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就从这里开始
“厥古乃是厥灵的亲弟弟,而厥灵先前就开创了一门、名为万道宰元的法门,这可是一门可以演化实体分身的逆天玄功。”
道蒲插言道:“显然,厥古也修炼过此法,故而你们也从未杀死过他。”
“这家伙可真够阴险的啊!”
贪狼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所杀之人,竟是一个实体分身?
稍稍一愣之余,他急忙又看向了苏昊,疑问道:“我很想知道,牢头乃是厥灵转世一事,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事可是真的?”
“这件事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
苏昊蹙眉应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准确地来说,我的第一世便是厥灵,第二世则是皞天,这第三世便是我了。”
事已至此,苏昊倒也没什么好隐晦的。既然贪狼如此地崇拜厥灵,他倒也不妨告诉贪狼,他的确就是厥灵的转世。
“转了三世吗?”
贪狼无不对此感到有点懵了神。
“你也别问这么多了,因为直到现在,我也还没弄清楚,我为何会转世这么多次。”
苏昊摇头笑道:“进一步而言,我若要找回这个原因的话,还得前去血域拿回一件属于我的东西,到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牢头,还请受贪狼一拜!”
然而就在这时,贪狼竟一脸诚恳地相隔牢门,就此跪在了苏昊跟前。
“你这什么意思?”苏昊惊疑。
“先不念你这一世救我之恩,就算念在你乃是厥灵的份上,我也该拜你。”
贪狼言道:“这一拜虽然太晚,但或许一点也不迟,贪狼只希望这一世,能真正地随牢头、一同杀向血海,彻底歼灭那该死的黑雾!”
前世的信仰、后世的救命恩人,这一拜理所当然!
“起来吧!”
苏昊将手伸进了牢门,扶起了贪狼。说实话、他的心里很欣慰,当然也很意外,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贪狼竟会是他第一世的信仰者。
旋即,他又说道:“你先待在这里,等时机成熟,我自然带你离开。”
苏昊言罢,就此收回了意念。
事实上,他的内心里对于长廊前方所剩下的牢笼,还是满怀着期待的,也很想在监狱中多待一会,去揭开启牢笼中的生灵。
但直觉在告诉他,现在还不行,因为每开启一座牢笼,他几乎都会为此停歇下来,去替那些虚弱的古老生灵寻找所需,从而大大减少了他成长的时间。
当然,后面的牢笼都会开启,而且他也很明白,越到后面牢笼中的生灵,就越发强大。但相同的是,他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差不多是对等的,甚至有可能为此付出生命。
就拿此番相助罗刹,跨越时空前去求取生命果实而言,着实太过危险,他若不是依靠着那奇缘谷的地理环境,以及凶罩与力天盾的相辅,恐怕莫鼎早就将他给活捉了。
前方,混沌朦胧一片!
这里乃属荒域太王界的尽头,也是血河主脉延伸至域外的起点。
也不知这一条主干道,延伸至了域外何处?
要知道,凶罩之前可是提到过,通往血海的血河主干道,一共分有十条。虽然每一条都能通往血海,但每一条所经历的路线却完全不一样,而且每一条都隐匿着莫大的危机与凶险。
“也不知铸君当年,到底是走的哪一条?”
这已经不是苏昊第一次想到铸君,因为他的内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那个糟老头子,同时也在默默祈祷,他能活下来。
短暂驻足,苏昊就此迈开了步伐,一头扎进了前方混沌。
周围,黑暗与星光并融,血河的主干道,就此蜿蜒于宇宙星空中,宛若一条修长无尽的血色长龙,令人遥望不到它的尽头所在。
而在这域外血河中所蕴含的暗元力,也是极具浓郁,除此之外,甚至还能看到众多流淌在河中的血色骨架。
其中有人类的骨骼,也有一些体型巨大的兽骨,绝大多数都早已散架,极少能够见到一些完整的骨骸。
它们早已死去,就连骨灵都称之不上,也不知它们曾经是否做过黑雾的傀儡,亦或又是被傀儡击杀在半途中的生灵?
但毋庸置疑的是,它们曾经都来征战过!
尸骸着实太多了,如果望着那鲜红刺目血河中太久,纵是如今作为一尊道王的苏昊,也都会心生一种莫名地恐惧。
“就从这里开始吧!”
苏昊冲着道蒲点了点头,当下便将道蒲掷向了血河上空!
下一刻,道蒲扭转间,其体瞬间化大开来,它就好似一股黑色风暴,又好似一口虚空黑洞,疯狂地吞噬着血河中的血色气息。
而这种血气被它炼化后,则成为了最为纯净的暗元力,就此灌输进了苏昊的体内,同时也成为了助长苏昊元神的特别精粹。
疯狂的是,上下百万里血河中的暗元力,在道蒲的吸收提纯之下,也不过仅仅眨眼间。
可以说,像苏昊修炼的这种待遇,在这苍茫大世中绝无仅有。因为他只需打坐于道蒲之上,且催动元力一直沿着血河前行,只要他愿意,他的修为就可以一直升华下去。
当然,他是讲究规则的,因为修为每每达到一个全新的大境时,他便会停下来,开始将体魄跟进,因为唯有如此,他的道业才不会存在任何瑕疵。
事实上,古往今来,绝大多数的修士,都是专以元神为主,也就是所谓的修为为主。
他们不是不懂得体魄与修为平齐的重要性,而是想要做到修为与体魄同时并进的话,那实在是太艰难了。
况且,淬体所需要消耗的时间也太过漫长,最关键的是,体魄的强大出了与人争斗之外,对于自己毫无用处。
而修为则不一样!
修为越高,寿命便会越长,而且本身的神通也会越强大。虽然他们无法与那些罕见的元体双修者一较高下,但他们却依旧很满足,甚至宁愿举世不出,觉得只要能够长生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