个仆从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诉,许云脸上忽然放松,展露笑容,大声两声,连说几个好字:“众位弟兄,朋友们,归云庄今日,连番有贵客到来,真乃是大好事啊。”
众人不解,问道,“是谁来了?”
许云笑道,“你们当时谁,是金乌谷的女侠们到啦。”
全场静默一阵,随即大叫起来。
谁人不知道,金乌谷是江湖十二大门派之一,里面个个都是漂亮的女弟子,现场的多位性情中人,适才饮酒,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原来是缺少女人,听得金乌谷的人到了,一个个都提神灌注起来,还有整理装束的。
浪流喝了几大杯,并未醉,听到金乌谷的人,一时间,喜上眉梢。
浪流用手臂撞他,“怎么,听到心上来了,心都开出花来了?”
“少在那放屁,信不信老子打你?”浪流死不承认,他对上官清扬虽有爱意,但是没有说明,便是个大男人,胸有侠义千倾,仍有一处是脆弱的,是不愿意被人初级的小洞,那里面藏着这么一个人。
“你羞涩什么,脸都红了,该不是红醉了吧?”林杏哈哈大笑。
浪流觉得脸上燥热,站起身来,对陆谦玉忙说,“金乌谷的弟子,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可能有事,我们一起看看去。”
许云带着人,已然先行而去。
陆谦玉跟上去,来到正门口,只见,门口站着十多个白衣的女子,中间有三个是在石头城看见过的,左边一个,个头娇小,粉面灵动,一双大眼睛,不时向门内投射,乃是金乌谷最年轻人的上官小妹,她的身后,站着一人,亭亭而立,端庄淑雅,眼神清澈,乃是大姐上官清隽,清隽左手位置,有一个长发飘扬,口红齿白,身材婀娜的女子,正在于归云庄仆从交谈,正是浪流朝思暮想的上官清扬是也。
许云刚见到人,便大笑起来,“稀客,稀客,金乌谷的侠女们来到毕庄,瞬间让着庄子里,朔彩流光,快快请进!”
上官清隽见的许云,又听金乌谷谷主,家母上官百惠交道,书剑山庄,许三书老爷子之下,便是这位许云前辈最为出色,归云山庄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庄内常年有江湖侠客,当即上前作揖到地,说道:“许前辈,我们入得此地,特来拜会,来到唐突了,还请莫怪。”
“金乌谷三女到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许云道。
许来风天生好色,眼见,金乌谷十多个弟子,个顶个的漂亮,是以上官清隽庄重,不可侵犯,又以,上官清扬清秀,赏心悦目,上官小妹,虽然还未成年,却有一种天然灵动,顿时眼冒绿光,走上去招呼,说道,“诸位姐妹,在下,书剑山庄,许来风,素问金乌谷三女,风姿卓越,沉鱼落雁,今日得见,当真如此啊,这厢,见过姐姐,和妹妹啦。”
浪流看他对上官清扬格外留心,一时间醋意猛灌,
“秒赞了,许公子。”上官清隽说道。
上官小妹觉得许来风献媚,十分有趣,他早就听说,许来风长得俊俏,跑过来道:“我是上官小妹,你是许来风吗,传说你好色的很,姐姐可让我离你远点,还说你好看,我看你还不如这位大哥。”上官小妹,说话无忌,看见陆谦玉一副白面,五官分明,皓齿细美,觉得好看可爱,并且穿了一件白衣,斯斯文文的模样,别提有多大魅力,放在人群中,形如鹤立鸡群,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于是向他指了指。
许来风尴尬笑笑,也不妒忌,陆谦玉的确是个帅子,他自觉也不差,都是兄弟,比的什么,引来陆谦玉,故意说道,“陆兄,你可把我比下去啦,这小妹妹,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来,我们这么多也山雀里里面藏了你这只凤凰,说你还看呢,你还不快点过来,跟人家打一声招呼。”
陆谦玉提步上前,到上官小妹面前,微微屈身,说道:“小妹妹,可爱极了。”
上官小妹脸色稍红,犹如晚霞,嘻嘻一笑,掉头就跑,抱住了上官清扬,笑嘻嘻的道,“姐姐,姐姐,这大哥,说我可爱,可不是个瞎子,娘亲说了,这次下山,可让我找个不如意郎君,我喜欢他,就要嫁给他啦。”
上官清扬勃然大怒,“小妹,休要胡说八道,娘亲是逗你玩的,你才多大,不忙嫁人。”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觉得童言无忌,随即大笑不止。
林杏笑的肚子都疼了,怕了拍陆谦玉的臂弯,说道:“好啊,谦玉,你未来,不着急娶媳妇了,我看小妹不错,只是没长大,你就多等她几年吧。”
陆谦玉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对上官清扬和上官清隽作揖,说道:“小孩子说话,不必在意,在下陆谦玉,我们在石头城见过的。”
上官清扬稍稍还礼,说道“陆公子,在石头城一战,你独自一人,对付邱鼎,当真让人佩服,只是后来,我们得了家母的命令离去,后面听说,你们打得艰难,碎片也被邱鼎抢走,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浪流站在陆谦玉身侧,欲言又止,只得悄悄看着上官清扬,上官清扬,眼睛一暼,两人四目相对,吓得浪流压了一口唾沫,奄奄低下头去,上官清扬,同是脸上一红,转过视线,又道陆谦玉身上,将他打量一番,心道,“这位陆少爷,当真是俊逸的男子,无论五官,还是身材,均无可挑剔,妹妹喜欢上他,又怎能意外,可惜妹妹还小,要不让我试试他的武功,查查他的背景,等上几年,当我妹夫,有何不可,哎,我想这些都有什么用呢,家母不过是戏言,金乌谷的规矩,摆在那边,若是想要嫁人,须得与金乌谷脱离关系才行,否则便不能与男人相爱,我这可怜的妹妹。”
陆谦玉察觉上官清扬脸上异样,说道:“上官姑娘,我身边这位你在石头城也曾见过的,他叫浪流。”
上官清扬道,“我认得。”
浪流语塞,上前道:“好··好久不见。”
打过了招呼,许云将金乌谷弟子引入了庄内,安排在东边的宴会大厅中,后院酒局,仍在持续,无关紧要的人,全都去了那边,宴会大厅中,余下了,金乌谷几个弟子,加上陆谦玉,许来风,浪流,林杏等人。
许云命人上茶,坐着说道:“你们家母,与我相识,金乌谷与书剑山庄,走动密切,虽然我常年在外,不曾与三位有过多的接触,可也擅自做主,跟你们也不必见外,叫你们一声,侄女吧。”
书剑山庄和金乌谷,同时十二大门派,大家族的后裔。在江湖上的对外方针上,又同出一辙,不喜欢与人交涉,与其他门派走动均不是很多,看似高傲,实则是远离纷争最好的办法,虽然不与外人接触,但两个家族,走往还算是密切,时常派人互访,有时候,许三书,还要去金乌谷拜访,金乌谷素来不欢迎男人,而许三书则是个例外,可见许云说的不错,金乌谷与书剑山庄的关系,比其他门派要亲近得多,叫一声侄女,那是应该的。
上官清隽作为老大姐,自当事事做主,说道,“许叔叔,想怎么称呼都行。”
许云大笑,“好好好,三位侄女,我还是没见过几次的,如不嫌弃,就在这庄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吧,我猜想,你们也是要到东丘去的,家母百惠早就不在江湖上走动了,也不与人发生争斗,所以排出你们三个来,是与不是?”
上官百惠,常年以为一件大事,而退隐江湖,不再参加任何武林集会,听得魔炎教派卷土重来,这才身为十大家族的后裔而不得不管,派了自己的三个女儿来,换做平时,东丘比武这样的事情,金乌谷才不会参加,可这次不同于往,三百年来,中原武林,众多豪杰,聚集最齐的一次,金乌谷再也不能缩在谷里不过问,至于挣得武林盟主这等事情,上官百惠倒是有的机会,可她早就发誓不理这等事情,所以只是来凑个数的,表示一下而已。
上官清隽详细说了家母的意思,许云听了,愣了片刻,说道:“是了,是了,百惠就是这个脾气,这次大会,可缺少金乌谷不得,那这样正好,我们一起去吧,那武林盟主,早是连横派钦定了的,其他帮派,又有什么本事争夺,万一真的抓着这盟主之位不放,不用魔炎教派来,中原武林,自己就灭了自己。我等过去,无非是露了面,表明一下态度,看看连横派申屠烈有什么办法对付魔炎教派而已。”
上官清隽轻轻点头,说道:“许叔叔,不止如此,若是没事,我们是决意,不想来叨扰的,眼下大会举办在即,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提前去,路上不想耽搁,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迫使我们,不得不来找许云叔叔商量一番。”
许云哦了一声,走到上官清隽跟前,说道,“究竟何事?”
许来风同问,“金乌谷的姐姐妹妹,若是路上有什么麻烦,但说无妨,我们这里如此多的好手,不怕解决不了。”
浪流哼了一声,斜睨许来风道,“你少在这里献殷勤,若是出了事,你解决不了,我看你怎么办。”
许来风嘿了一声,“你怎么回事?”
林杏哈哈大笑,走到许来风跟前,冲耳一说,许来风,当即明了,长叹一口气道:“哎,哎,我真可怜,好不容易看见个心动的妹子,还没下手,就不能下手了,我真可怜,可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