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鉴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朱平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会对主人的事情如此关注的,只有他了,是郭长卿派人去盯的。”
王玄鉴轻轻笑了笑道:“你还知道郭长卿。”
朱平微微挑了挑眉道:“先生未出山前,我也和他打了不少交道。”
王玄鉴点了点头,也没有对朱平的事情多做评价。
朱平又道:“先生如何知道他们消息的。”
王玄鉴轻笑了一下,微微低头理了理袖子,没有说话。
朱平又道:“我知道了,先生布的局,我也有所耳闻,派人去了,我也知道。为了隐秘计,就言止于此,不多言了。”
说到这里,朱平又笑了笑道:“先生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都明白了,此事的确不能再往下,只好算了,我们应当回禀明公之后再说。”
王玄鉴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说,自然最好,都是为了明公做事,我们还是不要自己人先打了起来。”
朱平朝王玄鉴躬了躬身道:“先生,前事不清,多有冒犯,还望先生见谅。”
王玄鉴见状,连忙站起来扶住了他,道:“都为明公做事,何谈什么冒犯不冒犯,只不过偶尔一些误会。”
说到这里,他又拉着朱平坐了下来,道:“我这里许多事情,都要依靠你们,若我们齐心协力,才可事半公倍,否则实难进行。”
说到这里,有叹了口气道:“只是诸多事情,我也要在心中权衡,有些事情,若多言了,又怕让人窥去,对底下做事的人不好,所以也望你理解。”
他一席话,倒说的朱平心中服气,于是连忙道:“先生不必多心,原先是我多想,从今后为先生之命是从。”
王玄鉴知道,他也未必是真心这样想,于是顺水推说道:“不是以我之令,我们都是遵明公之命嘛……”
朱平听了,自然心中更加同意,连忙点头,又站了起来道:“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禀报主人请他定夺。”
王玄鉴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道:“那么诸多事情,就要多仰仗了,我这里先谢过了。”
送走了朱平之后,阿贞又走了进来,对王玄鉴道:“先生,现下是不要他们跟我们回去了吗?”
王玄鉴只是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阿贞又道:“可是…”
王玄鉴听他说到这里,便怒道:“怎么?朱平要我解释,连你也需我解释吗?”
他此话的语气,已经十分生气,王玄鉴一向颇有君子之风,对待下属十分宽容,就算元吉平日里多有顶撞,也几乎都是一笑了之,但此时似乎动了真怒。
只因为刚刚朱平和他的对话,叫他愤怒,他虽然不言,但是却十分不满。
只因为朱平同他说话,实在太不客气,但是因为他身份确实比阿贞他们略高,又受明公器重,不知道是不是还兼了监视他的差事,所以不好发作,反而软语安慰,说了许多他喜欢听的去邀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