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饮马川的途径裴宣等人了然在胸,南川原来是奚族放牧的地方,川中有一条溪流蜿蜒于群山之中,杨林当时看上那个山寨,就在于山脚下只有中间一条驿路,四围高山上密林里怎么走都行,盗贼出入方便。而公孙胜那是借住的西侧营寨是奚族的一个歇马地,就在溪流旁,可以操纵木筏出入,现在那溪流肯定冻住了。
朱武设计的方案就是沿着溪流走到歇马地,夺取那里的营寨作为支点,再攻打大寨;杨志不敢确定杨林是否与孟康一样,是金国的奸细,选择了裴宣带队,毕竟裴宣从落难到现在也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落水的可能不大。鲁智深担任了这次行动的负责人,点起了本部的五百精兵,樊瑞、曹正为副将,为此还挑选了五个认识路的猎户一起同行。
岳飞依旧作为先锋,由杨林做向导,从驿道转山路逼近饮马川大寨,由于王伯龙来后,大队的骑兵出没,山寨前依旧被踩出了一条马队大车都能过的山路,岳飞带军沿着路一直走到一个山坡,才被对方的弓箭手挡住了去路。岳飞让手下的骑兵对射,很快就发现对方不过一百人七十张弓,就让王刚项充带领标枪兵分两路绕道上山,插入对方背后。
王刚两人损失了三十几个人,就荡平了山头,后面几乎没有人设伏,只是在开阔地带,王伯龙的骑兵冲出来突击了一下,在陈广、王贵的反击下,厮杀了一炷香的时间就退了回去。王伯龙和李成轮流出击,只是岳飞的武功够强,一次次挡住了反扑,将队伍一步步朝大寨推进。
等鲁智深、裴宣突然杀出,占据了西侧营寨,王伯龙放弃了争夺主动权的努力,一心一意地守在山寨里。岳飞的人马到达西寨,局势已经完全改变,沧浪营算是站稳脚跟,对于龟缩在大寨中的王伯龙,岳飞记着杨志说的话,王伯龙只要失去饮马川大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干不干掉没有太大的厉害关系。
听到王伯龙派了两个喽啰来传话谈判,岳飞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将两个喽啰赶走,只有一句话,就是王伯龙等人全体出寨投降;王伯龙听到这个消息是又惊又怒,沧浪营此举是决心不给自己一条退路。李成虽然居对于整个的信息并不十分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王伯龙从辽国突然到南道山,肯定是有目的,绝不是占据一个山寨这么简单。
王伯龙喝着酒说:“我原来过来是为了配合曾头市,在河间府制造恐慌,然后收买官兵,为日后的行动打下基础,曾头市被杨志铲除后,要是有平虏寨的协助,还是能做上一番事业,但是两地先后被杨志毁掉,饮马川是独木难支,我不想把这点人马都配葬在这里。”
李成赞同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撤退吧。”
李成的事业在雄州,要不是上面有命令,李成才不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做一个孤魂野鬼,当土匪没什么,但绝对不能不痛快。李成至今还记得当年李勉在山上死的情况,李勉仗着地形熟悉,死活不肯从恒山突围而去,结果官军在江湖人物和恒山僧人的帮助下,最后搜出了李勉藏身的山洞,李勉无处可逃,力战而死。
王伯龙现在手中还有数百骑兵,大可以退回中道山,自己也可以回雄州,要是等杨志的人马一步步围上来,到时候想走恐怕都走不掉;王伯龙没想到李成说得这么干脆利索,顿时下了决心,现在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没有外援,士气低落,武器、补给无着落,稍不留神,很可能被沧浪营一口吃掉。
既然如此,王伯龙如何还敢等待,连夜从山寨后面的一条路悄悄地逃离,为了避免被沧浪营发现,王伯龙咬了咬牙,把大寨和寨内的物资都留给了沧浪营,只是在粮食和酒坛里做了一点手脚;鲁智深、岳飞是第二天一早才发现王伯龙跑了,连忙派人寻找,才发现王伯龙的大队人马已经从东北山口出了南道山,只好命手下封存物资,等杨志来。
杨志到后没有责怪两人,笑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拿下寨子就好,好歹我们在饮马川有了立足之地,至于马贼,不用太放在心上。朱大哥,你说王伯龙会不会耍什么手段?”
朱武笑着说:“王伯龙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逃走,哪会没有布局,要不然,不是弱了蜃楼府的威名吗?”
朱武可不会忘记以前西军的将士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场场战事中的,一方面是西夏人善战,另一方面就是西夏人狡猾,手段用尽,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公孙胜、宗辩等人一处处检查岳飞封存的物资,最后确定,王伯龙在三百石的粮食和三十二坛酒里下了毒,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
大寨的一间石屋里,神医安道全仔细地替单廷圭拔掉了金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你运气不错,总算完全清醒了,岳飞有小还丹,加上我的医术,才能让你恢复得这么快,行了,你现在可以自己下床走了。”
单廷圭晃了晃脑袋,坐起来谢道:“多谢神医搭救,只是魏兄的情况好像不大好。”
“没什么。”安道全没好气地说:“他性格暴烈,所以气理调顺的时间要比你长,最多五六天就可以和你一样。”
单廷圭一听放下心来,对安道全说:“我能不能见一下杨大侠和公孙先生,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安道全原本打算反对的,一听有要紧的事,还是点了点头,叫帐外的一名军卒去向杨志汇报,没过多长时间,杨志二人就联袂而至,公孙胜看了单廷圭的脸色说:“恭喜你,捡回来一条命。”
单廷圭给两人行礼说:“单廷圭本中原人士,愿意加入沧浪营。”
杨志一股内力托住单廷圭说:“伤势还没好,不要乱动,说说看,什么要紧的事?”
单廷圭就感觉自己拜不下去,站稳说:“刚才我想到一件事,罗家是因为一把刀出的事,听蜃楼府来袭击的人说,叫钑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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