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扬斗不过老者,所以故意装哭,给老者摆了一道,老者心存善意,结果是上了当,给上官清扬抓不到了不算,一条裤子少了一条腿,可是给他心疼够呛。
上官清扬并非假哭,而是真哭,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上当,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子心性,她一想到自己出师不利,败给了一个老头,陆谦玉性命休矣,辛辛苦苦的学的剑法竟然毫无用处,就不由得真情哭了出来。
老者大吃一惊,脚底板贴着地皮,滑出了三步远,无奈道:“这个不算,做不得数,你这个小姑娘,怎么骗人,用这种勾当,简直让人笑话,笑话。”
上官清扬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说道:“老头儿,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亏你还是一个老江湖,女人说的话,你也信得?不必说了,你今日必须要跟我走,否则就是食言,你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呢,若是只有我记得,那也算了,其他人可都听到了,你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老者沉吟道:“哎呦,我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跟人打了一辈子交道,就算是狡猾的猴子,也不曾让我吃亏,你这个小丫头,简直比猴子还难缠,上官百里,怎么有你这种重孙女!”老人唉声叹气,倒也没有法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女人无赖,那是本性,男人无赖,那是丢人,老者只好愿赌服输,不情愿的说道:“小姑娘,你可赢了,这下高兴了,等我收拾一下,这就跟你们走吧。”
上官清扬高兴的笑着,心想:“这下可好了,别管我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法,只要能调动这个老前辈,陆谦玉的伤势准有救,管他说什么来着,我问心无愧,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人命重要?”说道:“我给您带路去,你没有什么东西要拿吧,山下的村子里什么都不缺,咱可要快点,若是去晚了,白费功夫,人死了,那可怎么好?”
老者白了上官清扬一眼,问道:“你那朋友,中了什么毒了,不吃解毒药,找我来做什么,我一个淡淡平平的小老头,哪里会解毒了,若是推拿,那还知道一些,可保证,能救你的朋友。”
上官清扬说道:“老前辈,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的了我么,你武功高强,天下只怕,鲜有人及,你若是不能救的人,那人谁也救不了。”
老人无话对上官清扬说,喘着粗气,看来对刚才之事,仍然耿耿于怀,不能忘矣,上官清扬高傲的不去理他,老者反对几只猴头说话。
像是跟人说话一样,老人带着父亲的口吻,或者是师傅的口吻说道:“你们几个,好好待在家里,我去去就来,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把我教授的武功学好,回来之后我可要考核,考核不过的,一个人罚三十个香蕉和蜜桃,加上倒立。”
几只猴子听了,两脚之力,吼吼的叫起来,上官清扬见了,感觉很有趣问道:“老头儿,你是怎么把他们训练成这么听话的?”
老者哼道:“他们可比人聪明多了,而且特有记性,可不像是人,将所有的聪明全用来胡思乱想了,带头来,就是浪费时间一事无成。”
上官清扬感觉与他对话,很是无趣,于是不说了,先一步往回走。
老头迟迟跟过来,众人下了山,直奔竹林村而来。
作为竹林村的常客,老头儿对此路径,轻车熟路,起初走得很慢,渐渐的赶超了上官清扬,走到了前面去了,约走了一个半时辰,比来的时候缩短了半个时辰,这是因为,下山的路,要走的快一点,老头儿前面带路,脚步飞快,过石头,穿树林,如走平地一般,将众人的脚步都带快了,其余的人不行,郎中等人掉了队了,上官清扬仍能坚持住,最后看见了竹林村的一脚,却只剩下了老头儿和上官清扬两个人。
老头儿回眸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小姑娘,脚步轻灵,很是不错,你再多练几年,必成大器,只是剑法···”摇摇头,说道:“剑法就不成了,太过于阴柔,金乌谷的《倾城剑法》所指的是气势倾国,来去自由,威镇寰宇,一线淋漓,那可不是指的是女人的美貌,这剑法当初就不是给女子使用的,女人练起来,必然缺少精髓,格格不入,你却练得不错了,甚至改变了不少招数,造化弄人,回去之后,还是多多练习吧。”
上官清扬哼道:“你似乎很了解我们金乌谷的剑法,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啊?”
老者道:“如果我想告诉你,我自然就告诉你了,你这个问题问了好几遍,真是愚蠢至极,而蠢人,是不会有人喜欢的,何况,世上一民,地上一草,何必求根源出处,你还是叫我老头儿就是,这个名字不错,贵在真实。”
上官清扬默默的说到:“这人不可理喻。”又走,进了村,村民看见了老头儿,纷纷上前打招呼,老者寒暄几句,两人来到祠堂,过门槛,迎面走来一个女子,正是胡雪。
胡雪喜出望外,说道:“老神仙爷爷,你可算是来了,想死我了。”
老者道:“你这丫头,就可爱多了,所以我才喜欢。”这话好像故意是说给上官清扬说的。
上官清扬冷笑,暗想:“你这个老头儿,还真有意思,旁敲侧击的来攻击有意思吗,小肚鸡肠。”
胡雪见过上官清扬,说道:“姐姐,你真把神仙爷爷请到了,那可太好了,快随我来。”
上官清扬与老者便往祠堂里面走,一边问道:“陆谦玉怎样了,情况可还好,中途醒了没有?”
胡雪如实说了,只是温如是的身份,带过不提,那事情,等陆谦玉好了,再说不迟,陆谦玉表示要给温如是报仇,等他好了,要往上游边城去一趟,总之去云顶时间还够,癞皮狗这种人,多活一天,都让陆谦玉难受。
在路上,上官清扬业已把陆谦玉的伤势对老头儿说了,甚至还说了,陆谦玉因何中毒,但没有说陆谦玉的名字,老头儿对陆谦玉所作所为,不置一词,带着笑容听着,看似很满意。
老者知道陆谦玉中的是影子派的影子散,他对药理,略通一二,内功深厚,可以祛毒,影子散何解,他不知道,单说解毒,他不在话下,信誓旦旦。
来到后堂,门开着,里面传来,陆谦玉和温如是的对话,大多是温如是问他渴不渴,饿不饿之类的话,陆谦玉含糊其辞的答着,语气微微,早已力不从心,上官清扬在门口走了几步,窜进去,刚一露头,就喊道:“陆谦玉,我回来了,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陆谦玉微眄一眼,说道:“上官姑娘,你辛苦了,路上可还顺利?”
上官清扬说道:“顺利,顺利,只要是我出马,那还有办不到的事情,我给人带来了,你好好配合,准能相安无事。”
陆谦玉点点头,只听脚步声轻轻,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子的小个子老者走进来,他一脸呆板,目光闪闪,精神抖擞,可一点都像是老人家,他往那一站,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宛如一个世外高人,见了陆谦玉,说道:“你就是中毒的那个小鬼,我来给你治上,马上开始吧,老夫可还忙着教训那些个猴头,没时间在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