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看大虫的时候,大虫也在看陆谦玉。面对陆谦玉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大虫反而紧张起来,率先退了几步,但它没有离开的意思,在原地徘徊着,是否在寻觅着尤物可趁之机,那就不知道,陆谦玉感觉不妙,依靠恐吓,是无法让这只大虫后退了。
“居然还是一只母的。”浪流笑嘻嘻的说。
“什么意思?”陆谦玉问。
“我是说,这是一只母老虎,可厉害了,难道你没有听过吗,男人们称呼那些厉害的女人为母老虎。”浪流回答。
“陆兄,你说这个畜生,更垂线我们三个人,谁的肉?”林杏说。
“当然是谦玉的啊,你一身的药水味,难闻得很,而我一身汗臭味,闻起来,就不好吃。”浪流颠了颠手中的糙刀,“谦玉就不一样了,这家伙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就好吃。”
“陆兄,那你可小心一点了,我觉得也是如此,这大虫看你的目光都不一样。”林杏说道。
陆谦玉被这俩人搞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当下,难道不是要解决麻烦吗?”陆谦玉不高兴的说,“我可不跟你们开玩笑。”
“我们的三个人,还怕这个老虎不成,三个人,三面积极,了解了这畜生便是。”浪流说。
陆谦玉点点头,双方不能一直这么耗着,老虎不走,他们也不能走,老人言,不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给老虎,老虎一旦抓到了空隙,就会露出吃人的模样。
大虫不安的走了几圈,尾巴不时的甩动着,呲着牙,露出两颗白花花的利齿,吐出的舌头,如同针毡,毛发锃亮,肚皮垂在草上,距离地面不高,四肢就好像是小树苗一样,巨大的爪子,比陆谦玉的脸还要大。它停了下来,冲这陆谦玉低吼一声,音浪一阵阵的拂面而来,好像是飓风一样,吹的陆谦玉,忍不住眯着眼睛。
“畜生,还不让开,难道要老子砍了你?”浪流以怒吼回音,力度照大虫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陆谦玉觉得老虎猛然来这么一嗓子,可不是兴致,他打定主意,“林杏,浪流,你们攻击两侧,我攻击正面,天都亮了,我们再不走,非要耽误事不可。”
林杏点头,飞刀当即而出,直奔老虎的面门,同时快步往老虎的左侧而去,浪流提着刀跟上,陆谦玉也开动了,短剑——孤寒,直刺老虎的心窝。
三个人刚一开动,老虎这边也有动作,而且反应速度,更快,比林杏的飞刀还快,飞刀打过去的时候,老虎正好跳开,接着,林杏指挥着飞刀追着老虎而去,老虎绕着一棵树,聪明的躲开了林杏的追杀,林杏避免链接飞刀的银蚕丝缠在树上,只好作罢。
“还是一只聪明的畜生。”林杏说,树林,本就不适合飞刀作战,加上,老虎比老鼠还要敏捷,想要靠飞刀来结束战斗,那是不可能的,随即,浪流收了飞刀,在药匣子里掏出一把飞镖,一个个的投过去,老虎落在那,飞镖就跟在那,老虎左躲右闪,同时往前进攻,右侧碰见了浪流,浪流一刀劈下去,中了。
老虎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很长的伤口,浪流几乎是用了全力,伤口不深,不够致命,刀已经看不动了,浪流得逞之后,被大虫一尾巴扫到了一边去,浪流跳开了,没有命中,他也不想被老虎尾巴扫到,那样不死,也残了。
老虎用仇视的目光看着给予他伤害的人,掉头过去追浪流,浪流妈呀一声,嘴里叼着刀,手脚并用,快速地爬上了一棵树,老虎刚来到了树下,又撞见了陆谦玉的断剑。
此时,剑招对老虎就不管用了,因为老虎可不是剑客,没有章法可言,攻击往往都是随意的,充满了未知数,陆谦玉一剑刺到了老虎的脖子上,刹那间,孤寒没入到了剑柄的地方,老虎吼了一声,陆谦玉早已抽剑,一大鲜血迸射而出,大虫疼痛的哀嚎,掉头就跑,陆谦玉也不打算追,除非他对虎皮感兴趣,在江湖里,老虎皮还算是值钱,那都是完整的老虎皮,如今这大虫后背中了一刀,脖子上中了一剑,整个皮囊早就分成了几半,不能用了,就是送给商家,对方也得想想加工之后,是不是合算成本。
老虎跑了没有几步,一头撞到了树上,死去了,地上稀稀拉拉,留下了一道血痕,不等陆谦玉去查看大虫死的彻底,又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吼叫。
几只大虫从三个人的身后出现,浪流做在树杈上,大喊,“还来,居然这么多?”
陆谦玉背对着一棵树,看了看,前方,差不多有四只体态差不多大的老虎,其中有一只还是白色的,另外三只,身上纹路,略有差别,但是不大,可见是一个种群中的。
“老虎不是独居动物吗,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林杏嘀咕着,还不等他说完,左右两侧,还有更多的老虎出现,他们的脚掌,压碎了灌木丛,尾巴抽打在树上,导致树叶纷纷下落,好像下雨一样。
“十多只!”浪流吃惊的喊道,“我门捅了老虎窝了不成,是不是大虫岭上的老虎,全他娘的来了?”
“是它叫来的。”陆谦玉回想起来,死去的那个老虎,为什么最后吼了一声,可能正是为了召集它的同伴前来,型号在它们没来之前,解决掉了一只,不然,老虎的数量,还会多一个。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林兄,攥着飞镖,“打吧,我可不想在丛林中与老虎玩追逐游戏。”
浪流正在观望着地上的老虎,突然之间,一只老虎从树下,跳了起来,一口差点咬到了浪流,距离浪流的屁股,不到几寸,它的弹跳能力,让浪流心惊胆战,他不得不跳了下来。
一群老虎,没有像一支老虎那样顾虑重重,它们人多势众,为了分食,不管不顾的发起了进攻,没有头领,公的母的,老的少的,瘸的瞎的,什么样的都有,比如陆谦玉对付的这三只,其中一个眼睛是瞎的,所以很瘦,体格大,就剩下了一副骨架,利爪伸开了,跟剪刀似的,见了面,它扑向了陆谦玉,陆谦玉绕树而走,且战且退,老虎爪子在树上抓到了一块皮,陆谦玉一剑砍到了它的爪子上,老虎痛苦的大叫,此刻一只老虎绕到了它的背后,它身上的花纹十分漂亮,四肢健壮,背部弓起,像是一只公老虎,公老虎的力量要比母老虎大得多,它作出攻击的样子,扑过来的时候,好像是一堵墙倒向了陆谦玉,陆谦玉身体一压,在地上轱辘一圈,马上弹起来,手抓着树皮,蹭蹭几下,来到了树上。
林杏扔出去的飞镖,尽管命中的几只老虎,可早成不了多大的伤害,老虎的皮肉,过于结实了,林杏只能伤到它们分毫,见此状况,林杏把手放在药匣子里,抓出了一瓶,扬起白色的粉末,老虎似乎非常惧怕,见到了纷纷躲避,有一只老虎还是中招了,立即发出痛苦的哀嚎,倒在地上,先是眼睛迸出鲜血,接着,倒在地上,开始胡乱的蹬着地面,毛发被快速地腐蚀殆尽,最后在挨着白色粉末的一点,出现了一个腐烂的窟窿,不仅是老虎,当地上的草和木头,挨上了白色的粉末,也都纷纷枯萎,甚至是变黑,死掉了。
“这什么东西?”浪流还在往树上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