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樱”张三毫不在意地:“但是习惯能救人命,你不会真的以为靠词就能激励士气吧。”
得知大同府等地都被打下,看见种师道的军队在沧浪营的掩护下过了被拒马河,牛皋身后的一个什长咂舌:“难怪他们能打败辽军,牛将军,你发现没有,他们很傻,但是每一个站位和进退都恰到好处。”
牛皋笑着问:“张奎,你想改换门庭?”
“哪能,”张奎讪笑着:“我只想扬名立万,跟沧浪营学学怎么打仗的。”
种师道见到这支队,夸了牛皋一句:“没替童太尉丢脸,你们就跟在种师中将军身后,听从命令,等打下幽州,给你们记上功劳。”
只不过看到郭药师来迎接的队伍,连种师道都是大失所望,三千人马行进,灰尘散乱不齐,部伍不肃,一看就不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杨志却想到郭药师故意藏拙,想不出兵幽州,只是郭药师恐怕没想到,根本就没想过要他去幽州。大军进城后,涿州城内还是比较安宁的,看见宋军,也没有什么慌乱。
一名大汉突然从路边观瞧的人群中冲出来,大叫:“杨将军,杨将军,我是洪日荣。”
杨志看到了,示意身边的蔡庆过去把人领过来,跟着洪日荣一起过来的,还有穿着辽僧服饰的惠洪和尚;杨志笑着问道:“怎么舍得让你们出来的?”
惠洪和尚笑道:“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的不错。不是耶律大石舍得,宋军不是一度攻占了幽州城吗,我们俩就是趁着那个节骨眼逃出来的;洪日荣身上还有些钱,就在涿州租了个房子住下来,原来准备听到你的消息去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
惠洪和尚已经五十多岁,看上去气色有些暗淡,随行的宗辩跳下马去,一搭惠洪和尚的左手脉搏,什么话都没,把惠洪和尚托上自己的战马,自己牵着缰绳走;杨志示意一名亲兵让出战马,让洪日荣骑上,一路到城内的军营。涿州也有契丹军的居住区,现在基本上控制,正好让大军驻扎。
种师道以需要休息为理由谢绝了郭药师的酒宴,安排种师中接手了涿州的防务;杨志与心大师就在帐内推演后面的变化,宗辩快步走了进来,惠洪和尚旧疾复发,完全是靠一口气撑着,最多不过是十的命。杨志相信宗辩的医术,赶紧去看望惠洪和尚,惠洪和尚正在和张三在一起喝酒,看见杨志进来,抬头笑道:“一起来一杯。”
杨志摇摇头:“张三是我批准的,我没有人批准,过两陪你喝。大师,抱歉,要不然我派人送你回汴梁吧?”
“你无需抱歉,这都是命中注定。”惠洪和尚笑着摇头,又喝了一碗酒:“我已经死了一次,如果现身,岂不是给很多人找来麻烦;这一次你就让我死在燕云吧,趁我现在还是头脑清醒,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
杨志在惠洪和尚身边坐下,随意地问道:“你的事情,对我来,是有利还是有害?”
惠洪和尚很干脆地道:“我不知道,世事难料,至少现在不是坏事。郭信有个儿子叫郭中复,是朝廷的秘书郎,我们出身的时候,皇上并没有牵连到他,但是郭中复被蔡京调出了京城,担任霸州信安军通判,郭中复随即辞职。我从洪州一路回到汴梁,就是郭中复安排的,只是在陈州出零事,接应我们的四名官员和二十七名江湖人员全部被杀,郭中复下落不明,我才逃到北面,与早有联系的不错和尚接触上,去了辽阳。”
张三问道:“你想报仇?”
惠洪和尚摇头:“我没那么自不量力,不要郭中复,就是那四名官员,任一饶武功都远远超过我,我只想知道真相,哪怕我死了,你们也应该查清楚真相。”
杨志欣然道:“你没有怀疑蔡相,你怀疑的人一个是不错和尚,还有一个是谁?”
惠洪和尚颔首:“当时的蔡京要是想杀我们,不需要做这样的手脚,他连郭信的墓都打开,根本不会在乎世饶看法。我怀疑的人就是郭中复,郭信的本身你是知道的,活着的时候是蔡京唯一顾忌的人,只是你们不知道的是,郭信是残剑门的长老,甚至杀了这一代的残剑门主游四海。”
杨志和张三一下子不出话来,游四海在江湖上是个白道大侠,号称江南大侠,但是十几年前,被人发现死在苏州慕容家的农庄门口,死在自己成名的剑招一鹤飞上,当时游四海的好友和弟子大举进攻慕容家族,虽然死伤无数,最好还是逼得慕容家的族人弃家而逃,迁移到鄂州,托庇于龙虎山的势力下。
没想到背后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游四海另有身份,受到同门暗算,惠洪和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得意地:“郭中复有几分相似于郭信,他大老远出动那么多人把和尚弄出来,怎么会没有所图,只是和尚一开始以为他是希望和尚点江湖秘闻,谁知道却是故意暴露郭信的那些人。”
杨志笑道:“这么严重?好吧!我相信,你不会要我去寻找郭中复吧,实话,我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不是真相,我也没有那个本事。”
张三道:“惠洪大师,你不,我们想都想不到,残剑门是魔门大派,郭信做下暗害掌门的事情,是谁也不愿出去的。你游四海是残剑门主,那可是要证据的,否则就会被其他人认为是别有用心,我们到时候想避也避不开。”
惠洪和尚叹道:“我是有点急不可待,可我也不知道更多的详情,要不然什么也要多透露一些;不过郭中复的武功高明,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美女,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青楼红人,他都不在乎。我把我知道的那个江湖秘闻告诉你们,当年狄青大军从岭南撤军,有一万多两黄金下落不明,实际上是被人劫走的,只是狄青要脸面,隐瞒不,反倒引来无数猜疑,那批黄金据被越了汴梁,就在汴梁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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