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鸿海中招飞出门外,重重撞到了墙上,被和尚内力所伤,尽管不足以致命,仍是伤的不轻,登时口吐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等待彦成玦与浪流赶到,发现申屠鸿海气息奄奄,彦成玦望了浪流一眼,暗暗揣摩,“那恶僧甚是厉害,只怕合集几个人的力量,斗不过他”,一时间迷茫起来,他手臂突然间触碰到腰间一物,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带着郭孙雄给的信号烟花,情急之下,拉响了,这一枚蓝色焰火,正是求救的信号。
陆谦玉自然不明白,彦成玦还有这一招,看罢之后,蓝光余下,他缓过神来,看着眼前和尚,安奈孤寒,竟是并非发起攻击。
和尚说出孤寒折断的原因,并有修复之法,正中陆谦玉下怀。
陆谦玉收了孤寒,卖个笑容,说道:“大师,你说的陆星河,正是我的爷爷,当年他与谁人比剑,孤寒被何人所断,若是大师知道,可否告知一二?”
孤寒断剑,一直成谜,知晓者寥寥无几,陆谦玉尚不知道另外半截孤寒在何处,很想找来,将其修复,以告慰自己父母-陆铭夫妇的在天之灵。
和尚搔搔头,笑道:“原来你是陆星河的孙子,难怪,难怪,当年你爷爷与昔日剑魔比剑,此剑,正是比剑魔长剑,凤眼所断!”
陆谦玉微微一愣,心想:“我爷爷,在我父亲年幼的时候,便已经重疾死去,我父亲也已经死去了十七年,加起来,前前后后,几乎有五十年了,你这和尚,不过三十多岁,最多不超过四十岁,又是怎么知道的?”
和尚仿佛看出了陆谦玉的小心思,说道:“和尚亲眼所见,不由得你不信,陆星河与剑魔独尊儒,均是那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剑术高手,你爷爷年少的时候,十分好斗,一柄孤寒,一套《千军破》,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一日他听闻江湖上剑魔独尊儒剑术了得,于是向剑魔独尊儒求战,两人大战于苍狼山上,打了三天三夜,我与你爷爷和独尊儒刚好都熟悉,他们让我见证,我不好推脱,就在山间打坐,瞧着这场比试。最后你爷爷,太过于着急,输了一招,孤寒因为被凤眼削断,一分为二,一段被插入了山体,直没不见,一半留在了你爷爷手中。你爷爷败给了独尊儒,我最知道你爷爷的脾气,他们这个人,虚荣心强,一心要当天下第一剑客,输给了独尊儒后,他闷闷不乐,我怕他发生意外,便陪着他一起下山,路上,他只说了一句话。你猜是什么话?”
陆谦玉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觉得他既然说得这么清楚,不见得是假的,可要说真的,和尚明明不到四十岁,谈什么见证了那场战斗?无非是在信口开河罢了。
陆谦玉说道:“我猜不出来,大师,还是告诉我吧。”
和尚往身后,屋顶看了一眼,邱洛洛正盘膝坐着,听得津津有味,对陆谦玉招招手,仿佛是在说,“让他说,让他说。”
陆谦玉又道:“大师,我有一事不明,你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又如何见证了五六十年前的那场大战?”
“眼睛也会骗人,你只道我十三多岁,那我就只有三十多岁吗,你又何尝问过我?”和尚笑眯眯的道。
“那大师你···?”陆谦玉诧异,有点猜不出来这和尚究竟多大的年纪,他也曾听说,在江湖上有几门能够令人返老还童的神功,心道:“莫非这和尚,修炼了这等神功,导致童颜永驻不成?”
和尚沉吟道,“我与你爷爷相识,算是朋友,你是他陆家孙子,他若是还活着,也当让你叫我一声爷爷才是,只不过和尚不喜欢这种凡俗礼节,你就不用叫我爷爷了,还是叫我和尚就是,我几年,八十有八,你当我三十多岁,那岂不是在取笑老和尚吗?”
“和尚,你都八十八啦?”邱洛洛在屋顶喊道,显然也是不信。
“男子和女娃子,乱喊乱叫什么,如何不相信?”和尚道。
“那真是奇了,你有什么妙招,可以保持这幅年轻态?”邱洛洛问。
和尚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和尚,长生不老,可没有什么秘密,你们要求是不是,那可要白忙一场了,不过老和尚可以告诉你们,老和尚游走江湖,将去哪,就去哪,纵情于山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与人争,不与人怨,主要是不与人爱,你这小妮子,再加上你这个臭小子,我可要告诉你们,人间情情爱爱,虽然是难能可贵,但最是伤身,爱情,麻烦的紧,一旦沾上,那就别想长寿了。”
邱洛洛唏嘘了几声,说道:“老和尚,骗人的吧,这一生中,你当真,无求无爱?”
和尚点点头,“正是如此。”
“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女人?”邱洛洛道。
“有。”
“是谁?”
“我的母亲。”
邱洛洛翻了翻眼珠子,不再说话了。
陆谦玉问:“老前辈,我信你是我爷爷的朋友,请你在跟我说说,关于我爷爷与剑魔独尊儒的事情。”
“也好,我就告诉你吧,那天打败之后,我陪着你爷爷一起下山···”和尚说了一半,突然望向门口,眼睛眯成一道,嘴角似笑似恼,陆谦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两个人影从门外闪进来。
一人穿白衣,手拿白纸扇,英姿飒爽,隽秀朗朗,闯进来,单脚一点底,转了一圈,打开了扇子,哗啦啦扇风,正是许来风。
一人手握单刀,神采奕奕,轻功显然不如许来风那边灵动轻快,双足在地上一度,也停下来,冲着陆谦玉笑了几声。
“陆兄,好久不见!”说话的正是南山南。
陆谦玉对俩人微微抱拳刚要说:“你们两个怎么跑到一起去了?”转眼之间,见这俩人,面带怒气,八成是奔着老和尚来的,顿时改口道:“二位是来制这老和尚的吗?”
许来风将扇子往左手上一摔,说道:“不错,我们看见了信号,跑过来增援,在外面看见申屠鸿海居然被打了一个半死,原来这和尚还是一个好手。”
南山南道:“陆兄,我们三个一起上,先捉了这个和尚,再叙旧不迟!”说罢,南山南,提刀而去,陆谦玉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来拦下。
南山南大感意外,说道:“陆兄,你这是何意?”
“难不成,这和尚是你的朋友?”许来风道。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两位,我与这和尚,还有些事情询问,他是不是魔炎教派的走狗,还没有定夺,当下应该搞清楚再打才是。”
“他不是魔炎教派的人,那就见了鬼了。”彦成玦闯入进来,他已经让人抬着申屠鸿海走了。
浪流稍后走来,看见陆谦玉拦住南山南和许来风,处于和尚前面,大感意外,但他没有多问,立即赶到陆谦玉身边,作为朋友,先不问原因,说道:“各位,既然谦玉是这个意思,那就等下再动手。”
老和尚在人群之中扫了数眼,突然间,哈哈大笑,直不起腰来,“你们这些个小娃娃头,大和尚行走江湖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的呢,你们要干什么,找我大和尚的晦气不成,和尚不与你理论,也不想跟你们找麻烦,你们快些走吧,面的等会和尚与你们动手,打伤了你们。”
彦成玦冷哼道:“和尚,量你有天大的本事的,等十二大门派的高手都到了,我看你怎么逃!”
和尚不以为然,说道:“十二大门拍那些个小鬼头,近些年来,的确是成长了不少,但是跟老和尚比较起来,那还差的太远了,他们的功夫,与真正的高手比较起来,也不值得一看,平时日,还喜欢自以为是,难怪中原武林,一代不如一代,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一个真正意义的高手了。”
彦成玦和南山南听老和尚诋毁十二大门派的掌门人,那自是将自己的师傅也给包括其中了,心中那能愿意,他们两个与许来风,还不一样,许来风当下想到,“这和尚能把申屠鸿海打成那样,说是捏死了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也不为过,为何只把他打伤了,而不是打死他?”他又看陆谦玉护着老和尚,心里更是诧异,也不着急动手,怕打错了。
彦成玦怒道:“贼秃驴,你敢羞辱我师傅,我跟你拼了。”
“彦兄,我们一起上!”
南山南持刀,彦成玦用剑,俩人越过挡在老和尚跟前的陆谦玉,一左一右从两侧攻击。
老和尚笑眯眯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不躲不闪。
陆谦玉知老和尚既然与自己的爷爷陆星河,剑魔苏尊儒结识,又是江湖上的老资格,深藏不漏,早已在心中对他有了一丝敬畏,眼看老和尚口无遮拦,一副说教的傲慢姿态,要让误会加深,他哪能不管,他一个人要想拦住南山南和彦成玦,绝无可能,于是看了浪流一眼,俩人相识多年,各自知道彼此的脾气,浪流往左,拦截南山南,陆谦玉往右止步彦成玦。
彦成玦正迈大步,长剑惯出,用的乃是《东丘剑法》之中的,一笑大江,陆谦玉拔出孤寒,快若风雷,搭上彦成玦剑身,往后带来,彦成玦只感觉剑身被黏了,剑招被破,大叫一声,“陆兄,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