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无常陷于敌人之手,顷刻间就要人头落地,但他不会死的那么惨,对方不愿意给他一个痛快的解脱,他们要折磨这个杀人恶魔,鬼无常马上就要变成鬼,他在临死前的一刻钟,眼睛业看不清了,嘴不能说话,想要动一下也枉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事无常,天理轮回,报应饶过了谁?
他不该死。
不杀就不死。
他不是无敌的存在。
他是有敌的。
因为有敌人,他就无法无敌。
正在他闭眼待死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剑光闪过,拦下来下劈的刀,不足一寸半,刀悬在他的脑袋上,他甚至能赶觉到刀的锋芒,只听一个人大声说:“三十个人欺负一个人,而且还被反杀二十个人,果然是一群饭桶。”
这人说话的时候,噗噗噗,连出三剑,三剑逼退了六个人。
敌人之中,有人大呼一声:“你是···,你是···”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话。
又听一个人说道:“陆星河,这是咱们的事情,与你有干系?”
鬼无常听过陆星河的名字,却没见过陆星河的人,他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落拓挺拔的汉子,只有背影,不见正面,而他的背影,犹如一座青山,给人一种安全感。
陆星河对这些人神色从容的说道:“各位都是江湖道上的,自然认得我陆星河,不认识我陆星河的,想必也都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名字,那必然知道我的脾气,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跟我没有关系,天下事,剪不断,理还乱,江湖事,跟江湖上的人,均有关系,你们以众欺少,给我瞧见了,江湖上的规矩,咱们就得遵守不是?”
“什么他妈的江湖规矩,剑在手,刀在侧,手里的家伙,就是规矩,就是道理,我们念你的名号,劝你还是快快推开为好,如若不然···”然字刚说,这人惨叫一声,犹如杀猪般,陆星河出手了,他有手持剑,挑起一道光芒,过后便有一只胳膊从那口出狂言的汉子身体上飞去。
陆星河冷冷道:“出言不逊,这是教训,还敢乱说,下一剑,刺的就是你的嘴,你们说的道理,说的规矩,全都不错,那么在场的,谁有自信,胜的过我手里的孤寒,谁就能在我面前定下规矩,今日别说这汉子要死,你们也可以把我的脑袋拿走,在江湖上,换取一个名号。”
在那时候,陆星河之名,仅次于剑圣,被人称之为天下第二,而陆星河离开陆家,游离在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要当天下第一,只有它打败了天下第一,它才能称为天下第一,这是一件大事。
敌人听了,无不胆战心惊,断手的那个,虽然气愤不已,但绝对不敢造次,以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对付一个鬼无常尚且不能全身而退,反造死伤惨重,若对上了陆星河,他们必然无幸。
只听为首的一人假客气,说道:“陆英雄,若是真的有意保护此人,我们断然无话可说,但不知道,这个人,与陆英雄是什么关系?”
陆星河道:“萍水相逢,一见如故,视为朋友也。”
为首人道:“好,陆英雄,我们今天不是怕你,是给了你这个面子,我们走。”
陆星河收剑背手,含笑说道:“多谢各位道上的朋友赏光,卖我这个面子。”
这群人头也不回,径直而去,一个个气不过,打不过,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星河调转头来,打量鬼无常,只冷冷一笑,说道:“你外号,鬼无常?”
鬼无常低声道:“正是!”
“你叫什么?”
“地无名!”
“好名字。”陆星河哈哈大笑,甩臂阔步而去,人不见了踪迹后才悠悠传来一声:“你想在这个江湖上出人头地,实力还差得远呢,至少你先学会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
大约过了数十天,鬼无常在僻壤一隅养好了伤势,远处江湖,到山林之中,专心修炼鬼惊指,有过三年,复重来,鬼惊指的造诣,得到了极大的精进,放眼江湖,对手寥寥无几,他没有去找当初的仇人,在这三年之内,让他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无论是自己,还是陆星河,无人是天下第一,人外有人,少树敌人,才是称霸武林的关键,任何一个以一当百的高手,都无法杀死一千个敌人,任何万夫莫敌的好汉,都不能再杀一万零一个,而这时,他又突然间听到了一个噩耗。
陆星河找到了剑圣,陆星河被剑圣一剑杀死了。
至此,鬼无常给自己背负了一个目标。
杀死剑圣。
为陆星河报仇。
照顾好陆星河的家人。
所以他来到了莱州城,见到了陆铭,那时候陆铭还没有娶妻,陆谦玉还是虚无状态,他询问陆铭,陆星河是怎么死的,接着又告诉陆铭,他的性命为陆星河所救,没有陆星河,便没有地无名,地无名活着,陆星河却死了,所以他要保护陆家的人,一旦陆家遭遇到危险,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了陆家的身边,但是陆铭夫妇死的时候,他却没有感到,他被几个高手困在了莱州城外的树林之中,这些人均是高手,他打不过他们联手,他们也无法杀死他,时间一拉长,莱州的事情完毕,这些人才放了他,等鬼无常赶到,陆铭夫妇已经成为玩家废墟之中的焦炭。心灰意冷之下,地无名隐居山林,先后换了多个地点,这才找到了百草谷。
她方才得知陆谦玉就是陆星河的孙子,这引起了他的内疚之心,他救不了陆铭夫妇,断然不能让他们的儿子含恨而死,所以他很急。
仓凉说完,笑了笑,道:“各位,这场大火可没有百放不是,我又给陆谦玉找了一个强力的后盾。”
林杏道:“只怕这个办法并不奏效,反而害了百草谷中生灵涂炭。”
仓凉道:“那倒未必,你看看周围。”
林杏转身一看,立时惊呆,其余人等,均犹如吃了苦胆,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四周,已站着数十个人,无声无息,什么时候到的,林杏竟然一点不知。
他们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男的器宇不凡,仙风道骨,女的美丽动人,风韵犹存,小的英姿卓越,潇洒倜傥。自是这百草谷中隐居的高手之中的高手了。
林杏吃了一惊,深深一揖,说道:“各位前辈,晚辈冒昧,为了找出我爷爷,这才出此下策,各位前辈大人有大量,还望原谅我的苦衷,至于毁坏的地方,我们会尽力弥补。”
其中一人,顶上银发,下巴上长着一绺山羊胡,小鼻子,小眼睛,两个剃刀般的弯眉,长得格外讨喜,看年纪应是耋老,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仓凉,你们这次动静可恼的不少,这一把大火,差点把老夫的胡子给燎了,按理来说,老夫不该饶恕你们,幸好只差那么一点,人是活,树是死的,我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责备你们这些后生,倒显得我羊庄老人倚老卖老,对不起你们了。”
“你是羊庄老人?”林杏倒退一步,猛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羊庄老人,白万里?”
老者欣然点头,说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知道的很多。”
林杏诧异,心道:“羊庄老者,当时一日对付八百,杀人对方不留一个活口,后来听说去草原上牧羊去了,原来是这个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