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已死,虽然不在陆谦玉计划之内,却也无关紧要,此人虽然在临死关头知道了陆谦玉的身份,只说陆谦玉和林杏是魔炎教派的敌人,但没有说出陆谦玉和林杏的身份来,模棱两可,则是帮了陆谦玉一把,否则陆谦玉十大家族陆家后裔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这个鲁天骄必然也要杀了灭口才是,陆谦玉和林杏的计划,也将付诸于东流水。
鲁天骄得陆谦玉搭救,心下感谢不已,上前大施一礼,双手抱拳,弯腰屈膝,说道:“两位朋友,若非今日搭救,鲁某人非死在周泰的手中不可,不知两位尊姓大名,何以出现在这荒郊野岭?”鲁天骄听得周泰临死前的话,自难以释怀,好生揣摩两人的身份,担心这两人救自己另有企图,若他们二位真是武林盟的人,鲁天骄一心忠于魔炎教派,那是万万不能与他们走进的,可毕竟此事尚有不明之处,周泰的话,岂可全信乎,是而鲁天骄对陆谦玉和林杏拿恩人对待,态度谦和,满脸微笑,他受伤不轻,而且中毒已深,明日散之毒,最实力还不过,鲁天骄心里再清楚不过,要想活命,需得即使找到五个旗主,或者是更高层的领导,譬如修罗王,邱鼎,四月等人,方才能有解药,否则的话,毒性发作,即便是大罗金仙,鲁天骄也得遗憾终身,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鲁天骄不禁双眼凄然。
陆谦玉上前去,扶着鲁天骄的身子,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林杏紧紧盯着鲁天骄的印堂,说道:“你中了毒,应该及时救治,否则毒火上行,攻入心脉,那就没有办法。”
鲁天骄称是,心道:“这俩人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说道,“二位,我在教中,可未曾见过,还请报上名来。”
陆谦玉知道这人谨慎,愚忠的很,自然不会轻易欺骗过他,向林杏看了一眼,林杏点点头,陆谦玉方才慢悠悠的说道:“你是魏斌手下的鲁香主,你不认得我们,我们可认得你,你不用担心,我们乃是教中人士,与武林盟并无瓜葛,莫要轻信了周泰的话。”
鲁天骄哦了一声,依然双眉紧蹙,看起来仍是不大相信,林杏笑道:“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在教派中极为隐蔽,但要告诉你,也无妨,周泰这个狗贼,临死还要反咬一口,他说的话,可不能相信!”
鲁天骄微微一怔,心道:“说到底,你们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是谁。”
陆谦玉走到周泰跟前,说道:“鲁兄台,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本该瞒着你,可你不相信,这对我们接下来行动,没有好处,林兄,就请你告诉他吧,好像鲁兄消了心中的疑虑,这样对他的伤势,总没有好处。”
林杏早已编造好了一套说辞
要说给鲁天骄听,陆谦玉亦是如此,只不过两人各执一词,无法同时说,陆谦玉想让林杏发挥,而后自己添油加醋,那便成了,他救了鲁天骄在先,那就不怕鲁天骄冥顽不化,打死也不相信了。
鲁天骄点点头说道:“非我怀疑两位的身份,只是此地非同小可,乃是在东丘山上,四下里,有上万武林盟的人,若是我一不小心,可能会坏了教派的大事,那是不能不防了。”
陆谦玉道:“可以理解,小心驶得万年船,鲁兄可是谨慎的很啊,我们兄弟二人,非常赞许。”
只听林杏说道:“我们两个受了君主的命令,自从宋白甲携带了我教中至宝,炎煌令碎片叛逃之后,君主对于教派之中的奸细十分重视,我们暗中,调查各个香主,旗主,甚至是百夫长,将所有可疑之人揪出来,免得悲剧再次上演,与我们一起行动的,共有八十八人,均是君主门下的高手,要调查教派中如此多的大小领导,我们须得小心行事,不能暴露了身份,免得给人知道了,大家觉得得不到君主的信任而心生怨念,那对我教稳定,可是大大不利,我如此说,你可曾明白?”
鲁天骄大吃一惊,问道:“君主派你们暗中调查各个香主的底细?”
陆谦玉哈哈大笑,说道:“鲁香主,那可对不住了,你自然也在其内,我们最先调查的便是白旗的人,经过我们的调查,鲁香主可是很忠心耿耿啊,这件事情,我们已经上报给了君主大人,君主大人,对于鲁香主的评价,那可是极高的,说‘鲁香主进入我教派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事事争先,为教派着想,若是教派之中,多些鲁天骄这样的人才,我教何愁不荡平中原武林。’,你听听,君主对你如此评价,鲁兄,你升官发财,那可是指日可待了,我们兄弟两个也素来佩服鲁香主这样的英雄豪杰,故而当看见周泰逆贼对鲁兄不利之际,只好出手相助了,可惜···。”
林杏接过话头,说道:“鲁兄所中的明日散,按理来说,解药极为难得,可兄弟学了一点医理皮毛,鲁兄,若是不弃,我大可以试试,帮助鲁兄解毒。”
鲁天骄虽然是江湖老手,教派之中的老人,乍听这个消息,仍是好一阵恍然,笑道:“君主,当真是这么说的?”
陆谦玉道:“我们亲耳听到,岂能有假?”
在魔炎教派之中,邱凌云行踪诡秘,除了一开始那几年,常常露面之外,便一直闭关,隐居不出,大小事宜,全权交由修罗王来打理,手底下的兄弟们,想要见邱凌云一面,比登天还难,鲁天骄自从十八岁进入教派,至今已经有三十五岁,这十七年的时间内,只见过邱凌云不到十面,教派之中,香主不下几十个,
百夫长,不下几百个,不见得邱凌云会记得他鲁天骄,二进,初听邱凌云当众赞许自己,鲁天骄心情大好,那是比熊瞎子吃了百花蜜还甜上几分,登时,心境开朗,也不去怀疑陆谦玉和林杏的身份了。
鲁天骄道:“两位兄弟,十分抱歉,被迫让你们说出自己的身份,那是大大的不该,不过,两位尽可以放一百个心,我鲁天骄的嘴巴甚严,绝对不会讲两位的身份,泄露出去半句,若是有违誓言,天打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只是···”鲁天骄看了看地上周泰的尸体,惆怅起来,继续说道:“只是,这次魔炎教派,黑白两旗大打出手,周泰又死,这件事情,传到了修罗王的耳朵里面,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陆谦玉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突然发生这种事,那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刚刚调查到周泰的头上,发觉此人,近段时间,行为举止,甚是不端,暗中勾结武林盟连横派的人,将我们的消息以真金白银的方式,卖给了申屠烈,导致申屠烈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处处安排,不然,我们在东丘城中,那许多兄弟,隐藏的好好的,怎会一夜之中,遭到武林盟的人,全城围剿,若非修罗王和邱鼎大公子计划得当,避其锋芒,城中的兄弟,拼死一搏,我们今日的伤亡,只会更大,对接下来的行动,可就不好说了。”
鲁天骄本来就对东丘城中的事情有些怀疑,听陆谦玉道出真相,自然不会怀疑,破口大骂道:“周泰这个叛徒,居然去勾结武林盟的人,当真是好不要脸,不过,幸亏两位朋友发现的及时,这才杀了周泰,不然我教行动,都给周泰告诉了连横派,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又会造成多大的损伤。”鲁天骄怒不可遏,一拳砸到了树上,忽悠一下,树身晃动不止,叶子纷纷掉落,陆谦玉只觉一股气浪扑面而来,暗想:“此人好内力。”对鲁天骄刮目相看起来。
鲁天骄也许是伤势发作,也许是一下打出去太多内力,忽然倒了下去,陆谦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岂料鲁天骄太重,这一拉,布料又不结实,鲁天骄依然倒了下去。
林杏上前去查看鲁天骄的伤势,笑道:“此人脾气太大,自己把自己气昏了,受的伤,倒不是很重,都是些皮肉伤。”
陆谦玉问道:“那毒呢。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
林杏哈哈大笑:“区区明日散而已,在平常人看来,此毒甚毒,中毒者若没有解药,必死无疑,可它遇到了林杏,那就是蜈蚣遇到了公鸡,保管治的他服服帖帖。”说罢,林杏将药匣子打开了,拿出一个灰色的瓷瓶,倒出一颗黄色的丸子,送到鲁天骄喉咙处,鲁天骄昏的不死,感觉有东西入口,咕嘟一下吞了进去,接着,林杏又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赫然是几排银针。林杏命陆谦玉在空地上,扫空了一片地方,拾取一些干柴,点燃了,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看准了鲁天骄的穴道,一一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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