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压身,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把苦道人拽来。杨志,不是我逼迫你,实在是这么多年在中原在辽东,我都找不到可以传授的人。”王老志的脸色端严:“你现在也算是一代宗师,我不要求你拜我为师,也不要求你加入僵尸门,只希望你把这份武学传下去。”
看王老志是真的没办法,杨志想了想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你既然教我,我答应你,拜你为师,日后给僵尸门找一个传人。”
杨志说完,就给王老志磕了三个头,作为拜师礼,王老志满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拜我为师的,这样一来,你那些神奇之处就有了解释,你后面回哪里?”
杨志确实也有这个想法,苦道人的级别有点低,不足以解释自己的来历,王老志的声望正好,杨志答道:“应州。”
“到时候我去应州找你。”王老志说完就没影了,宗辩从外面乍舌进来:“杨将军,这个人是谁?”
宗辩刚才在外面除了听见杨志的磕头声,没有听见半句说话的声音,晓得帐内两人都是在用传音遁耳的功夫;杨志没打算瞒宗辩,实话实说:“我师父王老志。”
宗辩明白杨志真的是把自己当做心腹了,王老志没有死,杨志是王老志的徒弟,真的是神奇啊;宗辩自然不会对外面说,看杨志面色红润便以为杨志刚才磕头是谢王老志来帮助疗伤,哪晓得是刚刚拜师。杨志天亮以后出帐,巡视了一遍军营;到了下午,去幽州、雄州两边的人都已经回来,赵楷与童贯都同意了,不过接收平州的事,童贯交给了辛兴宗,要杨志、张所各自回营。
赵良嗣、王安中与杨朴会晤确定细节后,就剩下最后的交接;杨志与宗望、金兀术又见了一面,杨志没敢赠送什么礼物,怕成为以后被人利用的把柄,只是指点了两人一阵武功,告诫了几句。杨志撤兵前,专门拜访了张所,两人就天下形势聊了一夜,张所的身份在这里,杨志没有资格招揽,只好先保留一层关系。
杨志就率部回了幽州,两千骑在平原上纵马飞奔,蹄音填满朝阳下的驿道,远处还有一些丘陵,驿道两边都是疏林平野和溪流,大队人马井然有序,队与队间相隔十丈前进。韩滔问杨志:“真的结束了,我还感觉是梦一场。去年的这个时候加入了宋三郎的叛军,现在已经横扫燕云。”
杨志双目射出坚定的神色,点头道:“不是梦,至于金人是不是履行协议,我们很快会知道结果。”
韩滔叹道:“可惜童太尉没有允许我们进平州。”
杨志笑道:“虽然有遗憾,但是中原父老几百年的心愿,算是在我们手上完成了。”
洪日荣狂笑道:“杨将军的心态很好。”
宗辩微笑道:“怎么会不好呢?洪日荣,你是辽人,体会不到中原对燕云十六州的痛,那种痛,到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取,这一次成功,还不知道中原会轰动到什么程度。”
洪日荣喝道:“和尚,我是宋人!”
不过洪日荣只敢咋呼咋呼,和宗辩交过手,洪日荣明白,自己不是这个和尚十招之敌,说完话,洪日荣就一马冲到了前面去,免得被杨志教训;韩滔和宗辩摇头失笑,宋人,哪一个宋人这么放肆,难怪杨志不同意洪日荣加入军队。大军到达幽州的时候,李纲特地到城外十里长亭迎接。
杨志下马施礼道:“有劳大人了。”
李纲摆摆手说:“应该的,如果没有你出马,根本没今天的结果,可以说,平州是你拿命换回来的。”
一个清脆的女声飘过来:“杨志,伤好点了吗?”
盛余一一身男装和杜万彻从后面走上来,杨志没想到回到幽州见到了盛余一,盛余一嘴里在问候,看见杨志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听杨志说无碍,不客气地问:“你有了飞龙镇那些叛徒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唯女人与小子难养,杨志为铁姓的那个人悲哀,无奈地说:“我不是一旦确认就告诉了杜大人吗?”
杜万彻笑道:“杨志,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盛姑娘是希望你自己告诉她,而不是通过我转告。圣上已经决定,封你的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多少人等着嫁给你了,盛余一,我说的对不对?”
杜万彻话里有话,盛余一脸微微一红说:“谁管他有多少人想嫁。”
杨志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好,我在杀猪巷定了一门亲事。”
“我知道,嚣四姐嘛。”杜万彻不以为然地说:“嚣四姐可以做妾。”
杜万彻还是希望杨志与盛余一成一对,他对两个年轻人的感觉相当不错,也能看到盛余一对杨志有好感。可是杨志不敢,嚣四姐家与盛家可是有仇,要是到时候妻妾在家里生死搏杀,杨志还不悲伤成河。这样的事情杨志是绝对不会做的,按照后来的讲法,盛余一不过是一棵大树,杨志拒绝这棵树,还能看到一大片森林。杨志赔笑道:“前辈,我是打算娶嚣四姐为妻。”
盛余一掉头就走,李纲等人是目瞪口呆,杜万彻苦笑道:“杨志,你这是何苦呢,我看得出来,你压根没准备这样做,你只是为了气走盛姑娘。你要知道,盛余一眼界高,能看上你有多么不容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杨志拱拱手说:“杜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那些事还是不想为妙,等会进城,我正好有事情要向你请教。”
“你还需要请教?”杜万彻笑笑说:“你杀了玄北流,在幽州不亚于当初杀了寺公大师的轰动,当心蜃楼府与你不死不休。”
“不会的,蜃楼府看重的是他们在金国的地位,除非是金国准备与大宋开战,否则轻易来找我麻烦,我可是在比武的时候杀人,又不是私下寻仇。”杨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杜万彻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