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小青驴不时地在一旁掺和一脚,令狐也没能坚持的太久,就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快要握不住剑了。
斐玉躲避着令狐两败俱伤的招数,同时瞅机会用刀猛磕令狐的长剑,打算将令狐的长剑磕飞,那之后,再擒拿令狐回小院就简单多了,他一点也不着急,只要令狐离不开小院的附近,他就算完成任务了。
斐玉有功夫在这里慢慢耗着,令狐可没时间再在这里陪着他。
已经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了,绿林大会那边的酒宴估计都已经开始了,令狐心中有些焦急的同时盘算着铺垫地应该差不多了,便决定立刻行动,尽快的脱身离去。
决心一下,令狐突的打了声唿哨,一旁正找机会撩蹄子的小青驴一听,掉头就开始往外圈跑。
小青驴的举动让时刻留神注意它的斐玉一愣,令狐左手剑趁机不管不顾的攻了过去。
见令狐又用这种无赖的招数,斐玉无奈的闪身躲避,同时手中刀向令狐左手中的长剑磕去。
令狐仍旧如往常一样撤剑,避免跟斐玉的刀相撞。
已经有些适应过令狐这种无赖打法的斐玉也随即变招,手中刀斜挂令狐的颈项,逼迫他举剑封挡。
斐玉“呼~”的一刀斜劈过去,哪成想令狐竟然不举剑封挡不说,反而迎着刀锋径直向着自己合身撞来。
眼看着长刀就要劈在令狐的勃颈上,斐玉一惊,急忙撤力偏转刀锋的方向,但仍是一刀划过令狐的臂膀,鲜血淋漓。
就在斐玉手忙脚乱的变招的时候,令狐已经撞进他的怀里,不顾左边肩膀的淋漓鲜血,右手一记降龙罗汉拳猛地轰出。
为避免伤到令狐,手忙脚乱的变换刀势的斐玉结结实实的挨了令狐这一击,顿时倒飞出十余步远,跌落地上之时嘴角已有鲜血溢出。
令狐的降龙罗汉拳刚猛异常,即便不含内力,也使得毫无防备的斐玉受了不轻的伤,这还是令狐临时以拳变掌,减轻了伤害的缘故。
“得罪了,斐大哥,日后令狐必将摆酒赔罪!”
说话间,令狐已经追上了逐渐加速的小青驴,翻身上驴后,回首望了一眼挣扎着站起身的斐玉,随即扬长而去。
斐玉捂着胸口,望着远去的令狐,面上泛起苦笑,自家老爷的这个小师弟真是了得,自己这边这么大的优势,却还是让他逃脱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就此算了,自己还得跟上去看看,斐玉调息了一下内力,从怀中掏出一瓶疗伤药,合水服了下去,而这药,赫然就是令狐碾碎了后送出去的疗伤丹。
在令狐还为脱身努力的时候,演武结束的场地上,沸沸扬扬的喧腾成一片,大量的桌椅搬了上来,午宴准备要开始了。
演武场上的那些是给各方年轻的小辈们准备的,高台上的众人则是随着卢云峰进入了议事大厅,这里早已经将宴席准备妥当。
一众人分成了八九卓,除了九门三十六派及晋云十八骑这两股不对付的势力带着各自亲善的朋友泾渭分明的分坐于各处外,作为地主和发起人,卢云峰在主席上请了各方势力中的一些代表。
这些人并不是在各方势力之中实力最强的那些首领,他们除了在各方都是名高望重之外,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年老且武功并不算的很高,那些武功高强之人看在卢云峰及这些人的威望份上,也就没有计较的分坐于次席。
座次顺利地照计划安排好后,卢云峰也是长舒了口气,卢云峰如此的安排,自是为了计划展开后便于自己控制局面。
届时,除了自己这一桌外,其余桌的酒水中都会加入“封脉软筋散”,若是自己这一桌人的武功实力太强的话,一旦冲起来,他怕是不好控制局势。
一通喧闹,演武场上也落座完毕,随着酒菜流水般的摆上,各桌纷纷若闹起来。
酒过三巡,被赶去巡逻的那些家伙惹得麻烦来了,而这苦果却要让林天羽这些留在宴席上的人来品尝了。
晋云十八骑中的不少人在一人的带领下,纷纷端着酒碗朝着九门三十六派这边走来。
带头这人在晋云十八骑中的小一辈中小有名气,名叫苏二马,在他们那一众人中也算的是颇有头脑的了。
“诸位兄弟这里怎么这么平静啊,这么热闹的日子,不放开了好好耍耍怎么能成呢?来来来,我们兄弟几个陪诸位好好地喝它几个!”
李熊四处撒摸着早先那几个出言嘲讽的家伙,却怎么也寻不到,苏二马的话音一落,便按耐不住的先跳了出来。
“他奶奶的,那几个嚣张的家伙呢?躲哪去了?快叫出来跟大爷拼酒,哪个先怂哪个就是孙子!”
看到李熊手中拎着的两个大酒坛子,在座的众人眼角直跳,这么多酒得填进多少人去挡啊?
林天羽几个领头的相互看了一眼,还没有作何表示呢,路小虎就先怼上了。
“他们啊,去街上巡逻了,你想要找他们拼酒是没戏了。这样,你虎爷可怜你,咱来一人一坛子,虎爷陪着你喝!”
路小虎指着李熊怀中的酒坛子,打算先拼掉一个再说。
“你?就你那点斤两我会不知道?跟你喝能有什么兴头?”
李熊满脸鄙夷的看着路小虎,不屑的说道。他以前跟路小虎喝过一次,实在不爽快。一开始的时候还算爽快,可是等三碗一下肚,就醉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光知道往嘴里灌酒,还是喝一口洒半碗的那种,没得浪费了好酒!
“跟你们喝也是没趣,喝个酒还文邹邹的在那叨唠,喝碗酒得要费半天劲,不爽利!我还是上街上找那几个家伙去的好!”
李熊又扫了一眼其余的林天羽等人,嘟囔了一句,抱着怀里的那两个大酒坛子转身向演武场外走去,连苏二马喊他留下都不顾,竟就此扬长而去了。
见喊不住李熊,苏二马傻眼了,心中暗暗叫苦,这回可真是自作自受,把自个儿给陷在这里了。