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石室长不过八丈,宽不到七丈,七八丈的地方,又能藏住什么东西,全在面上不可了,时间近了一个时辰,却尚未找到天陨铁的下落,姜虎也纳闷呢,这么小的地方,能把天陨铁藏在哪呢,难不成天陨铁不在此处,另有所藏,也不应该,陶贤的府上,被我掘地三尺,处处留心,若又蛛丝马迹,焉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天陨铁,定在这里了,只是没有找到而已,遂吩咐手下的人,睁大了眼睛,从外面在引进许多个烛台,将石室照耀的好像是在太阳底下,好一片异彩纷呈,许多的眼睛都被金光刺伤了,姜虎一片片的寻找过来,最后游走到兵器这边,亏得手下提醒,是不是陶贤把天陨铁用了,打造成了兵器,按理来说,绝无可能,凡是有不能坐实了,毕竟,陶贤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姜虎是不知道的,要从数百件兵器之中找到天陨铁,到也不难,此铁锻造的兵器,吹毛即断,落尘不染,遇水现黑,最是好找不过了,于是,姜虎提着一个酒葫芦,挨个的过水实验。
武痴正在欣赏神兵利器,一时不察,袁刚在他左右,对金银兴趣不是甚大,如今的他,早就看开了,若能出的去峡谷之隧,去了一身的污名,平平淡淡的生活在江湖上,游山玩水,嬉戏而归,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比什么都重要,金银无非身外之物,沉甸甸的带着身上是个累赘,戴在身上或还好些,若是戴在心上,只怕要把人压垮了,穷极一生,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到头来,落得了一场空,回头一看,一路具是为求金钱的卑微,这又何必呢,人若有了这种觉悟,则境界可以达圣了,身上轻松,长命百岁。
武痴面对众多品相不错的兵器时候,时不时的发出赞美之声,袁刚就在边上提问,这剑,是什么剑,这刀,是什么刀,这枪,厉害不厉害,武痴有哪里知道,他一向两只手,一对拳头打天下,兵器对他来说,看看也就是了,因而,袁刚的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可他不糊涂,十件珍宝,说什么也不选金砖和海贝的珠子,就从兵器上下手,带十个出去,秒给武林人士,或是送给知己好友,岂不是美哉,武痴认真的挑选,只看品色,不看样式,只看锋利,不懂内涵,选了两柄长剑,一把玩刀,一柄长刀,一支匕首,一把手.弩,一剑锁子甲,一对皮质的护腕,心里满意极了,又是这对皮质的护腕,不知道是什么皮的,柔软无比,轻如蝉翼,却是坚固无比,他用匕首去割护腕,居然不留痕迹,别说割破了,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就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最后,他还选了一根短棍,两头是黑铁锻造的,中间是浸水的乌木,不知道是什么铁,十分沉重,拿在手上,好像拿了一百来斤的粗棍,握感是极好的,不太长,约有三尺,可进可守,武痴一向用拳头,不擅长用剑,这棍子就不消理会那么多了,横打竖打,挥出去就是了,可不麻烦,打算自用的,末了,只选了九件东西,真是没有什么好选的了,又不能不选,武痴心想:“说是十个,就是十个,少一个,老爷我可就吃大亏了,咱不干那种冤大头的事情,还是再捡一件为妙。”正想着呢,脚下忽然,当的一声,踩到一个石板,石板下发出空响,武痴纳闷,“此处藏了什么东西,不摆在面上,居然藏在这里了,定是好货了。”武痴的名字里,有一个痴字,可他不糊涂,不傻气,明白着呢,石室内,遍布宝物,不过皆在明面上,人人取舍,那大都不是真正的宝物,若还有宝物藏在夹层之中,说明此物重要,非等闲能比,于是,武痴蹲下来,扣开了地砖,看见一个黄色的布,里面卷着东西呢,拿起来一掼,好沉重的物件!
武痴左右看看,怕给人发现了,悄悄往怀里塞进去了,拍拍胸脯,站起来,说道:“这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不枉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姜四兄弟,我可就告辞了。”
姜四并不在意武痴,只看武痴身上,挂着许多兵器,不觉感觉到好笑,心想:“人如其名,此人,痴迷武艺,到了何种境界,来到这等富贵之地,居然只挑了兵器。”说道:“武痴兄弟,你且慢走,等我找到物件,设下宴席,此次你帮了大忙,我们须得喝上几杯不可,聊表我的感谢。”
武痴挥挥手,身上兵器铛啷啷的直响,说道:“不必,不必,饭不吃了,酒不喝了,祭祀坡上战事吃紧,陆兄弟还等着我呢,我怕去晚了,他在有个什么好歹,那岂不是让我悔恨终身啊。”
姜虎一合计,点头道:“武痴兄弟,所言极是,如今武林盟和魔炎教派在祭祀坡前,鏖战了半个月了,战况很不理想,我心里是焦急的,只可惜,我家祖父保持中立,龙翔绝不偏袒任何一方,故而帮不上什么忙,武痴兄有大事在身,就请去了,我不留你了,只不过···”姜虎说着,在武痴的身上瞄了几下,他怕武痴身上的兵器,某一个是天陨铁打造的,若给他带走了,岂不白忙了一场,石室内的东西对姜虎来说,可有可无,即便分文不取,绝不心疼,但天陨铁若是丢了,家族名誉,一时扫地,追悔莫及,因此别怪姜虎多心,他若非心思缜密,又怎能年纪轻轻,开始走镖,在江湖上到处为商号开疆扩土?
武痴一看江湖的眼神,立即明白了,心想:“感情这家伙要出尔反尔,怪我带的东西多了,莫不是想中了我身上的宝货,不想让我带走了?”武痴插科打诨道:“不过什么,姜四兄弟,无须留我,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担心我陆兄弟的安全,这份情谊,我帮陆兄记下来了,到那之后,一定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